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阴着脸不吭声,她壮着胆子,继续游说:“宁宁告诉我说,她很喜欢你,她还要我转告你,说她跟妈妈不一样,还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她爸爸给她讲了很多,她都很喜……”
“你给我闭嘴!”邺柏寒终于忍耐不住,暴发了。邺显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敌,正是受他指使,妍丽才对他妈下毒手。
凶吼一句,便瞪起眼,恼怒十足地质问她:“你当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我是你妻子!这话,小雨险些被他激得脱口喊出。
她被激的脸红脖子粗,嘴唇嗫嚅几下,才气呼呼回敬过去:“我……我就是我,我就看不惯你六亲不认!”
他父亲下葬那天,还居然跟我相亲,真是无情无义!含着几丝鄙夷,横了他一眼,心头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哼,你没把我当回事,我还没把你当回事呢,等欣豪一回来,我就闪人。
其实,邺柏寒是恼她多管闲事,说出之后,他也觉得有点过火。于是,面色缓了缓,降低声调对她说道:“我跟她之间的仇恨,你亲眼所见,所以,请你不要多事。”
“她是她,宁宁是宁宁,这是两码子事。”
“可是,她是他俩的女儿!”他恨恨的,咬着牙说。
“没错,是他俩的女儿,可你也别忘了,她还是你的亲生妹妹!”
“那又怎么样?长大了跟她妈一样,也是****一个!”邺柏寒都快被她气疯了,口不择言抛下一句,随即转过身,打算闪人。妈的,多事又固执!
“喂,你太过份了!”小雨气得哇哇叫嚷起来,蹭蹭蹭的,一下子就窜到了他的前面:“亏你还是警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来着?”
“你!就在刚才。”
“那你说说,你哪只耳朵听见的?左耳,还是右耳?”
是啊,他的确没说,只是笑了笑。小雨一时语塞,鼓起腮,朝他不服气地哼了下。然后,耐住性子又来做他工作:“其实宁宁挺可怜的,贪上这种妈……”
“你还有完没完?”
一声暴吼,将她声音打断,邺柏寒气急败坏,猛地把她往旁边一掀:“我警告你,今后你若再敢提起,遭殃的不光是你,还有她俩!”
吼完,门一摔,走了。
死太监!小雨气哼哼瞪住他的背影,咒骂一声,那副气极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那一夜,邺柏寒没有回房间睡觉,而且后来的几晚,他都是睡在对面的客房里。
就这样,春节在俩人并不融洽的气氛中,悄无声息过去了。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吴欣怡就来到了邺宅。
“老夫人,给您老拜年来咯。”
人还没进门,欢快的拜年声,便传入到了豪华的客厅里。唐秀雅含着欣喜的笑,连忙起身相迎:“吴医生,你看你,咱们都是老朋友们了,还讲这个礼干什么?”
“呵呵,拜年其次,我是想给您老检查一下身体呢,您老人家的身体,才是我最最关心的。”吴欣怡边说笑,边把手中的礼品交到了贵婶手中。
跟老人寒暄了几句,吴欣怡满脸羞愧之色,主动把话题,扯到了欣豪身上。
“老夫人,我弟弟不懂事,没想到他……”说着,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得知情况后,我快急死了,没出机场,就急忙乘下班飞机赶了回来。”
欣豪找上门来要人,对邺家来说,是很伤面子的事。而她跟柏寒的私情,唐秀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她都要摆正自己的立场。
“不碍事,不碍事,年轻人嘛,都爱冲动,呵呵,可以理解。”
“那是你老人家宽宏大量,不管怎么说,这事给您老添麻烦了。”
“呵呵,添麻烦谈不上,小雨这孩子,我信得过。”
吴欣怡一听这话,便赶紧向老人保证说:“我弟弟那边,您老也放心,我和我父母,坚决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哈哈,我放心,我放心着呢。”老人开怀一笑,然后,一副很开心、很满足的口吻,告诉吴欣怡说:“这小俩口呀,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知有多恩爱,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黏在一块儿才好。这不,一大早柏儿就把小雨带走了,呵呵,敢情是舍不得,带到公司去了。”
唐秀雅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吴欣怡。老人觉得,不管吴医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多个心眼防着点。
老人这番话,让吴欣怡呕了一肚子酸水,邺柏寒晚宴上的表现,她那天看在眼里,所以,她对老人的话深信不疑。
但,尽管心里妒得要死、恨得要死,面子上却丝毫不显,满脸含笑继续跟闲聊着。后来,老人留她吃午饭,她也欣然同意了。
黄万青回到柳城的首件事,就是跟妍丽联系。
“宝贝儿,我回来啰。”
“呜……我可把你盼回来了。”妍丽未语先泪,哭哭啼啼把她的思念告诉他。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别哭别哭,我回家稍作处理,马上赶过来看你。”黄万青一听她娇滴滴的哭音,浑身都酥了,恨不能家也不回,直接飞奔而来。妈的,一个多月没见,想死他了。
于是,俩人约好了幽会地点,便各自为今晚的相见,作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