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豪华沙发,在总裁办公室的右侧,临墙摆放着,很显眼。小雨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沙发上抱作一团的俩人。
只觉得“嗡”的一下,小雨浑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头上,在这热血的充涨下,她傻了,懵了,一切都不知道了。
发觉俩人在看她,小雨慌了,想逃,可她的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怎么也迈不开。
只见死太监压在一个男人身上,两只脏手,还将那男人的脖子环圈着,领带松松垮垮,似乎,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一半。
而他身下的那个男人,俊美得比女人还耐看,双手搭在死太监的肩上,那妖孽股的脸颊,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狂亲激吮,红得娇艳、红得醉人。
天呐,他俩在……
小雨马上想到,他们在一起时,也是这副模样,腿脚相连、身体胶合,胸脯还跟他俩一样,伴着粗喘一起一伏的。
猛然,胸口涌出一股酸水,小雨难受地蹙起眉,抬起手,将嘴捂上了。
兴许是想到自己曾跟这同性恋的死太监亲吻过,也兴许是因为吃醋,反正,她心里酸酸的,想吐了。
这时,沙发上的俩人爬坐起来,邺柏寒略显窘态,黑眸透着几丝惊喜,朝她瞧了两眼,随后,紧紧领带,走了过去。
今早,是他开车把她送回的娘家,在途中,俩人破天荒讲了话,而且,聊得还蛮愉快。因为这,他整个上午,都有些魂不守舍,老是想着她说笑时的俏皮小样。
见邺柏寒朝自己走来,小雨一阵慌乱:“你……你们继续……”
声音抖抖的,说罢,眼神复杂,快速瞟了眼坐在沙发上邪笑的男人,然后,一脸狼狈逃出门去。
邺柏寒很是错愕,将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便快步跟了出去。
邺宁站在门口,正眼巴巴盼着,小雨一出现,就欢叫起来:“小表姨……”
“快走!”小雨拉起宁宁,逃命似的,朝电梯狂奔而去。
我呸呸呸!死太监的,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小雨那声快走,又急又陡,且脸色也很吓人,宁宁吓住了,既不敢问,也不敢回头,紧跟她的小表姨,快快“逃亡”。
邺柏寒匆忙追出来,当看到俩人逃跑的背影,他的脸一下子被霜冻住了,眼透火光,气哼哼朝俩人消失方向,狠瞪着。
可恶的,早应该猜到,这蠢货寻来,准没好事。可,刚刚他还犯傻,还以为她来,是想延续早上的快乐呢。
等电梯门一关上,邺宁惊魂未定仰起脸,喘着娇气,发出一连串的询问:“小表姨,你看到什么了?我哥哥呢?他在不在?”
“他们……他们在……在开会。”
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小表姨看见妖魔鬼怪了呢。
邺宁拍着胸口,呼呼连吐几口气,紧接着,电梯内响起她银铃般清脆的娇笑:“咯……小表姨挨哥哥骂嘞。”
邺宁的笑,调皮而又带点小小的幸灾乐祸,模样儿可爱极了。小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连答话的心情都没有。
他是同性恋,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可亲眼所见后,心头却是那般不舒服,心酸想吐不说,胸口还堵得慌,像是受到了打击,浑身疲软无力,失落极了。
想想他把那男人压在身下的情景,她就气。前段时间,他还将她压在床上,对她又是亲又是摸,还……还吻了她的前胸。
可是今天,他又跟那个男人这样,他就不觉得恶心吗?
可是,这死太监的,为什么还跟男人这样呢?既然他喜欢男人,就不应该亲我摸我呀?
小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心中愤然,干脆不想了。反正,今后坚决不让他的脏嘴,再亲她了。
虽然不再想了,但那股浓浓的失落感,却划不开,也驱散不了,久驻心头,令她沮丧、压抑……
妍丽从美容会所出来,天已黑尽。泡了个香薰澡,浑身舒坦且充满惬意,随着她的走动,那股包裹她的淡淡幽香,便会随风飘洒,不知迷惑了多少路人。
泡澡的时候,诗诗打电话告诉她说,小雨的确带宁宁去见邺柏寒了,不过,没见着。
但,不管见着没见着,这件事险些把她气疯了。若不是急着跟黄万青幽会,她肯定会冲杀过去,将这死丫头碎尸万段。
这死丫头,从小就令她讨厌,现在,竟敢公然跟她作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哼,这笔账先记上,等幽会完了,再去找这死丫头算。
美容会所离幽会的那家酒店不远,妍丽没开车,心怀激荡匆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