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约盯着眼底淡淡青痕从树上爬起来。
第三日，她眼底的青色深了些。
第四日……
第五日，小约盯着两个熊猫眼，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己纠结，“鬼还是熊猫眼，鬼还是熊猫眼？”在纠结要不要把刘海梳下来。
狐狸虽不知道熊猫为何物，但是一看她的眼睛便立刻明白了她在纠结什么，笑道，“当鬼容易挨打，当熊猫让人笑话，但是当熊猫人家可是实打实的记住你的脸，所以……与其让人笑话，你还是去挨打吧！”
言下之意，你还是去做鬼吧！
小约心塞不已，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明媚的忧伤，“我明明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纸……”
狐狸嗤笑，她当即跳起来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
“知道啊，”狐狸懒洋洋地说道，“不过……”
“爷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慢悠悠地走开了。
小约气急，转头怒道，“墨麒！九虞！”
两小只缩在一起，眼泪汪汪，“你……你自己亲口答应了大人的……”
“我答应了他！什！么？！”
“言咒啊！”九虞道。
“说人话！”
狐狸突然冷冷出声，“以说话形式与对方互换所需的诅咒，为言咒。”
墨麒的童音稚嫩清脆，“你跟大人换来大人了拥有的一切，包括大人的神殿和神位以及……”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小小的委屈和沮丧，九虞也蔫了，一起道。
“我们！”
“代价呢？”小约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
“永——生——不——眠！”
四个字冷冷地敲在她的心上，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这样啊！”
她一整日都没再开口说过话，低沉的气压吓得两个小孩儿大气都不敢出，吃饭走路都放轻了声音。只有狐狸不受影响，端坐在她头上，巍然不动。
到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时候，她忽然坐起来，摇醒两个睡得正香的小屁孩。
墨麒九虞揉揉眼睛，睁眼就见到披头散发看不见额头眼睛的……女鬼，吓得齐齐“啊”了一声。
小约的脸立刻黑了下去，“叫什么叫？”
墨麒反应慢，睁着一双黑琉璃的大眼睛不知说什么好，倒是九虞灵机一动，扯出笑脸阿谀道，“我……我们是在为阁下的美貌惊叹！”
“哦？是吗？”她的语气听起来开心了点。
两小只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嗯嗯嗯！”
后来的几天，两小孩都每天惊叫一声，过上了被“女鬼”“美醒”的日子。
且说此时，小约并无甚大反应，只是点点头，语气特别阳光地问道，“那么？我的神殿在哪儿呢？”
“我们也……不知道，”见小约一脸木然，九虞急忙道，“我们以前都可以感应到它的位置的，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感应弱了……”
“五天时间够不够？”
不够也得够啊，两小只再次狂点头。她的心情看起来……
很！不！好！
狐狸忽然抱着个东西飞到她手上。入手冰凉，圆溜溜的，表皮微涩。
是葡萄。
小约一脸受宠若惊，“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