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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实需要我们温柔起来。来啦,不要怕。因为我如此热爱这人间与生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都想要活下去。孜孜不倦,为着深爱我的人。

我从那片疲惫的老年斑上回过神儿时,发现他已经开好了处方。

临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问了那位爷爷一句:“爷爷,我可以养猫吗?”

他愣了一下,好像不懂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需求,“不可以养猫,也不可以养任何带毛的东西。”他回答的很果断,一改他方才慈祥耐心的语气。我说好,不养猫,好好治病,好好喝爷爷开的中药——一切似乎都不难想象。

我回到病房,爸爸新买了洗手的香皂。柔软的芳香强暴了这个房间的所有,也包括我们。它压在嘴唇上霸道亦诙谐的舌吻,就像一个放在玻璃杯里的不争事实——你可以选择打破它,然后拿起玻璃碎片与对方同归于尽,也可以选择饮下那杯不知性质是否安全的酒,然后静待身体内结构,代谢的变化——这使我有一种痛苦的恐惧,因为这意味着生活的细节。当我们需要细节,也就是需要长此以往的局面,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号码联络,还有气息符号。

“来,我们洗个手。”妈妈拉着我来到病房内仅有的水龙头前,连带一个身材残缺的面盆,它们被镶嵌在墙上。

“为什么要洗手?”我本能地反抗。我相信反抗会让我更有力量,会使我好受。

“刚才在一楼,号脉的时候,你没看见那个托手的棉垫很脏吗?”

我们洗手,然后那种百合的芳香在房间内进一步扩大。

眼前的病房,就像一个躺在街头还没有洗干净身体的乞丐被强制性喷洒了高端香水,拿上刀叉吃饭的矛盾窘态。可我们必须像是“没有任何不妥”地接受。

“我们出去走走吧。”妈妈说。

“可我不要吃拌面。”

“不吃拌面,我们吃别的。新疆有很多好吃的。”

好吃的。好吃的?可我的肚子鼓胀的像个气球,食物离我实在很遥远。

我想起来乌市的第一天,人民广场四周那些摊位上堆放呈山丘状的各色葡萄。可我当时对其的欲望,就像一支没有削的画笔被一把按在了白纸上,有人创造了机遇,彼此却没有激情。

爸爸在我们身后又打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饱嗝儿。房间内瞬间弥漫上新一层的情调气息。

我厌恶而痛苦地闭上眼睛。

显然我以为面前发生了一起谋杀。是谋杀,只是方位针对于嗅觉。

妈妈做了一个让我至今都匪夷所思的动作:她开始新一次的洗手。

我则在心里迅速悬挂起一串佛珠,连声念叨“阿弥托福”,并随机播放了爸爸自从摊上我这个复杂有机体女儿一路走来的各种艰辛血泪,还有种种可能发生在以往任何一次医疗事故与意外中的隐形泪水——用这些煽情的画面吹灭抱怨的本能。

可我们还是被迫得知,那天的他吃的是芹菜过油肉拌面。

“等等,她需要打两支穴位针。”一个维族的护士姐姐推门而入。

“那是什么?不是说不打针只喝药吗?”我小声抗议。

对方闪烁着比我像是更不解无辜的像是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说:“可是不会痛呀,就像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她看了看手中医疗托盘内的内灌有一白一红两色液体的两根注射器,立即改口说:“哦,不对,是被一只蚊子咬两口。”说完她自己先笑了,即使在我的生活中已经很久没有值得发笑的事情了,可是鉴于对对方的友好热忱的回应,我还是决定强迫自己笑。浮肿的面颊,亦是给足了我微笑的能量,不至于使五官它们因长久没有合作而因一个不合时宜的表情分崩离析。我注意到她的汉语说的不错,语速足够快,连句也足够流畅,可是还是能被瞬间听出她与我们的不同。奇怪的是,我对她没有一点排斥与警戒心,像刚才那位老医生一样,她给我很温暖很温暖,足以信任的那种感觉。我下意识的松开妈妈的手,挪回房间。

“很轻,就像蚊子叮一下。”她再次强调。

“不怕疼,”然后我熟练地趴在床上,“姐姐,请推慢一点,肌肉注射推快了会让我心慌。”

“不,不,这不是什么肌肉注射。你刚才没听见吗?是穴位针。”

我和妈妈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什么是穴位针?”

“就是要打在穴位上才有效的针。现在这两针是要打在脊柱上的两个穴位上的。”

她开始注射,于我而言又是一个全新的“第一次”。身体尴尬的状况倒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明白现代医疗已经灵活发达到这个程度,不但有可以直接插在大肠里进行中药输送的排毒手段,也有在人体穴位上进一步捣鼓的注射方略。不管是亲眼所见,还是亲身感受,说出去,那都是一门知识,一种趣闻——我选择,以这样的心态来对待,将肉体的感受,永远置于一个冰冷看客的角度。所以我也一点都不奇怪,当妈妈看着我明明想要皱眉却将笑出来的担心的表情——因为那完全是基于正常人的思考。

不过,有一点她说的不够坦诚,我被对方善意地欺骗。

那就是打针一点都不像“蚊子叮”——除非那种蚊子已经变态,嘴上还衔着一根浸了王水的仙人掌刺。

“疼不疼?”妈妈心疼地帮我按住脊柱上拔针后的针眼。

“不用按它,又不流血。”我勇猛地说。

她似乎放心了。

“我给药房送这个处方去。”爸爸以不断地给自己找事做来提供安全感。

“一会儿我们去‘大巴扎’。”妈妈说。

位于乌市二道桥附近的超级集市(非超市),就是在维语里被称作是“大巴扎”的购物集中地。这里很大一部分交易是在一个具有浓郁民族气息的被修建成伊斯兰堡的辉煌巨大的金色建筑内进行的,当然价格也较之任何地方有所提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可以看见身着华丽民族服饰售卖商品的维族姑娘,她们的眼睛很美,睫毛像一条缠绵的河流,我不是成年男性,却也有着作为人类最本能的关于美的应激反应——那是一个售卖以花瓶,碗碟等一系列装饰器物的看起来耀眼夺目,使人迷乱致眩的颇为奢华的摊位,除去对商品本来价值的估算,足是这外在的气场与美人点染,都足以成为大巴扎内一道骇人凌厉的华丽闪电。

“妈妈,她的睫毛怎么那么长?”

“那是用一种被称作是‘奥斯曼’的药水滋养出来的。”

“我也想有那么长的睫毛。”我说。

“等你身体好了,你就会是最漂亮的女生。面前这个维族姐姐都不是你的对手呢。”

“真的吗?我可以重新变得漂亮?那是不是变漂亮后,就不会有人嘲笑我了?”

妈妈突然不说话了,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你现在就很美。”

“你撒谎!”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使劲推开她的手,“我是怪物,是外星人,是一头浮肿的猪。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吧。别因为我是你女儿,就变得虚伪了。即使是善意的谎言,我也不要听。你们难道不那样认为吗?”

然后我推开她一个人跑开了,一路上撞倒了不少前来这里旅行购物的客人,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维族小伙儿。可我什么都管不了——敏感,使我内心的世界极易崩塌损毁。上天从不在意我的感受,我又为何要在意起别人的感受?

我听到妈妈在叫我的小名,她的声音真的好温暖。

可是,越温暖,我就越想伤害——这么美好的东西,不适应来安抚我这样丑陋的病人。她的世界,本来可以更美丽,却因为我,在这个拥挤的异域集市狼狈地跑来跑去,都是我毁掉的。

清晨打了穴位针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就像被凿开两个山洞。空的地方,陷下去的安全感让我失去理智。我想将自己像剥一个橘子瓣彻底剥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蛇蝎物质,又在流淌什么颜色的毒药,以至于需要人们不断地治疗,治疗,治疗不慎还要换个神佛祈祷。我想用最锋利的医疗器械将自己活活解剖,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才能让一切变得这么变扭,使人无从下手。我想拽出上苍来询问,询问他在人间,在一个无害的家庭安置我这样一枚定时炸弹的用意何在——这个家庭到底曾经做过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以至于非得承受这一切不可呢?而他为何,又让我充满与生俱来的清醒认知与悲观主义,使她像一个在野蛮时期的文人,一个时代的殉道者——却又被人群告知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资格放弃生命的新时期祖国花朵。我为这些无比繁杂的事实而奔溃,即使如此,腹中的积水,还限制着我的奔跑。

你们为何一定要在这里变得不一样呢?我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试验场吗?日本七三一部队,都比你们这些古怪的事实来得合理啊,如果他们基于政治上的需要,那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什么,会比故作坚强地接受一个个现实更糟糕。

不知是谁,给我们这间刚刚入住不久的简陋病房送来了一支鲜花。爸爸违反自身形象地将其插在一个空的饮料瓶中。他撕掉了包装纸,我们看得见根茎。阳光下,微尘与浮游物穿梭在它的四周,一切并非那么完美,却栩栩如生。惹人爱慕。

“是早上给你打穴位针的维族姐姐,她说她很喜欢你。希望你像这朵花一样骄傲又健康。”

据我所知,这附近并没有花店。

那是一朵玫瑰,情人间互赠的玫瑰。

厄运就是我的情人,而施予者就是上苍派来的天使。

我喝下装在自封袋中残存着余温的中药。

“这一次的口感好特殊。”我说。

“加了阿胶,为了缓解你的贫血。”爸爸说。

“阿胶不是给成年女性吃的吗?”我问坐在一旁无聊摆弄那只花的妈妈。“小心!别把我的花弄死了!”

“所以你是多么幸运呀。短短一天内,既收到玫瑰,又喝到阿胶——不论是养眼还是养颜的,都受用了。这一切,不都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光明象征吗?”

房间内依然有浓郁的百合清香。在我们离开的时间内,爸爸拿那块香皂洗了毛巾又洗了手,他似乎细细清洗了我们即将长久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窗外渐渐刺眼的天空,内心被奇异的忧郁推到。

没有谁,在对我说实话,不论是晴朗还是晦涩的表象,当他们看向我,就会带上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笑脸。他们说,笑可以使我安心。我也真的因此而安心——不安全体现在梦中,梦里的我,不再被带着微笑面具的世界簇拥,我赤裸裸地面对逼真的恐惧与绝望,在每一个梦境结束的洞口,流着尴尬淋漓的汗水。

却感觉很棒。

在那个世界,即使我死掉,也可以没有压力,也可以不被这一些人间的泪水洗礼。

香氛,中药与消毒水的混合体,将睁开眼睛的世界变成一个像是被强行塞进怀中的亲生婴孩。冥冥之中有人指着我,说:你要为它负责。

今天奇异的不再流汗。也许是在大巴扎内将一天的水分都排净了吧。如果有效,我情愿每天都去一次二道桥。看着全尸被火烤的全羊,看着对方眼睛大睁却已然喷香的矛盾,诡异局面,自己激动又害怕的出汗,然后带着噩梦与不解,身体逐渐轻盈,回到病房香甜地入睡。

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疾病就是上天操纵着人类的手使其被迫犯下的罪,而病房就是牢狱。所以我们才会听到那些只是拔掉了吊针针头却兴奋高呼:“解放啦”的患者们的呐喊。那时的他们是最真诚的,不论他们离开这里做什么工作,如何粉墨自己,他们毫无演绎的力气,大家纷纷快乐又痛苦。

窗外有一棵树——这真想恐怖小说的场景设定——每一次住院,窗外都有一棵树。不难想象。眼下的这棵内还有一个鸟巢,这就是很大的叛逆了。我见到很多麻雀从里面走出来。我觉得那样很好——除了爸爸妈妈,还有人爱我,每天探望我,可我又无比恐惧这事实:我那么丑陋,什么都给不了它们,而对方如此殷勤,赤裸裸的别有用心。

可我摸清了它们大约什么时候来。

每一次,我都撒一些食物的残渣在窗外横梁。我希望外界感受到我的亲切,并非怀疑。

有一次,差点被爸爸发现了我的举动。

“你在干什么?”他说。

“开窗透气。房间里闷得像个地狱。”

“别说那种词,多不好听。”拿着清洗后的苹果进门的妈妈说。

难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像地狱吗?

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出口。

你什么都没做,所以你不具备痛苦的资格。

“我们后天去火焰山吧。”

“就是那个铁扇公主与孙悟空打斗过的场所吗?”

“哈哈,没错。”

“还有葡萄沟哦,你一定听说过吧?”妈妈兴奋地说。

“小学的课文里有提到过,说起来,那也是我记忆最清晰的课文了。”我说,内心突然有些酸楚。不过,我似乎比同龄人拥有了更可贵的机会——直接靠近它。而这种奇异的心情,缺失无法分享给任何伙伴的——在记忆中,除了家人,似乎没有谁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旅行大巴并不直接来我们的住处,爸爸用拿着医生送来的印着花纹的干馕的手拦下一辆出租。

“怎么把那个东西也带上了?明明有团餐,这样活像是西天取经啊。”

我忍不住笑了,不过立即带着警戒心地结束了那个笑,抬起一直注视着路面的头,我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表情,那是一种如获至宝的大赦般的释然。

天气决定人间阴晴,而我的笑容,可以决定亲人整个世界。

他们跟着旅行的大部队一路前行,突然发现身后奇怪的“小猴子”不见了。

他们发疯般的寻觅,最后在一片葡萄藤编织的浓荫下找到了蹲着蜷缩起来的小怪物。

“走不动了?我背你。”爸爸毫不犹豫地说。

后来我才知道,他本身患有腰椎间盘的身体就在那时严重发作。

因为天气过度炎热,我以为所有人的汗水都是老天挤出来的。

殊不知还有一种出汗叫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这就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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