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们谁也没有藏,这个人真的是被炸飞到麦田地里,我们刚救回来的,我们是救人,没有藏人,也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才不怕你呢!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个二愣光天化日来我家耍流氓了。”时素淼丝毫不惧二愣的威胁,大声叫喊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高大的小伙子冲进了时素淼的家,他进来后冲二愣吼道:“二愣,你是狗改不了****,是不是?”
紧接着,又有几个中年妇女和几个老人进入了时素淼家。
二愣冲那个高大的小伙子说道:“大壮,他们是恶人先告状。我是发现她们母女把一个光屁股打补丁的野男人一起藏到她们家里,才进来的,不信大家可以进她们家里屋看看去。”
“二愣,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小子竟然已经进过素淼家里屋了,里屋我都没进去过呢!你这混账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二壮说着迈步走向二愣。
二愣边躲避边说道:“大壮,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看,是个年轻男人,看上去比你还壮呢!”
“我不信素淼和槐花姨是这种人,一定是你瞎编的!”二壮继续追赶着二愣。
二愣说道:“大壮,我知道你喜欢时素淼,但她们母女真不是什么好鸟儿,要不然也不能藏个光屁股死男人吧!走,我带你到里屋看看去。”
“看看就看看,要是你说谎骗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壮终于被二愣说动了心,想进里屋看看去。
两人说着,同时向时素淼家屋子方向走去。
“不用看了,我们家里屋的确有个男子,他并没有死,而是昏迷了,我们是不久前在麦田地里救他回来的。”槐花说道。
槐花和时素淼母女两人一人拿着笤帚,一人拿着铁锨,守住了屋子门口。
听到槐花母女已经承认屋里有个男人,大壮和二愣都停了下来。二愣满面得意,大壮满脸失望,其余的乡亲也都议论纷纷。
二愣还补充说道:“刚才她们母女还说那男人是市郊的烂尾楼爆炸给炸飞过来,掉进她麦田地里的。这一听就是骗人的鬼话,就算真能被炸飞这么远,他也不可能完好无缺的落到麦田地里吧?还有,他身上的衣服呢?你们不会说是爆炸只炸飞了他的衣服,而他的人却是没什么事吧!”
“就是啊,这二愣说得也有道理啊,一个人要是被真的被炸飞,怎么可能飞这么远还没事呢?要是身上一点儿衣物也没有的话,那就更可疑了。”有一人中年妇女说道。
“是啊!槐花,这人是不是就是放炸药炸完楼逃到这里的罪犯啊,我们得赶紧把他绑起来交给警察才行。”
“对,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我们村不能收留,要是他真是个杀人罪犯怎么办?”
……
大家议论纷纷地说着。
听了大家的议论,槐花说道:“我也同意大家的说法,但是,在我木槐花眼里,人命大于天、大于一切!等他清醒过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我可以立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二愣说道:“不行,你们得立即把那个男人交出来,要是你们不交出来,就是你们母女跟他有不清楚的关系!”
槐花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二愣你不用拿这个要挟我们,他是我们救回来的,我们就会负责到底,是不会现在把他交出来的。”
“不交出来那就证明你们母女跟他有不正当的关系,要不然,你们母女干嘛非要维护一个陌生人呢!”那个中年妇女说道。
槐花说道:“我槐花做事情只求无愧于心,既然我们救了他,就一定得救到底,不能把他交给你们。”
一个老人说道:“是啊,槐花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晓冬得脑出血瘫痪在床五年,槐花不离不弃,从来没有埋怨过一句话,把晓冬照顾得非常好,五年没有生一个褥疮。为了给晓冬治病,她借遍了整个村子,全心全意想救他的命,她是个好人,我们应该相信她才是。”
“就是因为她守活寡这么多年,才耐不住寂寞,在晓冬死去之后便开始乱来,把这个男人给藏在家里的吧!现在这个男人昏迷,和身上的累累伤痕,说不定就是她们母女的杰作,她们是一对****的母女。”二愣胡言乱语说道。
“大壮,你相信我们母女是二愣说得这种人吗?” 时素淼冲大壮问道。
“这个!?你们母女在屋里藏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总是不好吧,你们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把他交给警察,让警察来处理这事,不是挺好吗?”大壮犹豫说道。
时素淼对大壮的言行甚是失望,索性说道:“就算我们母女真的在家里藏个男人,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来管,你们都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怎么不管我们的事?你们住在我们原石村,是我们的村民,我们就可以按照我们村规来管。你们身为寡妇之家,按村规不能留宿男人,把他还是交出来吧!”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村长,您说得好,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们村绝对不能姑息纵容。”二愣看到中年人后,立即点头哈腰走到他身边赔笑说道。
有了村长的支持,大家要求槐花母女把人交出来的呼声更高了。
时素淼却是说道:“村规也不是法外之地,滥用私刑才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我们村的村规早应该废除了。我们又没有犯法,你们无权干涉我们的家事,也无权窥探我们的隐私。”
村长却是冷声说道:“身为原石村民,就要遵守原石村规,这是上百年来的规矩,岂是你们母女所能违抗的,大家拉住她们母女,把拿个野男人立即抬出来。”
有了村长的命令,越积越多的村民开始试图上前拉拽槐花母女。
槐花反而向前走了一步,冲村长说道:“村长,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我最清楚,你做过些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拍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说,你自己有没有把村规当回事儿。要不要我把你做过的丑事都跟大家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