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死给我的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点一蹶不振。可我知道,下面的路还要我自己去走,我要得到全部白家人的认同,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的性子越发安静,平时就在看书画画,以及跟着白墨卿学习料理白家内宅的大小事务。我忽然发现,真不要小看置办一个家,这里里外外各种细节都要面面俱到。更何况白家这种复杂的内宅,虽然没有其他女人与我勾心斗角,可有一大帮等着拿我错误的男人看着,这压力不比勾心斗角小。
据白一墨说,当年白墨卿的母亲顾卿雪也是如此如履薄冰。
我问:“那后来她得到认可了吗?”
白一墨浅浅一笑:“你去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我怎么能真的问……那些天天一身黑的男人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混黑的,为什么不穿的阳光一点?整天这么压抑,你需要放松噢,亲!
这天,我在房间里画画的时候,白墨卿带着烈火来了。
“画的什么?”白墨卿凑了过来。
“猜。”我偷笑咬着下唇。
“嗯,看这个样子应该画的是我。”白墨卿摸了摸画纸。
“没错。”
我今天没有用颜料,只是单纯的手绘,我想画一个傲娇腹黑属性的Q版白墨卿,没想到画出来居然这么萌,实在叫我大呼意外。
我扭过头看见了白墨卿身后的烈火,我笑着打招呼:“小烈火!你好呀。”
烈火一下板起脸:“我叫烈火,不叫小烈火。”
哎哟……带着正太脸还这么一本正经,这萌的我满脸是血。
白墨卿说:“烈火以后负责白天你的安全,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我一听,立刻来了神:“我可以跟他学些别的吗?比如,防身术什么的。”
“你想学什么?”
我眼珠一转:“枪?或者刀,匕首也行。”
白墨卿没有拒绝,只是对烈火吩咐:“你看着办吧,选择你嫂子最适合的一项。”
烈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她拿画笔最适合……”
话虽如此,烈火还是很细心的为我带来了一把长刀。虽是长刀的一种,却格外的精致,没有那么长,拿起来也非常称手。
“这是少爷给你选的。等你练习好了,就会给你带在身上。”烈火在一旁泼我的凉水。
“那个……我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一把刀在大街上,难道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吗?这算管制刀具的吧?”我一边喜欢一边担忧。
烈火说:“不然呢?你以为这把长刀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精巧?”
“嗯?为什么?”我等着烈火的回答,可谁料这小子白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明天早上记得别迟到。”烈火的声音远远传来。
从这一天开始,我正式学习刀法。别看烈火小,他比之前的任何一位教练或是老师都严格。位置不对,力量不够,都能成为他批评的要点。
“武器,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需要全方位的调动你的力量去融入它,当武器和你成为一体的时候,就是你能融会贯通的时候。”烈火的话,我现在还听不太明白。
一开始烈火的训话是这种类型的:“手腕要用力!!手要稳!!眼到手到!”
后来就变成:“你的腰部是死的吗?灵活灵活!!”
到最后就直呼我名:“柯筱帆!!你这样别说砍稻草人了,给你个纸人你都不一定能砍断它的脑袋!脚底也要跟上!!你的刀出去了,你的脚留着给别人砍吗?”
我急了:“我又不跟人家去群殴!”
烈火安静了,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要学的人是我,抱怨的人也是我。柯筱帆,这一点点的挫折你就耐不住性子了?想想你和白墨卿在一起有多不容易!烈火是个好老师,起码他在认真的教我。
我握紧长刀:“我们继续。”
烈火却没有动,他说:“你为了什么学这个?”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烈火坐在不远处,他的眼睛如千年的冰霜。
“你有少爷保护,以后是我们白家未来的主母,至少我觉得你没必要学这些。为了打发时间?还是纯粹觉得好玩?”烈火说到最后,语气里竟然有了一丝嘲笑。
我直视着烈火,缓缓说:“我是为了能够不给白墨卿拖后腿,为了在关键的时候能帮上他,而不是一味的要别人保护。更重要的一点,我希望得到你们其他人的认可。”
“这个答案我认可,你这个人待定。”烈火笑了起来,“我们继续。”
烈火的认真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在他的严格教导下,我终于有了很大的进步。起码拿起刀像模像样,挥出去的一招半式里也虎虎生威。我暗自想:吓吓人总归还是可以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白墨卿每天回来就看见我累得像死猪一样摊在床上等他,他笑着过来:“烈火很厉害吧?感觉怎么样?”
“他好严格……”我只能这么说。
白墨卿坐在我身边倒了一杯水:“他对你是这样,对他自己更是这样。不然以他的年纪,怎么都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烈火多大了?”想到这里,我的八卦精神再次萌动。
“比我小五岁。”比白墨卿小五岁,也就是说烈火今年才二十三。嘿!怎么这么小,可怜我已经是二十七岁即将迈入三十大关的未婚剩女……
“这么小……”我喃喃自语。
“是啊,他很厉害的。我老爸都对他刮目相看,所以你不要看他年轻,他经历的不会比你少。”白墨卿松开了袖口的纽扣,“好了,我的抱枕,今天都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我翻了身,腻到白墨卿的怀里:“我上午看了会书,然后下午就和烈火去训练场……”
这个时候,是我和白墨卿唯一能在一起慢慢说话的时刻。他纵然再累,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和我聊聊,他的大手圈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头上蹭着我的头发,然后听着我慢慢讲白天里发生的任何一件小事。
“烈火今天教了我这一招,用刀背先挑起攻向敌人,然后从下盘攻击……”我说着说着,一扭头却发现抱着我的白墨卿早已经睡着了。
很累了吧……我从来不知道白墨卿还会这样疲倦。我摸摸他的脸,这就是我在这世界上最温暖最重要的人。他救过我两次,给了我新的开始,为了他我要去挑战一切我所不能。
“白墨卿,晚安。”我轻轻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