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队长,等一下,我有些资料给你看看。”一个警员叫停了准备出去的张国,他正在明阳小区里转悠,今天又是星期天,今晚保不齐又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什么资料?”张国带着疑问接过那个警员递过来的资料。
“四周之前这里有个名叫杨子的男人在小区里死了,当时还怀疑是他杀,但是经过简单的排查之后,结论是:为情自杀,然后也就没有深入调查了。”
“一个死人...跟现在的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张国更加不解。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个叫杨子的人,他的尸体四周前莫名其妙地从停尸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警员也是一脸的不解。
张国回到警车上认真把资料看完才说:“你是说这起自杀事件跟现在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联?”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警员倒是会卖乖,继续说:“队长,你想啊,现在的连环杀人案这么诡异,那个杨子一事也是很诡异,其中必有蹊跷。”
看到那警员一脸的得意,张国用资料一把往他脑袋上拍过,“看你得意,得意啊,整天就知道耍耍小聪明,有蹊跷你怎么不去查清楚再汇报...。”
“是是,队长说的是,但是查案这种事还是得队长亲自出马不是,我也就是动动歪脑筋,论查案能力,跟队长您比差远了。”
张国还想再拍他脑瓜,吓得那警员缩头缩脑的躲到一边去。“走,去看看。”
一辆警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路上,里面坐着张国和另一个警员,那名警员叫肖旭,刚来警局不久,警校毕业,为人机灵,又是高材生,正义感强,热衷查案,张国自然是对其颇为器重的。
突然车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国开着车,没注意到铃声,是肖旭提醒他才注意到的。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局长的电话...,“喂....。”
“赶紧回警局,副市长临时要来警局查看案情进度。”对面是局长火急火燎的声音。
“我正在赶往调查地点,能不能迟一点再回去。”张国沮丧,作最后的反抗,他太想把这个案子搞个水落石出了。
“立刻,马上!”那边的声音在咆哮。
在一个公交车候车亭那里张国停车,“肖旭你赶紧去查查杨子那事,我要赶回去汇报案情。”在即将关车门的时候还嘱咐说:“机灵点。”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旭大声回应,惹得候车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他们俩身上。
局长一个人反着双手放在身后,在警局的大厅里焦急地跺来跺去,就差望眼欲穿了。他旁边还有警局里负责明阳小区那个案子的人,在外面出差调查的没通知,除了让张国赶回来。但凡是从他身边走过的警员都是匆匆忙忙的,显得一副忙破天的样子,不够最近确实是够他们忙和头疼的,光是明阳小区一案就让整个警局的人抓破头了,还赶上了M市评选文明城市的关键时刻,哎,也难怪局长急,这回要挨批了。
终于,看到张国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里,局长眼睛一亮,心里稍稍安了些,毕竟是警局的头号查案先锋。
“市长呢?”(一般情况下,市长不在场的时候可以称呼副市长为市长,表示尊敬)张国一下车上来便问局长。
“还没来,赶紧去整理一下明阳小区那起案件的资料,等会你要跟市长汇报工作,精神点,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局长显然在担心和焦急。
过了许久一辆黑色的公务车映入眼帘,那车停下,随后先是出来一个人,看样子是司机,那人一下车便急忙小跑到另一边给人开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下车,那便是M市副市长了。一身的黑色的西装革履,由内而外的给人以威严的感觉,尽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着也挺面善的,可一走近,那种威严的气场便会自然地流露出来。
副市长叫刘八一,一米七左右的样子,那肚腩跟局长的比,大多了,局长跟他一个姓,不过局长叫刘建军。貌似那个年代的人名字起得都有点浩然正气,或者说多少带着什么意味在里面。
局长一看见从车里走出来的是副市长,赶紧迎接上去:“欢迎市长莅临指导我们的工作。”然后便在前面带路。要不是副市长在来之前说不要搞仪式欢迎这种排场的东西,估计局长得让所有的人都列队欢迎,但是即便是现在,局长还是跟在局里工作的人打过招呼了。
张国自然是跟着局长上去点头哈腰的,不是很习惯。
警局的会议室里,副市长表明来意:“嗯,我周末来这里的目的是来看看明阳小区那起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闹得满市风雨的,各种流言满天飞,人心惶惶的,市里很重视,文明城市这个称号就这么没了,市里大半年的心血也这样没了。”说着声音提高了几分贝,略含责备。
局长尽管早有准备会挨骂,但现在还是觉得内心十分羞愧,尽管他工作上没有什么差错漏洞,算是兢兢业业了。他马上接了副市长的话茬:“我们警局正在拼命夜以继日地查案,尽管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是很多,但是我们会继续追查,争取尽快破案。”这是一个关于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说话艺术了。
随即他看向张国说:“张队长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现在由他来跟市长同志进行汇报相关工作。”
其实张国不用准备什么资料,因为平常时早就整理过好多次,但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案件发生在明阳小区,一共三起案件,两名死者,一个谋杀未遂,第一个死者叫马欣,M市公司白领,另一个死者叫丽莎,M市公司小会计。被救下的那个叫莫琳,身份不详。”会议室的投影仪展示着死者现场的相片。
“这两名死者均是女性,都是在星期天晚上被杀,连着隔了一周,时间均是晚上10点左右。所以我们推测凶手的作案规律是一周作案一次,且都是选择在星期天晚上10点左右作案。凶手为男性,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面罩,身高180左右,不胖不瘦,身手很好。”
“你们是怎么救下第三个受害者的?”副市长听了张国的汇报,心里暗想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毫无头绪,起码知道凶手的作案规律了。
“是一个叫王朗的人救下的,第三个受害者叫莫琳,住在明阳小区的C栋303室,而王朗则是她的男朋友。”张国说男朋友这几个字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下,因为拿捏不定的感觉,说王朗和莫琳不是男女关系吧,可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是男女关系吧,可有时候又感觉他们没那么亲密。
“哦,那是怎么救下的,说说看。”显然副市长对这个救人的过程和救人之人很感兴趣。
“是这样的,上周周末的晚上,大概是晚上10点左右,我们警队根据凶手前两次的作案规律,猜测凶手会再次作案,可是不知道他会对谁下手,什么时候下手,只是在明阳小区加强了巡逻和排查。可是临近晚10点的时候,那个叫王朗的人径直地跑往明阳小区C栋303室跑,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就好像他事先知道凶手会在那里一样,事实上那个凶手也确实出现在那里,所以刚刚好碰上,救下了第三个受害者。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叫王朗的身手十分敏捷,身份不明,我还曾经一度怀疑他是凶手,现在已经证明了他是清白的,但是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更了解凶手。”
“竟然碰上了,那不是说有目击证人了?”
“那个凶手全身上下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面纱,好像里面还带着面具一样的东西,所以并未见到凶手的面目。”张国解释。
“还有这等事....。”副市长喃喃自语,接着又问:“可是那么多警员在那里,怎么就让凶手给跑了?”
“凶手身手敏捷,十分厉害,整个M市警务系统估计无人是其对手...所以让他给跑了。”张国不敢跟他们说自己当初的真实所见所闻,因为凶手直接从几双眼皮底下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我听说你是警局里的格斗高手,你也不是其对手吗?”
这样一问有点刺痛张国的自尊心,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是...。”他回答得很小声。
“那个叫王朗的什么来头,凶手这么厉害,他能凭着自己救下人来?”继续问。
“警务系统查不到他的信息,暂时不知道他的具体信息。”张国答。
“我不管他什么来路,管它黑猫白猫,能抓到凶手就是好猫。既然他对凶手这么了解,为什么不请他当我们的顾问,协助我们破案?”
局长见这副市长穷追不舍,意犹未尽的样子,赶紧插话:“市长,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决定要请他来当我们的顾问协助我们的调查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就好,一定要尽快破案,这不仅仅是文明城市的评选,更重要的是那是血淋淋的人命,人命关天。”
“是。”局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