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已经留下自己活动的一些痕迹,远处也有人开始打着手电向这里开始搜寻后,尚文想了想,也没有再往深山里去,而是沿着山谷外围,反向这伙人的老巢处行去。
寻了靠近这些人老巢,又能观察到他们老巢情况的一处隐蔽地方后,尚文便开始躺下恢复休息。虽然尚文此时伤痕累累又饥寒交迫,但在内呼吸中还是很快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开始快速的恢复起来。
尚文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经过一夜的内息调养,尚文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六七成,而且,身上的伤口也都大部分已经结痂。
尚文发现,自从自己生饮了那头成年棕熊的鲜血之后,身体恢复能力和体力好像比以前又强了不少。
尚文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去找些吃的和喝的,这样才会更快恢复体力。
冬天的大山里食物很少,尚文寻了半天,才抓住一只兔子,也不敢生火烤,只好跟处理那头棕熊一样,先将它的血喝完,又用天蚕丝弄了些生肉充饥。
填饱肚子后,尚文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的对策来。
是躲进深山慢慢养好伤再想办法反击,还是现在就开始进行反击。
慢慢养好伤,等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逃走,而放松警惕时再反击,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是,自己等不起啊,学习枪支、开锁、间谍设备等知识,自己已经用去了二十多天时间,年都是在大山里过的,还有不到十天就该开学了,如果自己被困在这里,无故长时间旷课,会不会被学校开除呢?
还有那个月华姐,看自己不愿意做警察,也不想去当兵,竟然就把自己送进这个变态的地方,让自己玩儿命来了。等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找她算账。
尚文想了想当时自己要求学习特工技能时,龙月华犹豫的神情和她警告过自己会有生命危险,暗叹道:“这是自己主动要求的,跟月华姐有什么关系,经历经历这些也不错,让自己快速学会了很多东西,也明白了真正的凶徒有多凶。
现在尚文已经可以肯定,这伙人真的全是身负命案的杀人犯,他们完全没有顾惜自己的生命,出手时毫无顾忌。
尚文心想:自己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尽快将他们都干掉。
思考了一番之后,尚文知道自己等不起,这两天就要反击过去,尽快想办法消灭掉这伙匪徒。
做出决定之后,尚文就开始寻找水源,他知道,那些人想要在这里生存,必须得有水,自己现在也急需补充水分。
经过一番寻找后,尚文终于在东部找到一条小溪向下方山谷处流去。尚文畅饮了山泉后,休息调养了一番,等到天黑后,才顺着小溪,悄悄向山谷处摸去。
尚文悄无声息的前进,在进入山谷腹地的一处“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险隘处,他停了下来。
尚文分析,这个关隘处,十有八九有人把守。
尚文不想一进来就被人发现,他潜藏在关隘的隐蔽处,静静的休息起来。尚文看了看月亮,推测现在应该快十一点了。因为不能确定守关的有几个人,所以他打算在人最疲惫的后半夜再展开行动。
尚文静静的以内呼吸养神,过了大约四五十分钟之后,尚文听到了关隘处有人说话。
一个人小声咒骂道:“真他妈冷啊,这大过年的还得在这儿守夜,真晦气。”
“坚持一下吧,十二点就该换防了,我们也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是啊,老大可是说了,昨天逃脱的那个小子,随时都可能杀回来报复我们的,更要提防这小子把警察引来。这儿是去我们老巢的必经之地,我们必须要守好这道关隘的。”
“他有那么大胆么?就他一个人,他真敢杀回来?要是你你会自投罗网,主动过来送死吗?我觉得他早向山外逃出去了,一定是老大多虑了。要是警察想来,早就来了,他们一直围而不狼,我看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
“不管怎么样,听老大的,小心谨慎总没错,你们别发牢骚再乱说话了,如果真有人闯关,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
……
最后这个人说完话后,关隘处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尚文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他听到四个人说话的声音,推测至少有五六个人在这里守关,并得到了十二点会换防的重要消息。
尚文决定等他们换防后再行动,那样,这里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于是,尚文继续耐心等待,等到十二点时,果然有一队人过来换防,两队人进行简单交接后,另一队人便撤退回去了。
换防之后,一个人说道:“阿平,按老规矩,你先盯着,我们先睡觉,一小时一换班,一定要盯仔细了。”
“嗯!”
……
尚文心里盘算着,如何能最快速的制服这五六个人,而不让他们发出任何警报。
关隘两侧高耸陡峭,根本无路绕行,想在他们的把守下过关,又不让他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只有一个人的话还有可能,五六个人真的很难。
尚文仔细想了想后,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好依旧静静的等待,想在他们交班,那人呼唤另一人替班时的间隙再行动。
过了一个小时后,尚文失望了,他们的交接班很有经验,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尚文又不敢直接探出太多身子观察,也没有觅得什么好机会。
面对这些在山里有丰富生存经验的匪徒,尚文没有轻举妄动,依然静静等待着机会。
尚文一直等到了天色微亮,也没有等到什么好的下手机会,他便悄悄的撤走了。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尚文不想乱闯而打草惊蛇。
尚文决定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再想通过的办法。走了一会儿,借着微亮的天色,尚文在一处山壁处发现了一个山洞。那山洞还没有一人高,他随意找了些干草铺在洞口准备在那里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