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歌咬咬牙,耐住性子又问了一遍:“顾妃在哪?”
“你就那么着急的想见到她?你越是着急,我越不想让你见到她。不过,你不要想着对我有什么坏念头,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里沙月冷笑着说。
应栩实在忍耐不住,他冲了过来指着里沙月的眉头凶凶的说:“你不要再啰嗦,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里沙月不是被吓大的,她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有些伤感的看着齐歌说:“应栩,我们母子第一次相见,你就没有一点点激动吗?我是你妈妈,我不会伤害你爱的女人的,但是,你也不要逼我。”
里沙月内心的感情很复杂,她想着她们母子应该紧紧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对。至少也她的儿子也应该问问她这么多年来的情况,表现得像她儿子一点。
可是,应栩的反应却视她为仇人一般,让她心生寒意,一股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戾气让她想毁灭点什么东西才舒服。
齐歌看出来里沙月的表情不对劲,他知道里沙月误会了他是她的儿子,也知道她现在在生应栩的气忙对应栩眨眼睛。
“妈,我不逼你,但是,你也知道顾妃是我爱的女人了,那你就不要让我那么着急,让我见见她,好吗?妈,只要见到她,我的心才能放下。”齐歌忙换了一副柔和的口气说话。
应栩也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他吃惊的看着她愣住了。
“你是那个女人的追求者,还是我儿子的朋友?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先离开一下吧,这是我们母子多年以来第一次相见,请你不要妨碍我们。”里沙月一听齐歌终于不负她所望认了她这个妈妈她很是激动,但一看到站在齐歌旁边的应栩冷下脸来说。
应栩很是伤心,没有想到他的妈妈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他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对齐歌点点头,离开了。
外面埋伏着警察,这本来让应栩觉得很安心,但现在他一想到警察要抓的人是自己的妈妈,他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应栩转身走了,他走到里沙月和齐歌都看不到他的地方蹲了下来捂住脸想哭,但没有眼泪。
警察队长摇摇应栩的肩头小声的问:“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是你的头,你没有看到老子正在难过吗?”应栩霍的站了起来吼着。
埋伏着的警察们没有想到应栩会这么不配合,只有齐歌知道应栩现在在为他妈妈难过。
“咦,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里沙月警惕的问。
齐歌忙说:“妈,不要理他,他就是喜欢胡说八道的。他是我朋友,不过,我也不喜欢他。”
里沙月越发怀疑起来:“应栩,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你怎么叫我妈叫得那么顺口呀?”
“因为,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叫妈是反复练习了许多遍的,所以现在叫得很自然呀。妈,你就不要看着我着急了,赶快告诉我顾妃在哪里吧。”齐歌的忍耐底线快要被突破了。
里沙月能感觉得到齐歌感情的波动,她有些失望:“应栩,妈妈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你现在着急着你的女人,对妈妈这么冷淡,妈妈也是理解的。你放心,妈妈这就带你去找她。”
里沙月说着就来拉齐歌的手往外走,齐歌知道在他们周围都是警察,他有点担心的大声说:“妈,我跟你走,我们去找顾妃。如果谁要挡了我们的路,我会掐死谁的。”
他的话当然是说给外面的警察听的,警察队长忙让大家散开,不要拦着里沙月。
可他没有提防到一个人:应栩。应栩站了起来往里走:“栩哥,你去哪,我去哪,我们说好不分开的。”
应栩的话是对齐歌说的,他边说还边故作妖娆的对齐歌眨了眨眼睛。
齐歌一阵冷颤打了起来,里沙月毕竟是做母亲的人,她着急而疑惑的看着齐歌问:“应栩,你不会是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吧?我是不反对年青人玩这些的,但是我儿子不可以玩这些。”
“妈,他故意跟你捣乱的,你不要相信他。”齐歌真不想节外生枝,他恨恨的瞪了应栩一眼。
应栩无所谓的说:“我不管,我们说好了,你一分钟也不能离开我。你没有任何理由让我走的,走吧,你们走哪我跟哪。”
里沙月一把把齐歌拉到身后护着:“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在玩那些恶心的游戏,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应栩还要说什么,齐歌怕他再惹怒里沙月,忙跑出来拉开应栩装作生气的说:“你不要再惹我妈妈生气了,不然我会揍你的。”
应栩心里委屈的说:“我只是想跟你们一起去,我有什么错吗?”
“你不要啰嗦了,我是去见你嫂子,你耽误了她出事怎么办?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呀?”齐歌恨恨的说。
应栩是想着他跟着他们一起去,如果齐歌演不下去里沙月的“儿子”那他就出来坦白,但听齐歌的话他知道他再这样缠下去会让顾妃有危险的。
“好吧,我听你的,你去接我嫂子吧,我等你们回来。”应栩无奈的说。
应栩让开一条道,里沙月走过他身边又警惕的说:“等等,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留下来会给我惹麻烦的,你还是跟着我们,我更放心一点。”
齐歌忙给应栩使眼色,让他听着她的安排。
三个人“一路畅通”的出来坐车走了,应栩出来就被人罩上黑布袋塞进另一辆车子。
上了车后,里沙月明显放松下来,她握住齐歌的手柔声说:“孩子,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
里沙月说着就去拉齐歌的手,齐歌不喜欢别人碰他,他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把手缩回来。
但是让齐歌没有想到的是里沙月会用飞快的速度把一副拇指手铐铐到他手上,“妈,你这是做什么?”
“不要叫我妈,我才开始是以为你是我儿子的,但是我儿子跟他爸一样,耳朵背后有一颗痣,你没有。你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不觉得过分吗?你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做母亲的人有多盼望见到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还能一直骗我呢?”里沙月悲愤的质问齐歌。
齐歌也不再装了,他口气恢复原来的冷淡:“哼,是我想骗你的吗?你把我的女人弄到哪里去了,你赶快说。在你来和我见面的时候,警察已经把你给包围了,你要是赶快说出顾妃的下落的话,我还可以替你求求情。”
“不用你装什么好心了,那个女人我已经打发她到另一个世界,你不用惦记着她。”里沙月阴毒的说。
齐歌再也忍不住,他用力撞向里沙月,里沙月毕竟是个中老年人她的头受到齐歌头的重击后一下就晕了。
齐歌一脚蹬在前排驾驶座背上,司机忙停下车来看。
车子一停下来,后面几辆车子上忙下来几个人把车围住,他们看到里沙月晕倒忙把她弄走,齐歌身边挤过来几个黑衣男人。
车子重新开动起来后,这几个男人就开始揍他。
齐歌醒过来时是在一个地下室里,那种霉湿污秽的气味让齐歌很不喜欢。
房间没有窗子,空气不流动,没有灯光或者任何光线。
“顾妃,顾妃,你在这里吗?这里有人吗?应栩,你在吗?”齐歌试探着问。
没有人回答他,他急了起来,顾妃还等着他去救,可他自己却被关了起来。
里沙月被她的手下送回别墅请来了私人医生,而警察们却被拦在别墅区外。这一片山头只有五户人家,而这五户人家是本市权贵,除了他们自己和亲友其他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进去。
警察队长跟门卫沟通了半天后,门卫要求征得户主同意后才能让他们进去,队长只好放弃,守在门外。
私人医生还没有来到,里沙月自己醒了。她非常生气的让他们把真应栩和齐歌分别关进一间地下室里,自己洗了个澡上床睡了。
队长带队在外面守了一个小时后,他决定找市长帮忙。
市长听警察局长说他们的一个案子嫌疑人住在他们别墅区内摇头说:“里面的人都是省里的领导,你们是在怀疑谁呢?里面的人没有你们说的什么里沙月的,你们最好不要想在别墅区内抓人。”
市长的路走不通,局长只能让警察刑侦队大队长自己想办法,不能再想着进去抓人的事。
现在最痛苦的人不是大队长,而是齐歌。他可以算是有洁癖的人,现在却要呼吸这种污秽的空气,这真是要了他的命。
齐歌倍受折磨的忍受着,注意的听着任何动静。时间关长了之后,齐歌适应了黑暗,似乎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其实,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他自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