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桃子好吃吗?”
“好吃,真甜啊!”
“你看,树尾上还有两个最大,一定比这些个甜,我去摘来。”
“不要去,树会断的。”
“没事,这两个肯定是仙桃。”
“仙桃?”
“我摘到了,哎哟……”树桃枝折断了,宋小福摔在地上,痛的直列嘴。
“你……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你看桃子……”他傻了眼,桃子己经被自已压成一堆烂泥。
“我们把烂桃子吃了,反正就我们吃,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哈哈,这样我心中有你,你心中也有我。”
陈晚霞小脸蛋飞红,道:“别瞎说,我扶你起来。”
宋小福惊叫:“晚霞,你看地好像会……动,像船……”
……
是在船上,我还听到海浪声。我不是在神剑山庄吗?怎地跑到船上来了呢?宋小福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正发现自己在船上,就躺在船板上,“这什么东西啊?”他一伸手就触到了一只手,黑暗中怎么也看不见,吓了一大跳:“我身旁有手?”脚一动,又碰到一堆软软的东西,“尸体!”脑中现出了可怕的场面,他不由发颤,手脚身体缩成一团,“这里是地狱吗?我是不是死了?”
黑暗中感觉整人在摇晃,“哗哗”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咬咬手指,痛的钻心,清醒许多,“我还活着,这不是地狱。”他想了几次,终于往刚才的地方再次摸去,心跳的更厉害。他摸到那只手,顺着摸到那人脸上,这人似乎沉沉睡去,凭宋小福摸索,无半点反应。宋小福看他还有呼吸,重重出口气:“不是死人。”
再往身旁摸去,又摸到几个人,或躺或卧着,除了会呼吸外,个个死人般。宋小福暗想道:“看样子船上挤满了人,可为什么都晕迷不醒呢?”想起神州山庄一幕,“是了,大家都受了暗算,都被捉到了船上。哎哟,晚霞呢?”慌忙摸索起来,好久才摸到船舱边,黑暗中无法看清楚,只得作罢。又暗想:“敌人要把这么多人送到哪里去?竟有这么大阴谋,把群雄一网打尽,连欧阳登峰,无相大师都受了暗算,是杜胜吗?对了,一定是杜胜这老贼,先叫林飞扬到大会上捣乱,引开大家注意力,然后暗中下毒,不知是什么毒药,欧阳大侠一发现就晕迷过去。晚霞学了一身好武艺,连林飞扬都被打败。她念念不忘为我报仇,看她神情忧闷,这几年为我一定很伤心,可惜她还不知道我福大命大,还活着,她为我报仇,这番落入杜胜手中,恐怕……”心慌意乱,“就算不要命了,我也要保护她。”
迷迷糊糊挨到天亮。
东方现出肚白色,景物依稀可辨。船舱里横七坚八地躺着参加大会的群雄,查飞,钟王等人都在这里,欧阳鸿明和胡天真靠在一起。无相,欧阳登峰,龙顶天,莫永虎,费亮师徒,马晓行不在船舱,还有陈晚霞。一看陈晚霞不在,宋小福顿感恐慌绝望。他朝窗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海水,望不到边际。心亦如大海,浪涛滚滚,“晚霞,晚霞…….”往日的情景浮现眼前,“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担心。
他走到欧阳鸿明身旁,低声叫道:“鸿明,鸿明….”叫了几声他都无反应,去推查飞,仍无反应,暗道:“大家都晕迷不醒,我为什么会醒着呢?”
倏地,从船舱外传来脚步声,宋小福正想大叫,但又觉不妥忙倒在一人旁边,装作晕迷不醒。
门拉开了,走进两人。两人在群雄身上随意乱踢,一人哈哈笑道:“这群王八羔子,平时耀武扬威,看不起咱,现在还不是让我们要打就打要踢就踢的吗?”另外那人跟着笑道:“帮主神机妙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从今后,兄弟们可扬眉吐气了。”
宋小福躺在船板上,一只手盖在脸上,透过指缝,看清那两人。两人打扮的像渔夫,但衣着及颜色一模一样,似是同一帮会。先前说话那人道:“欧阳鸿明做鬼也风流,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相陪。”在胡天真脸上摸了把,邪笑不止。
另外那人忙道:“不要色迷心窍。林堂主特别吩咐,不得伤害这里的人,犹其是欧阳鸿明和胡天真。”那人道:“真是扫兴。”但却不敢乱来。
“正事要紧,不要误了时间。”
“就你知道,行了,行了。”
宋小福暗道:“不知他们要办什么正事?”正想间,忽觉倦困无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要入睡,暗叫不好,见那两人手中拿着一棵燃烧着的草,便又昏迷了。
宋小福再次醒来时还是天黑。船仍在行驶。
“看船行驶如此平稳,定是艘大船,不知晚霞她在哪里?”其先以为陈晚霞武功高强,说不定没被敌人捉住,但听了前面那两人的对话,知群雄无一逃脱,心冷到了底,想起临昏迷前看到的那棵枯草,他们烧草做什么,是这棵草把我们迷住了吗?他觉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神奇的像魔鬼的法术,是西游记里的那些妖魔鬼怪?
“为什么这种沉睡的感觉我会这么熟悉?就好像我以前有过这种遭遇。”他想不明白,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陈晚霞。他再次去叫欧阳鸿明等人,船舱中所有的人还是死人般,毫无知觉,沉睡如死。
他茫然无策,有一种叫天天不应的感觉。呆呆地坐着,也不知过了有的久,他心境渐渐平和。他想了想,轻手轻脚来到门前,从门缝看外边无人,轻轻拉开门,猫着腰溜出船舱。
船果然非常大,后面还跟着艘一般大小的船。船头各挂着死气风灯,在风中一晃一晃的,后边的船离了远点,看不清情况。宋小福心一动,想道:“这会不会就是莫阿姨所说的那艘船?”只见船尾船舱里透着光,还有声音不断传来。宋小福心道:“他们真是太大胆了,竟不派人放哨把守。”越发觉得那棵枯草大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