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承远生死不知,大煞鬼就必须要我的命。我和大煞鬼势均力敌,但冥阴女童却不好惹,她也注意到松副的攻击是敷衍了事,冥阴女童开始专心对付大煞鬼。
就在此时,冥墓路上又出现了一拨人,为首的正是法界山的无垢长老。看起来阴阳法教和法界山这次联手了,无垢长老神色无波无澜,声音也毫无起伏:“周梦秋,我法界山好意教授你丹药炼制,你却谋害师长,实在大逆不道,今天早早束手就擒,回去向掌门请罪。”
我知道辩驳无用但还是不愿意受人诬陷:“丹长老不是我杀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法界山众人中有人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丹长老不是你杀的难道他还能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真相就是他自爆的啊……
无垢长老不再废话就要来抓我:“既然不是你杀的就随我回法界山对质,由掌门亲自处置。”
我知道无垢长老强调亲自处置就要提醒我凡事有掌门做主,他是易如的师父,但无垢长老不知,要我们命的正是掌门莲义。这件事我却不能说,说了他不信,说了反而让他陷入危机和阴谋。莲义就连易如这个大弟子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别人。
我只能叹气摇头:“无垢长老,我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跟你回去,回去就是死地,在人家的地盘,我想活也活不成。”
无垢长老蹙眉:“这是什么话?如果无辜被冤枉,回去自然有掌门给你们做主。”我只是摇头,不再说话。
无垢长老正要来抓我,就被一股阴风掀到了十步外,冥阴女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老头,人家都说了不回去,你还要勉强,看你也不是好鸟。”
法界山众人眼见那人对自家长老出言不逊,就忍不住大怒,摩拳擦掌就要来教训这个胆敢对长老无礼的臭丫头。
我正想着今天势单力薄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又有一人从外面赶到冥墓路,声音透着焦急:“梦秋,你没事吧?”
听着这声音,我又喜又忧,赶来的是易如。易如一来,他们岂不是能一网打尽,我提高了声音冲他喊:“我没事,你快走!”
法界山已经有人喊了出来:“是易如,别让他跑了!”法界山众人立刻分出一部分要去包围住易如。
这时,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哎呀,道家就爱以多欺少哇,吓死鬼啦。”竟然是那个毛躁得像邻家大男孩的鬼王。
已经制服了大煞鬼的冥阴女童看着鬼王来了,就立刻拖着像死狗一样的大煞鬼来拧鬼王的耳朵,一边数落:“你还知道过来啊滚蛋,他们以多欺少你管不管了。你这个鬼王当的也太没地位了,出息。”
鬼王耍宝地嗷嗷叫:“轻点,哎哟喂,鬼耳朵要掉啦。”我揶揄道:“你两打情骂俏也不看看场合。”鬼王和冥阴女童见鬼地看了我一眼,鬼王嘟囔道:“鬼才喜欢小萝莉。”冥阴女童一听这话就把鬼王的耳朵拧成朵花,气得跳脚:“秃子,你不是鬼是滚蛋,信不信吐你一脸啊滚蛋。”
鬼王掰开冥阴女童的手,恢复了严肃:“此路是我开,不对,你们借用冥界的路,经过批准了吗?不要欺负鬼没文化,我读的书说出来我自己都害怕。”
无垢长老脸上有些尴尬,但声音还算平和:“鬼王,我们抓捕法界山要犯,还请鬼王行个方便。”
鬼王挑眉道:“你说给个方便就给个,把本王当什么了?下次我也带着鬼修去你法界山门前玩耍,还告诉你,我要进门抓鬼,你答应吗?”
无垢长老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语调也沉了沉:“是我们不对在先,但情况特殊,来日必定登门致歉。”鬼王抄着手瞪着眼:“晚了,这闲事本王管定了。想动粗抓人也得看看你们身后。”
法界山众人都是一惊,果然在他们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一众鬼修,正对着他们呲牙咧嘴。
鬼王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不是要跟我比人多势众吗?不是要打架吗?来啊,本王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鬼王一副老子就是任性要打你,你能奈我何的嘴脸。
法界山众人的脸色黑似锅底,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大骂鬼王不要脸。
鬼王学着冥阴女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语气嚣张:“鬼本来就没脸,这是常识,道士,你们脑子被门挤了?”
无垢长老眼见今天是不能善了,又看一众鬼修和鬼王跃跃欲试,也不敢再托大,想着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只能带着门人先回法界山禀报掌门。
法界山的人一走,只剩下阴阳法教的松副和被冥阴女童吊打的大煞鬼还在,人事不省的林承远也抵不上事。也就只有松副还能成为战力,虽然他武力值强悍,但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个鬼王在这里。
松副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脚步挪动,看着是要随法界山众人离开的样子,又被人喊住:“松副,法界山的人走了?”
冥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说不清年纪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暗银纹的黑衣,那身衣服既有古韵又有时尚感,头发随意披散,面容英气俊朗,活像古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而我心里在讶异,这人是古风爱好者还是喜欢cosplay?
松副见了来人立刻端正姿态,恭敬道:“教主,法界山的人走了。”
不知何时易如已经站到了我身后,他看着那个黑衣男人神情复杂,嘴里喃喃自语:“阴阳法教的教主。”
我看着他的神情有似乎些不对便问道:“你认识他吗?”
易如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多年前的阴阳法教还不成气候,一盘散沙。但来了个天纵奇才的教主之后,突然一跃而成为实力雄厚的教派,有人传说他是上界大神的私生子,有人传说他是魔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