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如何来的?”梅姨娘的声线好象微微的颤抖,视线仍然一动不动盯着上面古怪的类幽灵花。
“不知道。”
“什么?”她抬眼看了下叶苋,美丽的眸子幽暗冷漠,深遂无边,内中毫无表情。
“从懂事就戴着了,真不知道。”叶苋老实应着,她觉得梅姨娘的脸突然白了些,象透明了一样。
“甜儿说你在孤儿院长大的?”
“是的。”
“那这东西来历,有人知吗,是你父母留下的?”
“我问过院长,她也说不知道呢。从孤儿院门口抱我进院时就戴着了。虽然样子精细,但银器始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院长人也不错,不会贪图这些小东西。有些孩子还真的从小戴着玉佩啥的,怕是以后能用来认亲来着,就着我从小戴着,嘱咐谁也不能取了去。”
梅姨娘视线仍然不肯收回,半晌又问:“试过不戴吗?”
“试过,小时候和同学打架,他们硬要抢了去。”叶苋牵嘴笑了。即便是孤儿院,孩童心性也是一样的。你推我踢,打打闹闹,不会例外。
“后来真被小朋友们抢走了,我当晚就一直发高烧,不停说梦话,大概意思是银狗牙儿再不回来,我就会死了。院长被吓着了,还特地训了那伙孩子一顿,说谁没个护身符啥的呢,戴久了心理上会安稳,掉了会失心疯,严重些还会死人。孩子们都信了,便乖乖还给我了。反正也就是个银器,没人再注意这点不值钱的东西,一直戴到现在。”
梅姨娘抬眼看着叶苋,神色怪异,脸仍然是白了些。叶苋奇怪,也看向她。
两人就这么怔怔对视。
叶苋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却想起苏甜说过关于她猫眼的事儿,现在如此良机,不看白不看,遂用心观察她的瞳孔,咦,奇怪,一点异象也没有。难道,真会晚上才变成猫眼晴吗?
梅姨娘回过神来,剜了她一眼,似是训斥她观察她的眼睛,却没作声解释。半晌,她视线收回,默默挨在躺椅不说话,叶苋站直了身子,不作声陪她坐着。心中却觉得梅姨娘见过这银狗牙后,整个心绪都飘忽了似的。
许是过了有五六分钟,梅姨娘幽幽说:“我年轻时见过这东西。”
叶苋倏地一惊!
“多少年前?当时在谁的身上?会是我父母吗?”
“没有在谁的身上。”梅姨娘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脸色苍白,“有些事我不宜多说,也不知你这个是不是就是我见到的那个,但这东西显然不属于本土。至于你的身世或来历,我不知道。”
叶苋抿了抿嘴,心想不会是什么上古神器吧。她活了25岁,真没见过这狗牙能带给她什么****运。吃东西一样会咬着嘴,高跟鞋照样会拗脚,来大姨妈疼得想死,甚至便秘还会时不时犯一下。该痛该哭的事儿一件不少。好事更没有了,大学生物学学科毕业,即使成绩优异,但没裙带关系,根本挤不进那些比较高端的科技部门工作,她喜欢的微生物基因工程之类研究门槛,想沾下边都没她份儿。
看着叶苋淡然自若的小脸,梅姨娘皱了皱眉:“你不问些什么吗?难道你没兴趣知道?”
“你说,我听着。”叶苋冲她笑了笑。心想亿万富翁也不会放着银狗牙当认亲标识吧。她亲生爹娘绝对不是什么有素养有贵气有财力的人家,银都算了,还狗牙状的,在外面买条这种重量的纯银饰物,顶多二百块,心塞不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