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难以相信,跟之而来的,就是欣喜若狂。如果汪小雨真是妍丽的女儿,以邺柏寒的性格,他就是再爱恋她,也不可能再做夫妻了。
哇哈哈,真是一个好消息,大好的消息啊!吴欣怡就差兴奋得手舞足蹈,她倏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然后兴奋中的她,就开始在房间里不断地转着圆圈。
对,刚才不是在想,趁柏寒醉酒爬上他的床吗?现在机会来了!这个想法刚才产生时,吴欣怡还有些担心,怕柏寒第二天醒来怪罪她,发她脾气。
得知了一切,吴欣怡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不管了,倘若他明天真的怪罪起来,就说是他喝醉酒,强行把她……好,就这么着,他和小雨已经彻底完了,如果他和她再次有了这种关系,她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嫁他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可是,当吴欣怡真正靠近他的时候,却又退缩了。邺柏寒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实话,她没有多大的把握,没准会弄巧成拙,到时可就……
她,有多久没有感受他强有力的拥抱,有多久没有享受他情急的吮吻,尽管此刻她是那丫头的替身,但是,吴欣怪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个机会百年一遇,实在太难得,她太想念他的怀抱了。
不仅是身或者是心,她都长期对他渴慕着,唇齿相依,没有亲吻几下,吴欣怡的热情便被引燃了。
但,不管吴欣怡怎么努力,睡梦中的邺柏寒只是将她紧紧搂抱着,并没有用他的唇去回应她,也没有用手来抚摸她。
她不是风骚的女人,不爱的男人,她坚决不招惹,此时这样,是因为她太爱太爱这个紧搂自己的男人了。现在他醉得一塌糊涂,如果她动作动作,他绝对不会知道,但是她……她真的不敢迈出那一步,这一步迈出,好就好,不然则彻底无望,也许,今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就这样,忍受着对他的爱慕,累极倦极之后,吴欣怡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邺柏寒在口干舌躁中醒来。闭着眼睛,嘴唇习惯性地在怀中人儿的柔软发上吻了一下。他这一吻,就马上觉察到了不对,小东西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是那种淡淡的清香,根本没有香水的味道,于是,眼睛猛然睁开。
“欣怡?”伴着惊问,邺柏寒猛地从床上跳坐起来。该死的!怎么跟她睡在一起?!
吴欣怡被自己闹腾了一晚,天快大亮时才沉沉入睡,此刻被他用力一掀,当然就醒了。她跟邺柏寒一样,也是一下子从床上惊跳起来:“啊?我不是坐在椅子上的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邺柏寒脸色阴沉,冷眼扫了她一下,没有出声。虽然,他仅仅只穿了条平角短裤,但是她还穿着衣服。也许是他在醉酒的情况,拉她上床,想归这样想,但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十有八九是她自己在迷糊间,不小心爬上来,再或者,根本就是她有意。
对此,邺柏寒没有多加追究,毕竟,俩人都穿着衣服。松了口气,他才哑着声音低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吴欣怡不答,反问。随后淡定自若溜下床,便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
昨晚忍住没有迈出那一步,她真是太聪明了,不然,他只怕早翻了脸,弄不好,从此不会再见她。
邺柏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拿起一旁的衣服,边穿,边继续询问:“昨晚上是你把我送回这儿的?”
“不是,是郑刚开车送你来的这儿,我来取车,刚好撞上了,心里担心,就留下来陪你了。”吴欣怡用很平淡的口吻,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
邺柏寒一言没发,带着一股寒气,闪进了洗漱间,等他再次出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吴欣怡留下一个条纸,早已经离开了。
这两个小时,邺柏寒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想了很多很多。
汪小雨盼了两天,终于在星期天的晚上,将邺柏寒盼了回来。
这两天两夜,汪小雨简直是在度日如年,身体的灼痛,经过两天的冰敷,虽然还不敢大跨步走路,但火辣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脸上的伤,由红肿变成了暗紫,挂在嘴角处,是那么的惹眼,这伤,就是他重重的一耳光留下的。
但不知道为何,除了那一嘴巴,他后来并没有打她,可是第二天醒来,她发现白嫩的身体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惨不忍睹。
瞧着身上的伤,汪小雨顾影自怜,对着镜子,好伤心地哭了。可恶的死太监,前一晚还拿她当稀罕珍宝,那么的怜爱她,那样子,恨不得把她爱到骨子里去,可是昨天……呜呜……他真狠得下心来……
也许是他眼眶中的泪水,对死太监,汪小雨怨归怨,却一点也不恨不气,她坚信,死太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两天,可苦了她,浑身疼痛不说,脸上挂的彩,害得她哪儿也去不了。本来,昨天倩倩打电话,想在去美国的前夕与她见上一面,可她伤成这个样子,敢与倩倩见面吗?
其实,她心里很郁闷,也很想找余倩倩倾吐一番,但她不想令她的痛苦,而影响到了正处在甜蜜中的倩倩,再说,她和死太监没有勾涌、没有交流,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如果她告诉倩倩,只会造成倩倩的担忧。
唐秀雅他们在世的时候,冰箱里总是塞满了各种食品,现在的冰箱,却空空如也,连榨菜丝都没有一包,这两天,汪小雨填饱她肚子的就是白水面条,反正她也没有口味,每一餐,都是强迫硬咽下去的。
收拾好厨房,像昨晚一样,她没有回楼上,而且坐在客厅里宽大的沙发上,眼睛看着那三张遗像,静静地,等着死太监的回来。
想想之前,只要她的眼神不小心看到了那张三遗像上,她肯定会连忙躲开,可莫名其妙,自前天他暴虐她,她的眼神不自觉的,会常常停留在他们慈祥的脸上。他们生前,是那么的喜欢她,都一心盼望着,她早点能为邺家添上一男半女,可如今,她和他却……
她希望他们能够告诉她,她和死太监之间究竟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因为她表姐的行为?可是,他曾对她说过千万遍,表姐是表姐,她是她,希望她不要为表姐而自责,可既然这样,那么又会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憎恨她呢?
可恨,她这两天不能出门,无法去公司找他问明白!
汪小雨百思不得期解,她望着那三张遗像,心中暗暗祈求着:妈妈,贵叔贵婶,你们如果泉下有知,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和柏寒!
好像听到了她的祈求,汪小雨隐隐约约,听到大铁门开启的声音。她心头一喜,连忙伸出头朝窗外张望。
果然是他!
她抛下怀中的抱枕,顾不得两腿间的疼痛,打开客厅的门,便朝着那个高大魁梧的身躯,狂奔了过去。
“老公……”呜咽着喊了一声,小身子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她死死的,死死的抱住他粗壮的腰身。
“老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汪小雨抬噙泪的眼睛,满含祈盼望着他。
瞧着他痛苦的眼神,闻着他身体里散发出的浓烈的酒味,她更加敢肯定,他这么对她,他也痛,他也苦,从这点上看,他还是很爱很爱她的!
邺柏寒踉踉跄跄,没想到刚一走进院落,就看到了令他心烦的人儿。他打了个酒嗝,满副的不耐烦,将怀中死抱住自己的人儿用力往外一掀:“放……放开我……”
“不放!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死死这样抱住,就不放!”汪小雨一脸固执,抱住他腰身的手,在他背后死死扣住,任他怎么掀,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