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美丽的花朵,边上就越是会长出来很多尖锐的刺,这些刺是为了保护花朵。
同样,大乔北上的时候,前来护卫的人就是周秋和锦衣公子两人带队,随行的侍卫还有一千余人。
张留香自己商队之中,便有三百护卫。
这已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了。
奔走在辽阔的草原上,才能真正感受到天地的辽阔,玉龙马嘶鸣的声音回荡很远,远处有牧人看到了美丽的大乔一身白大衣,策马如飞而过,忍不住呼喊着追随上去。
张留香也觉得无比自由,呼喊着策马飞驰。
人本应该就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束缚到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玉龙马在一片湖泊边上停了下来,大乔看到漂浮着碎冰的湖面上随着水波起起伏伏,后边的随从们快速追上前来,生怕大乔出了什么意外。
张留香指着这湖泊道:“这就是珍珠湖,传说是女神的眼泪坠落到了草原上,就形成了这一个湖泊。”
“珍珠湖?”大乔自语了一句,眸光落在远处,看到了狼群正在饮水,人来了以后,狼群就缓缓向着后边退了去。
“狼在草原上是最常见的,但是伴随着这边人越来越多,狼就会瞧瞧退去。”张留香下了马,看了一眼冰冷的湖水,“如果是夏天来的话了,这里就会有很多人在水中嬉戏玩闹。”
“皇后的凤车就会从这边上路过,然后在这里停留几天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我们这一路带来的货物,就能完全卖光。”
大乔对于钱财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随口问道:“那就恭喜姐姐了,不知道能有多少转头?”
“嘻嘻……”张留香笑了起来:“听说王妃在街道上和太白将军说了三万两黄金的赌约?我们这一次的北上的利润,就值得这个数目。”
大乔震惊不已,张留香继续道:“你所看到的商队只是其中之一,在我前边和后边还有不少,他们会携带关中的各种东西前来。”
营地就在这珍珠湖边上,锦衣公子领着人射杀了一群狼,武夫们把狼拖了回来,就开始扒皮。
周秋则寸步不离的跟在大乔身边。
美丽的花朵需要刺的保护,周秋和锦衣公子就是周瑜安排在大乔身边保护她的刺。
两天时间以后的清晨,忽然一阵喧闹的声音将大乔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天微微亮,但是营帐外边,却已经是鼎沸的人声。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万岁。
大乔顿时睡意全无,爬在榻上,侧着耳朵认真听了一下,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万岁无疑,顿时兴奋的坐了起来。
张留香走了进来,脚步轻快,眸子里带着喜色和期待:“陛下已经到了,凌晨刚刚到的,侍女现在就给你打扮,你精气神足吗?”
“非常足!”大乔坐了起来,推开棉被,一边上的侍女立刻就服侍她沐浴,边上火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使得整个帐篷里边都充满了热流。
大乔看了一眼自己牛奶般的身子,笑盈盈的穿上了哪一件朱红色的长衣,侍女认真的梳理好头发以后,大乔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都认真不被惊艳了一下。
“非常好,玉龙马已经在外边,你上了马以后,就不要下来,周秋和锦衣公子为领着你在草原上走开,我现在去面见陛下。”张留香笑道:“我乃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既然到了,岂能不去拜见?”
大乔臻首微点,郑重行了一礼:“此时若是成了,姐姐便是我亲姐姐,大乔定然已阿姊之礼侍奉。”
“言重了!”张留香微微摇头道,走到了帐篷边上,却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长衣衬托之下,婀娜的身段的大乔,眸子带着复杂的神色离去了。
本来这一切,她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可是事事不遂人愿。
张留香领着一个仆人,来到了行辕边上,对着禁军拱手一拜:“楚阳君府宋夫人,前来拜见吾皇,此乃我之身份令牌。”
一边上的仆人立刻取出令牌,交给禁军武夫。
禁军看过以后,还了一礼:“夫人想要拜见皇帝陛下,还需要某前去通报,请夫人在此等候片刻。”
“应该的。”张留香微微含笑道。
禁军武夫转身走了进去,足足有盏茶时间,这才折了出来,笑道:“陛下准了,夫人请跟随小人前去面圣。”
那仆人非常乖巧的退到一边上去,张留香和那禁军头目一并走进了皇帝的行辕里边。
大帐立在最中央的位置,周围显得非常空旷,足有数十丈的距离开外,方才是禁军武夫的军帐。
一股威严之气骤然袭来,张留香手心里全是汗水,不管怎么说,她这一次做的事情也算是算计皇帝了。
还在并不是做什么坏事情,只不过事给皇帝献上美人而已。
“妾身拜见吾皇万岁!”
走进大帐中,不见皇后,却只有皇帝一人坐在御案后,御案前头摆放着一口剑,一个手炉,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烈酒。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也能见到你,赐座!”扶苏含笑,将手炉拿在手中,然后又道:“天气寒冷,喝点热酒如何?”
“陛下赏赐,臣妾岂敢不接受?”张留香惊喜笑道:“臣妾操持贱业,北上为商贾之事,却不知皇后娘娘在何处,妾身也好行礼参拜才是。”
侍卫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将热酒放在张留香面前,倒退着走了出去。
“皇后去草原上纵马,说是想要认证体察一下土城中的官员有没有将政策落实到实处。”
张留香急忙道:“皇后娘娘体恤民间疾苦,实乃是我朝子民的福气。”
扶苏动了一下身子:“朕本意和皇后一起去,但是皇后说朕走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百姓就跪成一片,完全难看到真实情况。”
张留香心中正在向着怎么把皇帝请到外边去,听到扶苏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趣,立刻道:“既然是这样,陛下何不便衣简行?臣妾多年在草原上经商,各处情况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却也比一般人了解得多一些,愿为陛下充作犬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