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出了钱家四合院来到门房,只见在门房和四合院的空地上常宽和常江正在拳来脚往的在比划,在院子里一颗的大榆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吊起了一只沙包,谈彪正在上面拳打脚踢,三人都是短打扮,拳脚生风,干净利落。
常家镖队极重视那些年轻镖师的力量锻炼,每次走镖沙包是必带,在走镖的间歇遇到方便处,就把沙包吊起来给这些年轻的镖师锤炼,让镖师们的手脚力量得到保持和增长,也让他们消耗掉多余的精力,省得在外面到那妓院花钱还惹是生非,真是一举二得的事。这都是谈彪领导有方,也得益于谈彪在少林学艺养成的良好习惯,那些少林弟子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勤练不缀,才能长期保持健壮匀称的体型,连那些古来稀坚持练功的老僧身体肌肉也未见萎缩,力量丝毫不减当年。
谈彪的师父智空老和尚常对谈彪说,“练武一途,即练了,就绝不能中断,一旦中断,肌肉就要萎缩,力量就会大减,人体就要发胖,对身体危害甚大。”智空师父又说道,“人体拳脚的力量必须苦练才能得来,每个人拳脚的力量都是有极限的,除非那些天赋异禀的,大多数人的最大极限力量差别差不了太多,练武人只有勤学苦练,再配合正确方法慢慢探索力量的极限,当你到达这个极限时,你就很难再提高了,你再强行找什么方法比如吃补药来提高,那都是得不偿失的事,练功过了身体就容易受伤,武人一旦受伤了是很可怕的事,这伤容易变成陈旧性伤,反复发作,这样任你是再高的高手,你也要归为末流了,虽说武器和出手的速度能弥补力量的不足,但力量是操纵这一切的根本,丝毫取巧不得。所以在武林,没有永远的高手,一些刚刚崛起的高手,都因为这个原因马上伦为平庸。有些高手有了名气就飘飘然,被酒色掏空身体,疏于锻炼不久就变成了空心大萝卜,名不副实了。你一定要引以为戒。”
谈彪牢记老师父的话,不光自己每天或者隔天苦练,也把这些影响了整个常家镖队。因为渐渐的谈彪成了常家镖队权势最大的头。以前常家镖队走镖是绝不带沙包的,只在路途中象征性耍耍拳脚出点汗而已。这远远达不到力量增长的目的,自从带了沙包后,年把下来常家镖队的那些镖师们就能感觉到好处了,于前不同了。高照虽只在镖队二年,只是随着众人照葫芦画瓢,也感觉自己的力量提高了不少。
谈彪看见高照走来,忙停了下来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高照点了点头。
谈彪道,“你把外面的长衣服脱了,好好练练吧。三天不练手生,我们武人练功绝不能超过三天不练。我去找东家还有点事”说罢,就走开去了。
高照脱了外衣,就在那沙包上练了起来,把那好几十斤重的沙包打的像个秋千一般,荡来荡去,惹得旁边看热闹的二个家人不住喝彩,常宽和常江看了也停止了过招。
常宽笑道,“你今天怎么了,沙包和你有仇吗?是不是昨晚吃上奶了,就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哈哈···”说罢和常江在旁边阴阳怪笑。
高照停了手,走到两人面前道,“你把话说清楚,我都吃什么奶了?又是哪来的奶吃?”
常宽笑道,“你就别装了,大院子谁不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平时看上去老老实实地,背地里胆子大得很,我猜啊昨晚你不光吃上奶了,而且把大屁股都露了出来了,在那床上跺啊跺···恐怕床都给你弄塌了吧?常江你说是不是?”
常江道,“宽哥好对贵眼啊,就像那千里眼一般,那些龌龊事休想瞒过你,我没亲眼见可不敢乱说,不过我倒听端木府的家人说的真真的,和你看见的也差不离多少。”
高照现在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了,没想到自己一个出格的举动竟然让自己名誉扫地,让自己小心谨慎维持在众人面前翩翩君子形象荡然无存。
高照到底是做贼心虚,把脸胀的就像紫葡萄一般道,“你们俩个不要血口喷人,毁我名誉,你们又没有亲眼看见,哪知道其中的曲折?”
常江坏笑道,“我们也想知道其中的曲折,可你怎会告诉我们真正的曲折,呵呵····”
常宽接口道,“我们还要知道什么曲折,就看你的紫茄子般的脸色,就知道大家都没屈了你。”
高照气道,“我郑重警告你们,根本不像你们所说的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跟三叔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要在造谣可别怪我不客气。”
常宽奇道,“我们的三叔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三叔了?你以前都是叫东家的。”
常江道,“小人就喜欢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也惯会花言巧语,前次不知怎么的就让三叔把你弄进镖队,这次又不知道怎么让三叔相信了你的鬼话。现在又要老羞成怒对同伴不客气,不知道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常宽在旁边又叫道,“还能怎么不客气,要打我们呗,我好怕怕啊,有人敢做不敢当呀,有人要杀人灭口了···”常宽故意做些搞怪的动作,惹的旁边俩个家丁在那笑。
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岂是两张口的对手,高照真没想到自己和眼前两人的关系咋会紧张成如此,以前和两人的关系也去得去啊,现在看来全赖着常河在中间周全,常河不在了,自己在常家镖队还真难混下去了。这让高照越发想念常河起来。高照看着家人讥笑的表情,高照看着常宽常江两人嘲笑自己的模样,高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在武林中有些事情必须通过拳头才能解决。如果自己不能在常宽和常江面前抬起头来做人,自己在常家镖队待下去将会变得很没趣味。理清了思路,高照道,“你们俩个不要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这谣言看来就是你常江造的,既然我反复解释你们不听,我为了我的名誉不受玷污,少不得我们拳头上比个高低了,我赢了,你们从此住口,我输了,随你们说三道四。”
常江道,“你倒打的好算盘,嘴本来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赢了,我们倒要憋气,我赢了,什么都没得到。”
没想到常宽却道,“他都说我们不要得理不饶人了,都承认了,我们看常河面子上就放他一马吧,免得伤了和气。”
高照道,“你不要牵强附会,我只是打个比喻罢了”
常江道,“宽哥,他根本就不领你的情,我们再不迎战倒让他小看了,让我来会会他,让他知道真正的镖师和滥竽充数的镖师都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