“云大哥,你受伤了!”卿儿看着顾云的伤口,竟急着哭了起来:“云大哥,你怎的又冲到了阵前,卿儿担心坏了。”卿儿一边为顾云包扎好了伤口,一边扶着顾云的胳膊,将他慢慢架往寨门。四秀本在望楼上观望战阵,此时见了顾云受伤回寨,也是连忙奔下望楼,从卿儿手中接过顾云,将他小心地扶着。
“卿儿,这点伤不碍事!呵呵!只是可恨没砍了那冷公子,竟让他跑了。”顾云腰腹受伤,每走一步便疼的钻心,他强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卿儿,周昂领了我命去追击冷公子了,奔波营三团尽出,如今就剩了越秀营的军士。你速带营兵们守住寨门及各处要道。”
“嗯,云大哥,你快回寨中休息吧,卿儿安排好了守卫职责,便再回去看你。”卿儿望了眼顾云,见其伤口已无大碍,便吩咐四秀道:“你们小心将云大哥扶回屋,莫要大意!”
“诺!”四秀领了卿儿军令,便马上冲到近前,由楚秀与燕秀各扶了顾云的两臂,秦秀韩秀紧跟身上,准备随时轮换。一行人正要扶着顾云回屋,却又被顾云止住,只听他说道:“卿儿,留你一人在此我也不放心,这样,我将韩秀秦秀留下,有要事也正好快马知会与我。”
卿儿也知晓顾云不放心寨中防务,便允了顾云。当下韩秀秦秀便将军马系到望楼下,又护着卿儿上了寨门,顾云这才让燕秀楚秀扶着,慢慢回到政事堂中。
到了屋内,二人将顾云扶到椅上,见他舒缓了些气力,这才放下心来。此时顾云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气血虚弱。燕秀见顾云模样,心中酸涩不忍,本就楚楚可怜地她又是眼泪朦胧,不住啜泣,她便为顾云沏了茶水,这才又轻声问道:“云大哥,我给你熬些鸡汤吧,你伤得这么重,正该好好补补。”
顾云看了眼燕秀,也不忍回绝了她的好意,况且肚中也确实空乏,便允了燕秀,说道:“好啊,燕秀,我平日只听你琴曲,却还未尝过你做的汤菜呢。”顾云眼看二女为自己担忧伤心,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便想着活络下冷凝的气氛,便调笑道:“燕秀啊,你可好好做汤,做好了可是有赏啊。哈哈!”顾云勉力伸出双手,比划了个拍击的手势,暗笑地看向佳人。
燕秀哪有韩秀脸皮般厚,她吃不住顾云的调笑,又想起那日旖旎之景,直羞地无地自容,便掩住双脸,疾疾跑出了屋子,便为顾云准备做汤去。顾云眼看她身姿轻盈,天真烂漫,心中也是得意忘形,大笑之余竟扯动了伤口,又啊的一声吃痛,眉目都疼得挤起了一团。
“云大哥,你好坏!”一旁的楚秀眼看顾云伤成这样,还有心调笑,便伸出兰花指,柔柔地点了下顾云大头,娇媚地埋怨道。
顾云被她点了头,也不气恼,便又随口问道:“楚秀啊,都说古时飞燕能于掌中跳舞,不知你舞技比之于她如何?”
楚秀自小学艺,已十年有余。她甫听到顾云问起,便应道:“云大哥,飞燕掌中舞乃是传奇,楚秀自认不如,可是奴家也有精擅的绝技,却也是独步临安,世间少有哦!”
“哦?”顾云闻言起了兴致,便促挟着问道:“什么绝技?难道要比燕秀那吹箫的本领还要厉害?”
顾云按着前世的龌蹉,借着话头**玉人。也不知楚秀是真懂假懂,闻言却也是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顾云,这才说道:“当然,要不楚秀给云大哥表现一番,如何?”楚秀媚眼如丝地望向顾云,玉手轻移到腰际,只轻轻一挑,便将那玉带解下,她揭开薄衫,像是要脱下身上的衣物。
“咳,咳…”顾云正要喝茶,看到楚秀欲要脱衣,差点便被呛住,他如今身上有伤,哪会承受得住这般挑逗,马上挥手制止,出言相问:“楚秀,你这是,脱下衣物作何?”
“云大哥,你不是让楚秀表演一番绝技吗?楚秀这绝技,可要不着寸缕才行!”楚秀羞赧地说完,脸上像是起了红霞,又像熟透地红苹果,娇艳无边。
顾云听她撩拨,一时间欲火勃发,他干咳两声,又追问道:“为何要不着寸缕?”
“昔时飞燕掌中舞,楚秀虽不及,却也会肚间起舞的绝技。只是这衣物繁多,为恐承舞之人负重,却是要脱下全身衣物,不着寸缕才堪妥当!”楚秀一本正经地说完,又趋到顾云身前,轻轻探了手,将顾云身上的衣衫解开,露出精健的小腹肚皮,又撩拨似地抚摸了几下,说道:“云大哥……”
顾云哪料到这小妮子如此火辣,他只是随口挑逗于她,却不想她如何反应。顾云脸皮虽厚,也架不住这番挑拨,他匆匆捂住衣衫,这才说道:“楚秀,有时间再…再跳啊。”顾云耐不住她火辣勾魂的眼神,便随口想了个借口,便说道:“楚秀,我方才听卿儿说赵虎受了风寒,也不知有多严重,你便代我去看看他吧。他是奔波营的头领,营中军务缺了他也是不行。”
“好吧,云大哥。”楚秀本是跃跃欲试,听到顾云之令,便不甘地应了声,才依依不舍得出了房门。
楚秀前脚出门,燕秀便随后捧着热鸡汤进了政事堂。顾云正暗想方才楚秀之语,琢磨不准她是否听懂了顾云**的深意。此时他见燕秀进屋,便也不再细想,高兴地说道:“燕秀,你做的鸡汤真香,我离得老远便闻到了香味。”
“云大哥,我还没揭开盖子呢。”燕秀掩嘴偷笑,细声说道。
“啊!哈!这香味都溢出盖子了,那岂不更厉害,哈哈!”顾云吃憋,便打了个哈哈,又拍起了马屁。
“云大哥,我来给你盛上汤。”燕秀说着,便拿起勺碗,将那鸡汤肉块全都盛起,递到了顾云面前,娇羞地说道:“云大哥,你尝尝如何。”
顾云见燕秀将肉块全都盛到了自己碗中,便不着急吃,说道:“燕秀啊,你也盛上一碗,我自己吃不下。”说着,顾云便将碗的肉拨到了另一碗中,又盛了汤,递给燕秀。
“云大哥……”燕秀刚要拒绝,不想正被顾云伸手堵住了嘴,便羞涩地扭头躲闪开。她见顾云大口地吃着汤肉,心中欣喜,便拿起碗,轻轻喝了一口浓汤。
“燕秀啊,你这汤做的真好!这得是特级厨师水平!”汤浓肉香,再加上饥肠辘辘,顾云吃得更是兴起,他早忘了自己的穿越之人的身份,便随口甩出这么一句。
“特级厨师?什么是特级厨师?”燕秀听了顾云嘟哝,俏眼迷惑地问道。
顾云知道自己失言,便打了个马虎眼,说道:“就是厨艺精湛的意思啊!”
燕秀听了顾云夸奖,心中早似盛开了鲜花般,她见顾云吃得浑然忘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便又怯怯地说道:“云大哥,我方才出门,一路上总觉得怪怪得。”
“嗯?”顾云闻言警觉,马上将碗放下,又追问道:“怎么回事?”
燕秀见顾云表情凝重,便不敢怠慢,认真地说道:“云大哥,楚燕也是走得疾,一路上也未碰着人影,但总觉的怪异,寨中似与往常不太一样。”燕秀又细细想了想,便说道:“对了,燕秀一路上从未碰着人影,而且各处也没了越秀营的军士守岗,想来真是颇为奇怪。”
“什么!”顾云听闻燕秀之语,亦是心知不妙,寨中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顾云便定了定神,望着燕秀眼睛,认真道说道:“燕秀,寨中军士离岗,必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你快将房中门窗关起,咱们莫要轻举妄动,静待时机。”
说完,顾云便强忍着疼痛,与燕秀一道,将政事堂中的门窗全都关上。便又回了桌上,顾云抄起手中肉汤,便又大口吞咽,他见燕秀仍是静着不动,便轻声说道:“燕秀,听我话,将肉汤吃了,多攒些气力,好作防备。”
燕秀心中慌乱,听了顾云之言,便马上有了主心骨,乖巧地走到桌前,将碗中的肉汤吃净,这才又拿了干布,将顾云狼吞虎咽留下的嘴边残渍擦了去。
顾云正欲说声感谢,却忽听得房外有人敲门。顾云心中一紧,便朗声道:“是卿儿吗?”顾云随说着,又示意楚秀躲到他身后,这才起了身,走到门后。
“云大哥,是我!”
门外忽然响到楚秀急切之声,顾云情急,便马上开了房门,突地便被燕秀撞入了怀中。
“楚秀,你怎么受了伤?”顾云看着燕秀蓬头垢面,脚步踉跄,身上衣衫竟也被划开了几道,露出吹弹可破的玉肌,心中怜惜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大哥,我没事,只是被衣服被划了口子。云大哥,那赵虎反了,你要速作准备!”楚秀说得急切,目露恐惧,颤抖地紧抓住顾云之手,便说便要将顾云拽出屋外。
“什么!赵虎竟敢造反!”听到楚秀之言,顾云立时双目圆睁,头皮发乍,他狠狠咬了咬牙,又将怀中的楚秀交给燕秀,便回屋抄起放着的长刀,猛地冲出了房门,却看到外面早已是人头攒动,刀枪林立,赵虎一马当先,正吊着细眼鹰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