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巡抚马亨山,身材瘦高,满脸的褶子,一缕山羊胡,白多黑少,一双水泡眼,瞪着跑来的徐顺丰。
徐顺丰紧走几步,来到马亨山面前,深躬一礼道:“下官沐阳县徐顺丰,见过巡抚大人,下官迎接来迟,望老大人恕罪!”
马亨山急急火火的问:“和大人是不是在衙内啊?”
他又一指县衙前面,围着的人山人海问:“不是给你说了,不让你放告吗,怎么今儿审起案子来了?”
徐顺丰赶紧道:“下官没敢忘老大人的训示,今日所审,就是抢掳女子之案,纪晓岚纪大人,非要速审,下官无奈只得尊从。”
他又一指衙门前的人群道:“和大人于纪大人,身穿便服,现正混在那一群人中,在堂下观审,老大人,鞍马劳顿,请先到后衙歇息,待下官审完堂上的案子,前往后衙请安。”
马亨山不悦的道:“还去什么后衙啊,你派人给我们准备二十几身便服,我们一会也到堂下观审!”
徐顺丰躬身道:“下官尊命。”
他回头叫过一个衙役道:“你速去城中各家衣铺,买上二十几套便服,再把各位官员的大轿,停放于县衙后街,速去办理,不得有误!”
和珅瞪大眼,望着堂上发生的一切,对纪晓岚打趣道:“老纪啊,你以后要小心咯,越美貌的女子,心越刁钻越狠,我可是很为你但心,但心的很呢!”
和珅说完,装出一副悲天悯人之感,同情的望着纪晓岚。
纪晓岚微微一笑,用手拍打着和珅,那又大又宽又亮的前额,每拍一下,和珅就闭一下眼,缩一下脖子。纪晓岚卷起舌头,嗲声嗲气的唱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和珅拨打着纪晓岚的手,气哼哼的道:“你这个大烟袋,真是没有一点正形,你也就是欺负我有能耐,你有本事,怎不让那一朵花,枣树皮全盘供出,。”
纪晓岚一指公堂之上道:“和大人,那一朵花就要被逼无路,快要招供咯。”
马亨山等二十几名官员,换上便服,悄悄的来到衙门口,十几名衙役,生拉硬拽的在人群中,分出一条路来,让马亨山等官员,都站在了堂前。
马亨山看到公案后,端坐一名年少貌美的女子,正手端茶盏,悠哉的品茗。沐阳县令徐顺丰,正在堂上,跑前跑后,指使着两个衙役,抬起一口鼓鼓囊囊的大布袋,对准堂上的那口大水缸,把里面的东西,一鼓脑的倾倒进去。
马亨山生气的对旁边的官员道:“那女子是何来路,指使的沐阳县,如使婢唤奴,真是成何体统!”
旁边有一官员,靠近马亨山轻声道:“老大人,据下官得知,这年少美貌之女子,就是皇上亲封的监管,在破获沐阳县抢掳女子大案中,当居首功,连和大人对这女子,还有纪晓岚身边的杜小月,也不敢小瞧。”
马亨山听了手捻胡须道:“原来如此。”
大堂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众人注目望去,却见碧瑶早让衙役,把另一口没底的水缸,反扣在堂上的那口大水缸上,尽管水缸隔音,那惊魂失措的尖叫,还是一声比一声高,叫的人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