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内力,贴向岩壁细听,族民已经渐渐远去。不过,他重创了两人膝盖,射伤了数人的脸面眼睛,也是摊上大事了。老庄还未来得及细说叶苋的遭遇,但这么昏迷不醒的,除了被族
长意欲****之外,还有啥子好事儿!
一想到有人害叶子,他便如被剜掉心头肉一般难受!不去整那****一顿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安置好叶苋后,他掏出射绳枪,估摸好位置朝上“嚯”地射出。
双手拉扯了绳索几下,他一弯身子,双手执着绳索收短,双脚如履平地朝上疾走。不过眨眼功夫,已回到地面。悬崖边满是脚印,追兵已经远去。
陈宇仔细想了想,现在叶苋暂时安全,已无后顾之忧,这惹事的妞儿最好能睡个一天半天更为妥当。
他闪身一大丛竹林后面,按了一下腕间的追踪器以报方位。这东西五人每人一个,还都是老纪的杰作,那家伙虽然说着给条毛它,最终还是一条毛外加一个追踪器,还算是个人。
为了这点情意,得想想怎么解救他。阿美一直色迷迷地盯着老纪,这会把他骗走,还不知会不会把老纪给****了。想到这里,陈宇一阵干呕,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寒星族这对兄妹俱又丑
又好色,真特么的恶心。
庄硕此时肯定回族长老巢弄他的,那么……陈宇一下挺起身子,借着竹林的荫影,朝民居疾走而去。
……
庄硕把叶苋交给陈宇后,心中安了一大半。要不是他生性多疑,直接蹿上澡堂屋顶刻意寻找,叶苋早已经被那个丑八怪玷污了!看到他摸遍她的腰肢,差点连胸口都被摸了!想到这里,
胸臆满盈满贯着暴戾的气息,几近爆炸!
还好他及时赶到,那傻妞也没有把最贴身的内衣都脱光,不然那死变态族长看到欲/火焚身,直接一挺就能霸王硬上弓,到时真是不敢想象。
庄硕一闪身,躲进澡堂后的小巷里。现在和族长正式开战,他们对此处不熟悉,四人暂时分散,实在不宜硬碰硬,昨晚房间里的满墙的虫洞绝对不简单,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盘问清楚
。
他转了几间屋子背后。这些泥屋背对着背筑建,两屋之间只隔着一条小坑儿,倒是分外隐蔽。他闪至一间屋旁边,竟然听得里面传来对话,土话太浓,听得不清,却能辨别是汉青的声音
。
他一个闪身,推门进去,随即掩上。
简陋的院子里,黄土地,黄泥墙,一个竹架子挂着几件破烂衣服。架子旁边站着两个瘦小的两三岁娃儿,一对成年男女,男的正是汉青!女人看到高大的庄硕,吓得低叫,脸都白了,连
忙冲去小孩处左右一个抱了起来,慌里慌张往大厅处奔去。
“别怕!我没有恶意!”庄硕压着声音说。
汉青铁青着一张老脸,倒是还算镇定,一边回头示意自家女人淡定,先进里面,一面看着庄硕,竟不知说什么好。
庄硕开门见山,淡静说:“你们族长有古怪,我们同来的女孩差点被他强/奸了!”现在已经无须转弯抹角了,直觉告诉他,这位叫汉青的男人有点血性。此部族人与人之间情感淡薄,肯
定和族长的自私和阴鸷有关,他就赌了。
汉青脸色一白,垂下眼帘。
庄硕冷冷盯着他说:“难不成他一直就是个色中饿鬼?”
“我不能多说……会招来祸患,不过既然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朋友,你走吧,我不会供你出来。”汉青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拳头却不自觉地攥紧了。
“我草他玛的,惹了我的女人我就不会放过他!”庄硕浑身寒气,双目冷冽,清晰流露着要杀他而后快的阴狠气息。
看得汉青心惊肉跳!
“我就来问问你,让这样的阴毒之人做头领,你们甘心吗?跟着这种阴险小人,你们有安乐的日子过吗?自己的老婆妹妹女儿什么时候被他玷污再杀人灭口,被甲虫连骨头都吞噬干净,
你们也不得而知!”
他豁出去了,说话时不停打量着汉青的神色。从他乍听到之时的惊慌到后来的恐惧,无一不遗留在庄硕的眼里。
“那狗贼肯定是养了一洞子的虫,谁不听话就悄悄召进洞里,然后推进虫子洞让那人消声匿迹!让这么一个恐怖歹毒的人当你们几百人的族长,你甘心?”
就在庄硕还在努力编造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说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吓唬言词之时,突然见到汉青攥紧双拳,压着冰冷的声音,说:“不甘心!”
赢了!
男儿血性,会压抑就会反抗,一旦触及底线,有可能祸及家人老婆孩子的,他会誓死护卫,甚至连命也不要!
庄硕立即又说:“你帮我点小忙就行,做掉他后,我们离开前捧你做族长!”他盯着汉青,必须要从他视线中读出坚定的意味,这种时刻,经不得前后夹攻的出卖。
果然!汉青一双眼眸竟是透出沉痛的回忆和悲伤,似有什么悲凉往事,是因族长而生的。
他咬着牙,一把拉着庄硕,左右看了一眼,径直拉他踏进里屋去。
屋里简陋非常,地面就是黄泥地,正中的破烂竹制神龛供着一副画,仍然是甲虫的模样,里面连一张象样的桌子也没有。只有两块放在泥块上的木板儿。他的女人就搂着两个孩子缩坐在
地上,戒备而惊恐地看着庄硕。
“别怕,牛肉干就是他送我的。”汉青压着声音和老婆说。
那女人听得这样,脸色才渐渐缓了下来。汉青四处溜了一眼,寻到一张比较象样了竹凳子,连忙放在庄硕旁边,他自己就直接坐在地上。庄硕也不客气,点头坐下。
汉青坐定后,脸色又是一抹久远的疼痛,沉声说:“不瞒你说,我妹妹……就是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庄硕一挑眼睛,示意他继续说,然后自背包中掏出一些压缩饼干和牛肉干,放在木板上,对着女人和小孩子递了递手,挤出一点笑容。
那两个小娃儿认出是吃的,眼睛都瞪了,磨蹭着想上来摸一摸那些食物,却被女人搂着。女人一脸的惊慌又夹杂着惊喜,只得不停点头致谢,却不敢说话。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妹妹长得好,十六岁那天一大早就打扮好了,送到神祠里由族长帮过了成/人礼,当晚就被留在神祠里,然后再也没出来过。后来我去寻她去,族长给了我家一
点粮食,说送了她到寒月镇学习去,以后都别再找她了这样。——这种事儿在族里时不时就有,大凡长得漂亮的都自小被盯上,十六岁过成/人礼时就得进神祠,然后不知所踪,家人去寻找,
族长都会给些礼物,然后说样子长得好,送到寒月镇识字去了这话。”
汉青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睛,声音却是哽咽了:“你说这么大的姑娘家,要离开长了十六年的地方,怎么也得亲口和家人告个别吧,回家收拾个细软什么的。那有这么突然就无声无息
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阿姆老说是梦中听到她的惨叫,说死得好凄凉……”
“绝对是被那狗贼整死了。”庄硕心中恼火非常,又问:“你们可知那山洞,不,神祠里有些什么古怪?门口的黑瓮子装的是什么?还有那狗东西住在北面的通道,是不是能通向一方温
泉或其他地方?”
“以前山洞就只有东面的通道,那些地方我们都去过,没什么特别。北面那边的通道我阿老爹那辈就知道得清楚,都是他们年轻时凿出来的,后来被封了口,可惜他和我姆都过世了。前
几年又重新打开封口了,只能族长自个儿出入,别人是不能进去的。”
“那你们供奉的甲虫有什么来历?”
“是族长要我们供奉的,说是神物,保佑族里平安。”汉青摇头叹息,又说:“族长自小被老族长送到别处去学什么功夫,功夫很厉害,在祭祀时能当场出一掌就劈死一头牛,看得我们
心惊肉跳,我们这些掉了女孩的家庭都不敢多问,拿了些许粮食就沉默回家,更别提反抗了。”
“难道你们完全不知道,北面通道的房间里有什么古怪?”
“不让人进去的,只有阿美能自由出入。阿美也是好色的人,长得俊俏的男人,也是会被她带到神祠里侍候她的,小命能保着,第二天还能拿些粮食回家而已。”
靠!那老纪危险了,要是被阿美****了,以后不知会不会……得了男性被强/奸综合症,从此不举了。
汉青想了想,又说:“每个月的十四那天,阿美都会指挥几个力气大的男人到山洞后的悬崖处搬运些黑瓮子到神祠里去,盖子拧紧了看不清是什么,只是隐隐发出一股臭味。”
庄硕一皱眉头,突然说:“你能带我到运送黑瓮子那儿?”
“能!”汉青深吸一口气,坚定说:“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能帮一定帮!”
庄硕勾了勾嘴角:“有,再过三小时左右,着你女人到澡堂去放一把火,离上面里间的温泉越近越好。”他猜测温泉能直接通向神祠北部,族长的房间里。
北边除了有族长的房间,必定还养着无数吃人的甲虫。那些离奇失踪的本地女孩,有可能已经被他玩完,再扔至甲虫洞穴毁尸灭迹了。至于阿美说上次从毒日族来的几个女孩,怀疑也是
被这死变态强/奸后再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