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倾身轻吮着身下人的樱唇,江瑟没有挣扎,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霁。
“瑟瑟,本将军喜欢你,你喜欢么?”李霁摩挲着江瑟的唇角柔声道。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心善之人,但只要他认定了一个女人,便会尽己所能为她遮风挡雨。
江瑟躺在李霁身下,眸色柔顺,面颊泛起两团红晕。再加之身上的红衣松散,露出一节雪白修长的脖颈,望在他人眼中,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喜欢。”江瑟从不说违心之语,她喜欢李霁。
李霁闻言搂着江瑟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心下微微一颤道:“瑟瑟,你真乖。”这是他平生听过的最好听的两个字了。
李霁呼吸渐深,复又倾身吮住江瑟的双唇轻轻啃噬着。俩人呼吸交错间,李霁的舌尖顺势抵了进去。李将军今日开辟了新的领域,这手上和口中的力道自然就加重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李霁稍稍离开江瑟的双唇,心里觉得满足极了。
江瑟的樱唇晶亮,她微微偏转过头轻声开口道:“李将军,咱们该走了,再不走的话,会被人给抓双的。”姚安堂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俩人还是必须得趁早离开。
李霁闻言心下有些怔愣,他把头埋在江瑟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起身脱下身上的衣袍往江瑟身上一裹。他的瑟瑟,哪能由旁人亵渎半分。这怡风楼,还是尽早关门大吉为好。
俩人潜回客栈,各自回了房。
李胜在李霁房中面色焦急地不知候了多少个时辰,眼见李霁终于回了房,随即脸色殷勤心下却十分忐忑地迎了上去:“爷。”他是主动来领罚的。
李霁出门时面色阴沉,回来时却满脸春风得意。李胜心下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妄自开口,以免又说错了什么话。
李霁落了座,径直朝李胜开口问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成亲为好?”李霁心中已算好了一切,就差个良辰吉日了。
李胜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爷的心情今晚瞧着是不错,他连忙上前恭声道:“爷,您早该成亲了。”太子殿下比自家主子爷年长不了多少,如今太子殿下都娶了妃了,这诺大的将军府也是时候该有个女主子了。
李霁啜了一口茶,敲了敲桌子道:“回去告诉长公主殿下,就说本将军我马上要成亲了。”李胜私底下的小动作,别以为他毫不知晓。
李胜闻言心里一抖,失声道:“难道是江姑娘?!”可是他瞧着,明明是自家主子爷一头热来着。
李霁不置可否,随即开口道:“你叫她什么?”经过今晚,李霁已把江瑟自动归为自己媳妇了。这人亲都亲了,难道她还想赖账,不对他负责不成。
李胜立时正色道:“回将军,属下一时口误,应当是夫人才对。”自家主子爷从来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说半句废话。
李霁闻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厢江瑟回了房,更换了衣物。齐玉琼跟在一直跟在江瑟身后跑来跑去:“江姐姐,我知道你的嘴巴被人给啃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该懂的都得懂。
江瑟闻言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
齐玉琼见江瑟终于理睬了自己,忙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江姐姐,那李公子一瞧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我哥哥虽没有他长得好看,但他只喜欢你呀。”前些日子,李胜情急之下竟忘了李霁应当姓“柳”才对。
江瑟脚步一顿,转首轻声道:“难道李公子还喜欢旁人不成。”她是喜欢李霁,但至于别的,她还没多想。
“江姐姐,你看,像他那种人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对不对。”齐玉琼奋力地劝说道。
江瑟闻言旋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得极有道理。
翌日清晨,怡风楼。
“老爷,咱们该回府了。”姚府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敲着门道。
那小厮敲了半晌,但屋内就是没半点子反应,这力气难道昨晚都使完了。
“老爷?”小厮推开房门轻声喊道,还是没人应。
床榻上没人!那小厮见状心里大惊,刚想出声大喊,便发现床榻下露出自家老爷的袍角。
“来人呐,来人呐,杀人啦。”小厮惊恐万分地大声喊叫道。
“大夫,我爹到底如何了?”姚冠霖一脸焦躁地怒吼道,银子还未拿到手,这老家伙可不能出事。
大夫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颤声道:“姚公子,恕在下无能。”姚大人虽说饮了些酒,但身子并无大碍,不知为何就是苏醒不过来。
“滚,没用的东西。”姚冠霖朝那大夫又是一声怒吼。
“是,是。”大夫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药箱,随即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姚冠霖在姚安堂身上摸索了半晌,可惜一无所获,不由恨声道:“老不死的,把东西交代完再走也不迟。”
阮姨娘把手搭在姚冠霖肩上,轻轻揉捏着道:“公子,莫急,他现在这副样子,不是挺好的么。”
姚冠霖转身搂住阮姨娘,双手慢慢往上,使劲揉捏道:“阮娘说的不错。”说完也不顾忌床榻上躺着的姚安堂,俩人在房中如若无人地纠缠了起来。
房门外立着的一人侧耳偷听着房内的动静,过了片刻,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咳咳咳,你们俩……在做什么?”床榻上的姚安堂醒了过来,看见房中一团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儿,开口问道。
俩人闻言立马松了开来,阮姨娘面色慌张地理了理衣物忙上前开口道:“老爷,您终于醒了,都急死我了。”说完双目盈盈,便要落下泪来。
姚安堂两眼浑浊,望了阮姨娘一眼道:“你们俩刚才在做什么?”
“老爷,你说什么呢,我刚才软了脚,公子顺势扶了我一把。”阮姨娘忙扶起姚安堂解释道,声中满是委屈。
姚冠霖面色焦急道:“爹,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姚安堂望着姚冠霖,揉了揉额角:“水,水,拿水来。”
阮姨娘和姚冠霖齐齐松了一口气,立马去端了水来。
姚安堂喝完了水,习惯性地摸向腰间,随即两眼一睁,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