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怀疑凌璟的允诺,但我并不知道他要怎么救我?
老管家疾言厉色地斥责道:“把那天的三人都带出来,老夫要亲自审问他们,把城主的宝贝藏到了哪里。”
阴阳脸怪人虽然好奇灵界城城主的宝物会是个什么东西,但那位是教主贵客灵界城城主的亲信,他们不敢得罪,只能把我和易如还有火邪神带了出来,火邪神似乎被关到了普通牢房,阴阳脸怪人带她出来时有红光闪过,似乎触动了什么。
我们被带出了牢房,一路到了当初的传送法阵那里,阴阳脸怪人被管家斥退,灰溜溜回了牢房。
再次看到玄天塔第一层的阴阳鱼雕像,我的心情很复杂。守塔人看到老管家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老管家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子唬住他们:“正要带这群贼子去见城主,城主说了要亲自审问。你们不必相随,老夫亲自押他们去大殿交给城主。”
出了玄天塔,到了僻静处,老管家就压低声音对跟着他的随从们道:“水邪神,今日我们也是帮城主故人,也不算你们欠了人情,城主帮你们拖住阴阳法教的高手,你们趁乱赶紧走。”
那随从之中果然有水邪神张坤,他向老管家施礼:“大恩不言谢,这人情我张坤记下了。”
老管家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松副阴恻恻地站在我们面前:“想跑?怎么灵界城和邪神殿是一伙儿的,好的很,今日就叫你们有来无回,见识见识我阴阳法教的厉害。”
火邪神夏英瑟缩地躲到水邪神身后,我看到她的手腕有个血红的红镯子,从前没看她戴过,再想松副如鬼魅一样出现,又像装了雷达一样能感应我们的位置,就想明白了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水邪神张坤看到松副,一向温和的人也是一肚子火,他咬牙切齿道:“松副,今日新仇旧账,我们好好算算!”松副的声音徒然拔高得变得尖细:“当日你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也不是,夏英是老子的女人!”
两个人打在一起,发了狠地往对方身上招呼,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父母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其余跟着水邪神来劫狱的邪神眼见松副发狠,水邪神不敌,忙不迭地一拥而上,单挑变了群殴。
到了最后,什么里子面子都不顾,群架一上演,场面顿时乱得收都收不住,随手能捡到的一切东西都往对方身上招呼,拳打脚踢,要多狠有多狠,要多野蛮有多野蛮。什么礼义廉耻,发大招把对方轰杀至渣都不想,只想拳拳到肉,打得对方满地找牙以解心头之恨。
最重要拼法力,邪神们自觉没有胜算。
松副虽然满脸是血,门牙缺了,脸上青紫一片,肿成了猪头,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武力值太高,即使我和易如加入也没能奈何他。
眼看着所有人都要不敌,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我想起了一个东西,道家的金铃,那是从法界山得到的宝贝,或许能对付松副。
我没有犹豫地拿出金铃拼命摇晃起来,今日没有退路,金铃的声音清越,却对松副有不小的损伤,他开始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不到片刻就因为铃声晕了过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看着老管家往松副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大概是确保他不会乱说,做完这个就带着我们直奔浮空岛大门。
我看到玄天塔附近着了火,猜测是不是灵界城的人做的,但也因为这个,阴阳法教的弟子门徒全部去了玄天塔救火,路上没有什么阻碍。
直到我们冲到了浮空岛大门口,那里只有几名守门的门徒还在。
老管家说了句得罪就一巴掌打在水邪神那张脸上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成日就伙同兄弟私斗,这回老夫绝不会再帮你们向城主求情,还不滚回去面壁思过,等着城主责罚你们,嗯?”
我们会意,立刻低眉顺眼做听训斥状,被老管家一路骂出了大门。那守门的看着我们都是一脸的同情,出了大门,老管家才来得及擦了擦汗,到了拴着赤精鸟的石柱附近才对我们道:“邪神殿已经被人里外包围,若是可以,梦秋夫人你们最好去冥界鬼山求助,城主说了,惟愿你日后青云直上,站得比阴阳法教更高,才不负他让整个灵界城冒着风险与阴阳法教对立,他等着你日后傲视三界,那么灵界城永远是周梦秋的盟友。”
老管家别有深意地看了易如一眼,就转身离开。
冥界鬼山?
我和易如骑着火精鸟和邪神们道别,他们明知邪神殿有陷阱也只能回去,那是他们的老巢地盘,不能放弃。
看着邪神们远离,易如抱紧我,将下巴搁在我头上,声音有些闷闷:“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知道他还在为阴阳法教抓走我们,而他却无能为力而自责不甘。我并没有怪他,握着他的手,我想把掌心温度传递给他,一字一句在他耳边低语:“你就是我的英雄。”
他抱着我,紧得想要把我融进骨血里,声音沉得吓人:“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无能为力。老婆,我应该让你无忧无虑,没有风浪,我应该成为你的保护伞,你的英雄,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笑着回抱他:“你就是我的大英雄,我等你更强大,等你可以护着我横行三界。”
背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梦秋,我爱你。”
这句话低的像耳语,却让我湿了眼眶。
收拾情绪,易如决定按照老管家的提示带我去冥界。
冥界属于地界中的一部分,从浮空岛过去要穿过羽沉河,啸日火山,枉界林再顺着黄泉就可以达到冥界。地府也是冥界的一部分,但据说冥界各自为政,一分为二,东边是地府势力,西边是鬼修主宰的鬼王势力,而鬼山正是鬼王的中心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