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的眼泪,是她装的,她的躲闪,也只是做做样子,她苦等了两个多小时之久,心身的焦渴,可想而知。
跟黄万青一样,她也是桑拿房偷欢之后,就再没接触过男人,她不接触男人,不是说她不想,是她聪明。
黄万青跟邺显政是一路货色,都属于强势的男人,如果想要他死心塌地帮她夺回邺氏,就必须洁身自爱,哪怕想得要死,也不能沾惹其他的男人。不然,他就会看轻你,会像玩弄妓 女一样的,将你玩弄。
只是这样,就苦了她。她三十多点,身体正常,夜深人静时,岂有不想男人的?
天知道,她是多么饥渴,多么盼望男人的爱抚啊。
如今,黄万青终于被她盼回来了,此时身体一接触,她就像干柴遇上了烈火,没逗弄几下,她便浑身乱颤,瘫在他怀里了。
妍丽香汗 淋漓,得到慰藉的身子,酥透了。
俩人仰躺着,都没讲话,急促的呼吸,在室内喘息了很久,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黄万青缓过了劲,臂膀一伸,将她润湿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之后含着笑,打趣地问她:“你刚才不是说,我吃了她的吗?”
这个“她”,妍丽当然知道是指的谁了。于是,调皮地一笑,故意说了句:“这谁知道呀,没准就是吃了才来的。”
黄万青带着不屑,告诉她说:“她老女人一个,好些年前,我就不挨她身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万青这话,又令妍丽的心思,动了起来。
黄万青的老婆,她见过,五十岁上下,圆圆胖胖,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如果黄万青能把她踹掉,然后再娶自己,就太美了。
一个女人,想在企业界有一席之地,是多么的不容易。退一万步,就算他帮忙把邺氏夺回来了,那又怎样?
没有一个强势的男人撑腰,邺氏会很艰难,没准,会出现第二个或第三个邺柏寒,又将她的邺氏夺了去。
“哼,你在哄我,我才不信呢。”妍丽撇下小嘴,不信。她想试探一下,他俩的夫妻究竟关系如何。
“小宝贝,我真没哄你,我跟她分房好多年了。”
“你不挨她,想女人了怎么办?”
小醋坛子!黄万青一乐,正寻思着怎么回答,这时,妍丽眼里的坏笑,被他发现了。于是,翻过身,就将她重重压在身下了:“小样的,敢捉弄我,看我不治死你。”
说罢,两手带着报复,在她身上乱摸一气。
妍丽不住地咯咯娇笑,扭动身躯,躲闪袭击她的双手。
妍丽眼闪几丝得意,扬扬嘴角,无声偷笑。
等他的骚动平复下来,她才嗲着声音,出声询问:“万青,上次说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黄万青沉吟一下,打算如实相告。
第一,他对她迷到骨子里去了,所以就不想糊弄;第二,这小可人也很精明,就算自己糊弄,恐怕也糊弄不过去。
于是,黄万青嗓音低沉,对她说道:“邺氏,不是一个小企业,规模大,而且历史悠久,除了数十亿计的资金,还要时间,没有三年五载的准备,绝对绝对不可能将其拿下。”
见怀中的人儿不吭气,他停顿片刻,接着又说。
“我估计,邺柏寒至少准备了三年,但,如不是他老爹暗中帮他,就算他准备了这么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将其夺下了。”
是的,邺显政那死鬼,的确暗中帮他了!
想起这事,妍丽就恨得牙痒,刚刚还在灵动的双眸,此刻,已染上了浓浓的恨意。
邺显政经他人之手,暗中将部分股份转卖给儿子的事,是他去世前夕,她才知道的,但为时已晚,一切都迟了。
后来,她天真地想,也许公司给了儿子,其他的财产,就会给她们母女俩。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邺显政这死鬼,居然把公司以外的全部遗产,几乎全给了邺柏寒。而她和宁宁所得的,却少得可怜,她能不恨吗?
其实她也知道,这么大一个企业,不是说夺就能夺回的。资金、时间、外加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具备了,也不一定能成功。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呀!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的邺氏,难道就这么被他夺了吗?”
怀中的声音,失望消沉,还带有颤颤的哭音,听起来甚是可怜。黄万青的怜爱之心,被激发。他紧了紧手臂,让她的身子更紧地贴着自己,然后,带着几丝安慰,出了声。
“这事,也不是没希望。目前我有笔生意,等忙完这阵,就开始着手准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它一试!只是,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把它夺过来的。”
对邺氏存有野心,当然不是为了她了。这次去美国,他得知,当年捣毁贩毒总部的,居然是这死小子!妈的,害他几年没收入,这笔账,他一定要算。
“那……那还要等多久?”
“少说也要三五年。”
老天,还要等三五年,可是,她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妍丽没出声,心里有些失望,有些不悦。
她的心情,黄万青岂能不知晓?为了讨她开心,他把今晚跟儿子商量的事,说了出来:“小宝贝,别不开心了,我……我最近准备打击他一下。”
“打击?”妍丽一听,来劲了,呼啦一下,从他怀里爬坐起来:“怎么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