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连翘抱着枕头和被子被人从后面拉住衣领,“就这么黏沈清?”
郁临川靠在柜子上,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她,半湿的头发还搭在他额前,语气里隐隐透着不满。
他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己的新婚妻子抱着被子准备睡客房,他的吸引力竟还不如她的闺蜜。
连翘被他扯进怀里,她抱着被子,他就抱着她,索性她也懒得费力气,干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反正你也嫌我睡觉不安分,这样不是更好,一别两宽。”
郁临川磨着她耳际,“你不想我?”
连翘耳根发热,偏过头,看着他,服软,“我和她好久没见了。”
郁临川眸色加深,“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提到这个就来气,连翘用手肘怼到男人胸膛,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找沈清去了。
郁临川只能在原地失笑。
连翘和沈清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连翘一直不敢触碰有关热血青春的电影,她觉得明媚得有些伤感。
这次趁着沈清在,硬要拉着她陪自己一起看——《原来的我们》
电影的主角是当红小鲜肉和一个刚上高三的清纯女学生。
连翘看着小鲜肉的眼角,蓦地笑了,“你说他像不像当年的郁临川?”
沈清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像,尤其是眼角。”
一样有颗不起眼的小泪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当初某人信誓旦旦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你高一的时候和我说什么来着?吓得我差点没被水呛死。”
连翘抱着枕头嗤嗤傻笑,那年她突然冒出要郁临川做她男朋友的想法,喝完酒后,在包厢里当着几个好友的面,她对着话筒放出豪言,“早晚有一天我要吻上他眼角的泪痣。”
顿时,惊叫四起。
也是那时,沈清才发现原来郁临川左眼角有个毫不起眼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比同龄男孩子更阴郁,更沉默寡言。
“现在呢?早亲到了吧。”沈清看着居中男主竭力挽留要出国的女主的这一幕,突然眼泪夺眶而出。
“是啊”
生日那天连翘就得手了,为此还兴奋了一整个晚上睡不着。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怎……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清清。”
连翘扭头一看,沈清已经泪如雨下。
“我不说了,你别哭了行吗?”连翘以为,沈清哭的原因是刚刚自己差点提到的江宴。
最初,沈清是喜欢江宴的。
即使两人都没有表露过心迹,但是连翘感觉得到,沈清心里有江宴,而她哥心里也有沈清。
所以连翘除了把她最好的朋友外,还多了一层亲昵,她早就把沈清当大嫂了,无论这么多年角色怎样变换,这种先入为主的心态不会变。
如果说江宴是沈清心里一颗青涩的种子。
那傅执就是那朵开到盛时却突然凋落的花。
原来,沈清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无所畏惧。
连翘抱着沈清,嗡声道,“哭什么,温柔多金又帅气的男人遍地都是,明天我就给你找一打过来,让你轮番换一遍。”
沈清被连翘逗笑,“我还要能打会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
连翘拍胸脯保证,“行,没问题。明天我就找个戏园子,把里面的小生全给你弄过来。”
沈清娇媚地瞪了她一眼,“那我明天就找个店,把里面的小哥全给你请回来,保证气不死你家那位。”
“行啊,互相伤害啊!”
隔天,郁临川刚到公司,就看见等在他办公室的傅执。
郁临川不用问就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你的事我帮不了你,也插不了手。”
傅执明显状态不好,一脸疲惫,“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就按照你自己说的,不插手就行了。”
傅执盯着郁临川,这是傅执第一次站在他的对立面。
郁临川没有马上说话,默了几秒,“为什么不放手?如果是因为沈老爷子,你大可以再等个几年。”
傅执哑着嗓子,“你不懂,我和她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处理好你和沈婉的关系再来找我谈。”
傅执猛地抬眸,“你要帮她?”
傅执隐隐有些躁动,郁临川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是我妻子,更何况她是江天的女儿。”
傅执冷哼,眼眸里染着嘲讽,“你和秦心的关系处理好了?还这么有闲心管我的事。”
郁临川皱眉,冷冷道,“江宴可能要回了。”
傅执几乎是狠狠捏着手,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