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爬得能不能稳点,管家,他再不稳,你用鞭抽他。”欧阳芸萱看着孙宇往前爬得很快,甚至连管家也追不上。
孙宇将欧阳芸萱在一个花园处从自己背上倒了下来,抓住欧阳芸萱说:“大小姐,好玩吗?把我当狗骑,你以为我真好惹的。”
“放开我,你这样对我没好下场的。”欧阳芸萱看着孙宇凶狠的眼神,有些惊慌失措。
“崽子,你胆大包天了,放开大小姐,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大卸八块。”管家急道。
“你们别过来,过来的话我就不知道这大小姐下一秒会怎样,给我条活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孙宇道。
“好,你先把大小姐放了,有话好说,钱我们给你。”管家可不想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
“我要把这段日子在你这儿当下人的费用都拿来,还有我遭受的侮辱,总共一万傲天币,不算多吧,对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孙宇道。
“管家,快给他一万傲天币,你别乱来。”欧阳芸萱吓得花容失色。
“这么精致的脸蛋,只可惜心肠不好,拿了钱我就走,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尤其不想看到你,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对我一再相逼,非逼得我这么做。”孙宇道。
管家命人拿来了一万傲天币,让孙宇放了欧阳芸萱,这事整个欧阳府都知道了,欧阳志也闻风而来,听说有人绑架了自己的妹妹,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
孙宇拉扯着欧阳芸萱到了欧阳府后门,打开门,将欧阳芸萱推开,便夺门而出,以为这样能跑了,谁知被一个长得跟欧阳杰差不多的人拦住了,此人一身青衣,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左右,其武魂在欧阳杰之上。
“这样就想跑,你当我欧阳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身为一个下人,敢以下犯上,我是可以当场就杀了你的,不过我欧阳府也不是动不动就杀人的,管家,把这下人带回去,由你处置。”欧阳志将孙宇推回了门里去。
孙宇真没想到,这欧阳府里竟然高手如云,以为这样就能逃脱魔爪了,没想到是前有狼后有虎,孙宇这次被关进了一个水牢里,每天都由二蛋来投食。有一次,二蛋带食物投进水牢,跟孙宇说:“你呀,真是犯大忌了,我说上面不好惹,你不听,现在吃亏了,谁也保不了你,现在也只有我肯跟你说几句真心的了。”
“二蛋,你食物扔准点,扔我嘴里来,扔进水里,我就不好找了,这些人把下人不当人看,等我出去,我早晚要他们好看。”孙宇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穿着衣服浸在水里。
“你这么厉害,不是可以吸吗?你吸过去不就可以了?我真搞不懂,你武魂这么强,还来当什么下人,要是我换做你,我死也不会来当下人的,只怪我没本事,家里也没人了,就只能靠自己。”二蛋想起了母亲和奶奶,想起了整个村子被一把火烧尽,便不自觉痛苦了起来。
“你没听说过,一分钱难倒男子汉吗?做人呢,可以穷,但不能偷不能抢,只要我没被水给泡死,我就有出头的那天,我孙宇怕什么。”孙宇突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
“你说你是孙宇?就是通缉令上那个孙宇?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两年前那个和我一起同路过的孙宇,怎么你的脸变了?”二蛋道。
“说来话长,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是孙宇这个事,现在,外面有无数人想抢我的傲天刃,我也是逼不得已,二蛋,现在,我只有信任你了,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孙宇用真诚的双眼看着二蛋说。
“放心吧,你是筱灵儿的哥哥,我记起来了,没想到在相遇,我们竟然是这样在一起对话的,我放你走吧,这样你就自由了。”二蛋道。
“不行,我不能连累你,我想,那个欧阳芸萱不过想把气洒我身上,我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我根本不怕,就怕他们把我一直关在这儿,郁闷死我,而且,我直接跟你说吧,这水牢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不过是想让他们感觉到精神满足而已。”孙宇道。
“没想到两年不见,你这么厉害了,对了,筱灵儿呢?”二蛋问。
“我也在找她,我们已经失散两年了,我也好想见灵儿妹妹。”孙宇一想到筱灵儿,便突然很想出去。
“看来你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能待这儿太久,下个饭点再来吧,我怕管家会怀疑。”二蛋拿起饭匣子离开了。
孙宇看着二蛋离开,心想,这二蛋为人憨厚,应该不会把自己是孙宇说出去吧,虽然现在的自己很值钱,在钱面前,很多人可是六亲不认的。
管家进来了,看向水牢说:“崽子,还活着呢,我以为早就浮水面不动了。”
孙宇向管家吐了口水,说:“我哪有这么容易死,我泡得也很干净了,是不是该烧一锅水,把我煮了。”
“崽子,你以为我们想吃你啊,你够我们塞牙缝吗?真是可笑,我做了这么多年管家,像你这样的下人见着多了,要不要听听他们是被怎么折磨死的?”管家停顿了下,见孙宇没回话,又继续说,“有个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就直接把他舌头割了,自那以后,他就乖乖地替我办事,还有一个人,手脚不干净,我就把他那只偷东西的手剁了……”
“那你晚上就不怕吗?”孙宇道。
“怕,怕什么,做下人不懂得怎么做下人,若这个世界没有规矩,那还不乱了套了。”管家说同样的话已经不知多少遍了。
“我看乱了套的是你们,规矩只是你们想方设法用来玩弄下人的手段,下人也是人,人都是为了活着,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吆喝我们。”孙宇道。
“崽子,你叫嚣也没用,还不如学会顺从,或许会活得好一点,不然你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好好想想,别顶嘴了,想想怎么讨好大小姐,怎么跟大小姐赔礼道歉,怎么哄她开心,做下人就是这样,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我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换做我们是那样的,你小命早就不保了。”管家带上门离开了。
入夜,孙宇想到用换颜术,偷偷潜进欧阳芸萱的闺房,见一个丫鬟正伺候欧阳芸萱去沐浴。他灵机一动把那个丫鬟用药物弄晕,再将丫鬟的外衣取来,自己变成了丫鬟的容貌,站在屏风处。
孙宇看到欧阳芸萱裸露着肩,享受地洗着澡,对“丫鬟”说:“快过来,帮我擦背啊。”
孙宇变成的丫鬟半眯着眼睛走向欧阳芸萱,欧阳芸萱见着大声喝道:“云香,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小姐,对不起!”
“云香,你声音怎么了?”
“我喉咙哑了,说话就这样了,小姐,看,小姐,木桶里有蛇。”孙宇最怕的是蛇,但为了对付这个欧阳芸萱,也只得从宇环中拿出条水蛇扔了进去。
“啊!好可怕!云香,帮我把蛇扔走。这水桶里怎么会有蛇,今天谁放的水。”欧阳芸萱赶忙从浴桶里跳了出来,命云香将浴巾拿过来。
孙宇没想到,这么做还害了放水的人,就只能说:“是我放的,我刚才没看到有蛇。”
“那蛇是在我洗的时候溜进去的?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欧阳芸萱看向了屋顶,再看向云香说。
“有这可能,小姐,我去帮您再换一桶水。”欧阳芸萱惊魂未定,都不敢继续洗了。
“算了,不洗了,伺候我更衣入寝吧。”欧阳芸萱其实吓得腿有些软,要孙宇扶着过去,孙宇也只得扶着欧阳芸萱往床边走去。
欧阳芸萱示意让孙宇把自己衣服脱了,孙宇也只得先吹灭蜡烛,欧阳芸萱又生气了,说:“谁让你吹灭蜡烛的,我是让你帮我宽衣,把蜡烛给我点起来。”
“奥。”孙宇又点起蜡烛,因为心慌所以手抖,孙宇被欧阳芸萱一个巴掌打在脸上:“云香,你是故意的吧,气死我了,我自己来,你站一边去。”
孙宇只得看着欧阳芸萱入寝这才打算吹灭蜡烛走人,突然又想过去掐欧阳芸萱,想想还是算了,将云香的外衣扔还在云香身上,自己又回到了水牢处,心想,今晚就逃出去吧,反正晚上也没人会来这儿。
第二天,欧阳芸萱和管家一起来到水牢前,管家命人打开水牢,发现里面没动静,叫一个下人跳下去捞,什么也没捞到。
“狗崽子,竟然跑了,这崽子应该没出城,发布通缉令,给我把他抓回来,这一次非弄死不可。”管家道。
“快去把那臭小子给我抓来,我要剥了他的蛤蟆皮,气死我了。”欧阳芸萱恨得直跺脚。
孙宇又换了另一张皮,换了身衣服,见一些墙上又多张通缉令,上面写的是下人阿贵,因不服管教,私自出逃,抓到者必有重谢,还有他之前那张人皮的画像。
孙宇现在身上还有一万傲天币,这足够一段时间花销了,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份活来做,他进了一家面店,这面店吃客稀少,见有客人来,便笑脸相迎,忙说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老板,来碗你的招牌面。”孙宇已经饿坏了,在欧阳府,光看着别人吃。
“好勒,客官,请稍等,我这就给您下面去。”老板进厨房去了。
孙宇看见店外有好几伙人,在那儿四处打探,想必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大家走到这面店,便不自觉散开了,好像这里有瘟神站着似的。
都临近中午了,吃面的人应该不少吧,这可是玉田城啊,对面的好香面馆都客流不息,而这个破面店,就孙宇一人在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