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盖的,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某些时候,叶苋相信陈宇甚至多过相信自己,至少他实实在在,从不飘心。小时候,她总认为自己和周围的人有些不同。但这么多年都过了,没啥碰到什么古怪事情,也就不再担心了。当初大学报读的也是生物学专业,无非也是想知道个结果,但各方各面研究显示,她正常得很,渐渐也就不去想了。
然而,这么一个连骆深也不知道的秘密,突然经由一个只认识了大半个小时的女人提及,慌张,必然的。
虽然知道面前的妇人不是普通人,但她看穿是她的事,自己亲口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是她为人处世的认知。
“我有一只眼睛和别人有点不同。”梅姨娘突然看着她说:“甜儿和你说过了吧。”
“嗯……”叶苋点头。
“我的事,不想多说,反正一句话已经诠释了所有事情——我从没害过人。我会一直如此活着。”
叶苋抬头望着她,不知怎么回答。
然而,也就在视线互相触及的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了解面前的妇人。是的,世界这么大,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又怎么可能不允许存在天生异禀的人?她们一样渴望渴望亲情,渴望爱情,渴望幸福。
人立于世,其心端正。只要没有害过人,就够了。她已经不想知道梅姨娘为什么这样,有过什么经历了。
“我知你也是这样的人。”梅姨娘微笑,又补了一句:“眼神看得出来。”
“那这颗银狗牙……”
“它能打开的。”梅姨娘轻叹了一口气,视线却没再看着那颗令她心绪不宁的银狗牙。
叶苋一惊,能打开?
“只是一旦的开了,气场磁场就启动了。也就惊动了一些……我不知怎么和你说,你刚想的什么神器,不是都有神秘力量吗?我不是说银狗牙是什么神器,只是……我的意思是,简单点说,它是一个标识,它如同纯正的玉器一样,也是有灵气的,只喜欢和一些有特殊气度的人一起,或者说是有缘份的人一起,而你的眼睛就说明这一点了。”
梅姨娘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而幽远:“而且,它瞧不起我,我能感觉。”
叶苋已经听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问:“为什么?”问完时她想起,梅姨娘连用指尖触一下它,都好象不太敢。
“宝物啊。”梅姨娘叹气,脸白得象蒙了一层雪一样。
“那怎么打开它?”叶苋还是记着这点。
“用你的血。”梅姨娘的脸色越发苍白。
“打开它,会有什么问题吗?”叶苋留意着她的脸色,试探问着。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有点躁动了。好象知道胸前这东西能打开之后,心底深处突然产生出一种强大的,无法控制的念头,似有声音在心底深处从低至高地呐喊——来吧,来吧,来吧!打开!打开!
梅姨娘透白得象薄冰块一样的脸转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苋,眸子幽远深暗,却没有阴险之色。
叶苋也看着她,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