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开始祈祷,希望神医赶紧降临。孙宇突然放下筷子说:“我忘了一件事,对着你们吃,神医他不会来的,所以要用匣子装好,我带到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去吃,还有我必须带走一个病得不轻的女子,让她坐在我面前。”苏玟和筱灵儿都搞不懂孙宇在搞什么鬼。
“也对,神医不是普通人,那就带我的女儿吧,她现在体质虚弱,最需要治疗。”村长道。
“好,那待会把东西装进匣子,你们千万别跟过来,我保证三天后一定将村长的女儿身上的病治好,同样其他人的病也会陆续治好。”孙宇道。
“孙宇,我不是不信你们,我还是要把你的妹妹还有你师傅捆起来,如果一去不回怎么办?”村长道。
“那请便吧,不过,你们要善待我的师傅还有妹妹。”孙宇看了一眼筱灵儿和苏玟,那不舍难以形容。
“这个自然!”
“哥哥,你快点回来!”筱灵儿的话让孙宇倍感压力,这是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啊。
孙宇提着饭匣子搀扶着村长的女儿慢慢走出了村民们的视线。
“我们为什么要信他!”
“现在别无选择了!”村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他比谁都更不安。
“那还不如去信全山教呢,那个孙宇说的更加没有道。”一个村民道。
“别再提全山教了,还记得你老伴怎么死的,在密室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骨头是谁的?他们就是邪恶的教派,那经书上说的都是鬼话,相比他们,我更信这个年轻人,敢作敢当。”村长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孙宇身上。
孙宇牵着村长女儿冰冷的双手,那苍白的脸还能看出是一个柔情女子,她清澈的眼眸是一丝无奈,那脸颊的痘,已经开始化脓,她说道:“要是你能治好我的病,我愿意以身相许。”
“姑娘,你别开玩笑了,对了,姑娘你叫什么?”
“以珊,我没有开玩笑,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以珊姑娘,你想想,如果依你这么说,那村里这些姑娘若都被我治好,不都要嫁给我,这是终身大事啊。”孙宇没想到还有这出。
“因为你第一个先治我的病,当然只有我能嫁给你。”
“以珊姑娘,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孙宇道。
以珊眼眸里些许失落,虽然眼前这男子不是特别英俊,但阳光而富有魅力。
“那只怪小女子自作多情了,我自己走吧,不用搀扶我了。”以珊没走几步便故意摔倒在地。
“以珊姑娘,你别硬撑了,我来背你吧。”孙宇将以珊背在身上,由于路途遥远,加上阳光灼热,他们只好在一处草棚下歇息,那有一个带着草帽身穿白色背心的老头在卖凉茶。
“老伯,给我们来两碗凉茶吧。”
“年轻人,来,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想去布衣斋,老伯可知道离这儿还有多远?”
“还有一公里路程吧,你们去那里干嘛,那里除了一个怪医布凡之外,其他什么也没。”孙宇发现以珊因为太累而睡着了,也趁机将实情告知。
“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妹妹,她生了一种怪病,脸上长满了脓包,而且体质越来越弱,所以我担心熬不了多少时日了,于是风尘仆仆来到了这儿。”孙宇喝了一口凉茶,这茶从喉咙一直凉到心里。
“我有句话还是要跟你说的,这怪医治病不寻常,他用的药都是什么老鼠啊,蟑螂啊,砒霜啊,污泥啊,毒虫啊,蛇啊。。。。。。”
“蛇!”
“怎么了?你怕了,那奉劝你还是回去吧。”
“不是,神医总有独到的地方,那老伯,我们先行告辞了。”孙宇背着以珊继续前行,由于手里还拿着饭匣子,所以背得挺累的。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孙宇终于到了布衣斋,和他想的不同,这布衣斋简陋的就是一间破草房,布衣斋这三个字是用一块木匾挂起来,上面用木炭写上去的,门一推就倒了,里面也有个小院落,满地散着稻草,感觉像猪圈似的,在光线略微有些暗的角落,一个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青年正佝偻着身躯躺在稻草铺的床上酣睡。孙宇放下了以珊,便道:“布凡神医!”
那青年听到有人说话,便不耐烦地说:“谁?没看见我在睡觉吗?吵死了,有事等我睡醒。”
“这人怎么这种态度,怪不得过得那么惨。”以珊讽刺道。
“实不相瞒,以珊姑娘,其实我没那么大能耐,我是想请布凡神医来治病。”
“我想起来了,他上次来过村里,结果就是骗吃骗喝的,我死也不会让这种人治。”
“姑娘,你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骗吃骗喝,我这辈子,可是医好了无数人。”布凡坐起身来道。
“不是说还要休息吗?继续休息啊,他就是个骗子。”以珊道。
“以珊姑娘,先别这么早下定论,布凡神医,我知道你德高望重,可事情紧急,我在这给你跪下了。”孙宇这一跪让以珊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的骗子孙宇却为他跪下。
“孙宇,何必为这种人跪。”
“跪也没用,这些人没救了。”布凡还记得当时是被村民赶出来的,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孙宇将好吃的一个一个从饭匣子里拿了出来,这一次布凡有点动心了,他说话的态度突然变了。
“看在你这么仁义的份上,我考虑下吧,你们先走吧,把这些菜留下。”布凡站起身背过身子说。
“那布凡神医,我们就在门口等你的答复。”孙宇拉着以珊走出了布衣斋,然后在门口焦急等待。
“你干嘛,相信这个疯子,你看他这模样,根本就没什么本事。”以珊道。
“以珊姑娘,相信我,他能治好你。”
“那我们打赌,他若治得好我,你要娶我,他若治不好我,我就嫁给你。”
“这根本没选择的余地啊。”
“我看你根本不敢,那我就不奉陪了。”
“我可以改下条件吗?”
“怎么改?”
“他若治得好你,我可以随意选择要不要娶你。”
“那好吧,给个期限。”
“一个星期。”
“成交!”
另一边,布凡早已在那儿狼吞虎咽起来,他好久没有这么满足过了,所以他塞的满嘴都是,还根本就不用筷子,只是不一会儿工夫便将眼前的都吃完了,米粒连一滴都不剩,菜连汤都喝光。他舔了舔嘴,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嗝,才开始想,要不要替这两人治病,一阵踌躇,他开始扔五个傲天币,要是字朝上的多就把他们俩叫进来。扔出来的结果是字多,他还不信,再扔了几把。
孙宇开始腿都有些软了,以珊有想回家的念头了,孙宇一再说:“以珊姑娘,再等等。”
“我等不了了,这怪人一定是不肯了。”就在以珊想走,布凡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进来吧。”孙宇听到这声音兴奋异常,他带着以珊来到布凡面前。
“把手伸出来,我来看看脉络。”布凡在手指各个穴位上开始按。
“好了,我治疗的方式你们知道的,看到那口缸了没,待会我倒上热水,里面有水蛇,还有水蛭,还有各种草药,姑娘你就在里面泡个四五天就会好了。”
“我不要!”以珊吓得脸都青了。
“你不配合我怎么治,你现在毒气攻身,早已散布在各个经脉,不这样,以无法去除毒性了。”
“要四五天这么久!”孙宇答应村里人是三天的。
“你以为这很简单啊,这可不是什么伤风感冒,四五天已经算快的了,要是没我,恐怕半个月内必死无疑,这毒已经算慢性了,一个星期内发作,一到两个月才完全麻痹所有神经系统,直到最后生命枯竭。”以珊听他说的有理,便忍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像水缸而去,现在水缸里那些水蛇盘来盘去让人毛骨悚然。
“若姑娘没有疑问,我开始配药,孙宇,你去烧水,还有,每天要给我送一顿好吃。”
“这个交给我吧,以珊姑娘,相信我,只要你按神医说的去做,一切都会药到病除。”孙宇道。
“既然这样,也不就是一死,那待会我进缸之前我要把你们俩眼睛蒙上,你们若谁私自偷看,我就当场自刎。”以珊道。
“这个简单。”孙宇看着一心配药的布凡,似乎他对这个提不起兴趣。水烧开了,布凡把药也配好了倒进了水缸,热水也渐渐注入水缸,那几条水蛇突然迅速的游了起来,水缸里溅起了水花。以珊用黑布蒙上了孙宇和布凡的眼睛,再褪去衣服,闭上眼睛,慢慢爬进了水缸,那种让痛得有些麻痹的感觉全身袭来,那被撕咬可不是假的,那水迅速变黑了,以珊因为疼痛而全身抽动了起来。
“你们可以取下黑布了。”孙宇摘下了黑布只看到以珊雪白的肩膀。布凡难以置信,这毒这么可怕,水都成墨色了,而且那几条水蛇已经没有动静了,以珊因为疼痛晕厥了过去。
“布凡大夫,你在这儿已经多久了。”孙宇和布凡促膝长谈起来。
“说来快五年了,当年我只是一个要饭的,要不是遇到我的恩师华道长,我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他看我有些灵根,便说要教我医术,我想,要是饿死街头,不如有个一技之长,这样就不会肚子了,我就这样跟着恩师在一个洞府里闭关进修了三年,那期间,我寻遍山中各种药草,和毒虫为伴,渐渐也学会了各种医术,就在我出师的时候,华道长因为尝了一种毒药,而身亡了,我将华道长和他的医书埋在了洞里的一处地方,然后在洞口的巨石上刻下神医洞天四个大字。”布凡想起恩师泪湿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