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在她唇上吮吸,柔柔地侵吞着她唇齿间的芬芳,好似怕把她吓跑了,不敢激,也不敢狂。
只是,她如此甜美,甜美得让他有些难以自控,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希望能更深的吻,更激的吮,可,又担心她受惊后逃离。
小雨在他怀里,身子止不住的在轻颤。她本可以抽身,本可以拒绝,但是,她却没有,身子一僵,任他吻上了自己。
或许是小雨的柔顺鼓励了他,邺柏寒的吻,渐渐变得激烈起来,呼吸也粗重了。每晚相处,却不能相拥,他对怀中的小娇妻,早已充满了渴望。
此时,双唇一碰触,身体一紧贴,那股长期为她隐忍,为她渴望的欲 火,就被引爆。
是的,他不想放手,他想要她,想要更深入的与她缠绵!
于是,激狂的吻,带着明显的欲望,开始向下侵袭,而置于她腰间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先是隔着衣服在她后背搓揉了一番,然后掀起睡衣下摆,带着激颤,探了进去。
小雨脸红红的,急促的呼吸,说明她的芳心,已被他激情的狂吻扰乱。是的,她喜欢,喜欢他的吮吻,喜欢他的触摸,所以,她才贪贪的,没有将他推离。
可是,她不敢沉沦,因为她沉沦不起,她,还在等着欣豪回来。
唉,如果,他能做她的哥哥,该多好啊。
当邺柏寒的手,探入她衣内的那一瞬间,小雨不禁低叹着,发出了一声轻唤:“哥哥。”
哥哥?邺柏寒一怔,在晚宴上她昏厥醒来时,似乎,也是这样在轻唤。只是此刻,他哪有心思探究这些,手臂一紧,唇再次情急的俯下。
“哥哥,我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小雨冷静的声音,令他的动作急促停顿,他眼神错愕,将一脸平静的小雨望着。
是啊,他早该发现,今天的她,的确很反常,以往的亲吻,就算是被他强逼,但在他温柔或者充满激情的攻势下,她也会情不自禁的回应他,那怕就一个细细的低吟。
可今天,她却静得出奇,呼吸、表情,都是那么的平静。
“哥哥?你刚才在喊我哥哥?”说实话,这个称呼,他极不喜欢。
声音低低的,小雨重复了一次:“我……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什么事?”询问她的时候,他脑中在努力搜寻,不知她指的是哪件事。
“刚才在晚宴上,我想起……想起表姐纵……纵火的事了。”现在提及这事,等于往他伤疤上捅一刀,但为了宁宁,她不得不这样。
小雨的话,何止是一瓢冷水,犹如倾盆而倒的冰水,顷刻间,邺柏寒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凝重,很吓人,紧揽她的手臂,僵硬硬的,像铁块。她的话,浇灭的不仅是流窜他体内的欲 火,且,还捅到了他的痛处。
“对不起!”小雨悄声道了句歉,脸上写满了心疼及歉意。
当年,他的痛她亲眼目睹,虽然年龄小,不能完全体会,但他抱着母亲痛呼时的那份伤心、恐惧,她还是能感觉得到。
邺柏寒阴着脸,半天没吱声,许久,许久,他长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在她充满歉意的脸上触了触,哑哑的声音,说了句:“用不着你道歉。”
“可她是我表姐。”
“是她该死,跟你无关。”
一个五岁的孩子,看到充满血腥的那一幕,所受的惊骇及带给她的伤害可想而知,所以,她选择了失去那段记忆。
若不是他的小妻子,他母亲早在十四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可现在,她却反过来为她表姐的行为道歉。邺柏寒心里暖暖的,也感动。
“这事过去了,今后不要再提及,也不要跟妈说。”
小雨点点头。跟他一样,她心里也挺感动。还以为他会发脾气,泄泄他心头的仇恨,结果,他不但没有,还轻言细语劝解她。
现在,我跟他提宁宁,他应该也不会发脾气吧?
正待开口,他却突然冒出了一句霸道的话:“还有,今后再不准喊我哥哥!”
小雨张着嘴,有点没会过意来。
“喊老公,柏寒都行,就不准喊哥哥。”
小雨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一副羞涩难堪的窘态,不知说啥了。
喊他老公、柏寒,不如让她死掉算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喊他哥哥。喊了这么久的太监、人渣,她早就顺溜了。
冲他羞赧地笑了笑,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好在,邺柏寒没有再追讨,弯下腰,把床上的资料拿了起来。
小雨一看他要走,赶紧出声说道:“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邺柏寒眉头微挑着,等她开口。
想想容易,真要开口说,小雨感觉好艰涩。唉,骂就骂吧,为了宁宁,她豁出去了。
“今天我在娘家,碰上宁宁了,她……她很想见见你。”
邺柏寒的脸本已放晴,这下,又回到了数九寒冬。他阴阴地把她看着,半天没出声。哼,给点颜料,她还开起染行来了。
“呵呵,不管怎样说,她是你妹妹对不?”她的笑,真是献媚啊,连讨好的声音,小雨都感觉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