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突然变的静悄悄的,很安静,如果现在谁的头发掉了,恐怕都会听到。
我看了紫馨一眼,紫馨好像能理解似的,说了一句有事,拄着拐杖就出去了。
我还是不放心,亲眼看到紫馨已经走远了,这才小心的把门给关上,又返了回来。
光头看到突然就不说话的我们,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问了句怎么了?
我问光头知不知道前几天的那场大混架,光头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说那么大的事情,我光头又不是个聋子,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还亲自到现场去看了呢。
这就很奇怪了,黑子明明还有几天就要跟亮哥决战了,就算是平时再怎么张狂,也不能这时候还要去找人闹事吧。难道说黑子黑子后面还有什么大帮手,对几天后的决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一定是黑子去故意找光头的茬,兴许就是这小子不小心犯了什么贱,惹到了黑子。
我问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惹上了黑子了。这光头虽说还算是有点实力,但是还远远的比不上体育队的三大巨头之一的黑子啊。而且还挨了这么大的一口,看着都疼,怕是以后光头上厕所都不能愉快的拉屎了,要是再赶上什么时候便秘,老是拉不出来,最后一用力,屎还没出来,伤口先蹦开了。
光头脸色很苦,像是吃了苦瓜一眼,把这件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今天中午,光头像平常一样要去吃饭,突然黑子就带着人闯进来了,二话不说一板擦拍在讲台上,说以后这个班级就是他黑子了,所有的男生以后就都是他黑子的小弟了。
光头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不过他也知道黑子还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于是一开始就好言相劝了,甚至还开始说起来关系来,手自己认识学校里的谁谁谁,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我如今算是风光一时,最近混的是风生水起,虽说还不到路人皆知的程度,不过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光头那时候也是紧张吧,竟然把我也说出来了,说我是光头的好哥们,之前还合作过呢。
不过这光头也算是机灵,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我才刚刚跟亮哥把黑子给教训了一顿,这光头就说我是他的好哥们,这不典型的是找死吗。
果然,还不等光头再解释点什么,黑子的一张脸已经成了黑锅底了,乌鸦乱叫着就朝光头扑上去了。
于是,光头就被送到了医院。
一番话说完,光头还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他的屁股:“这黑小子下手,不,下口可真狠啊,牙齿锋利的好像刀子一样,咬住了都不撒手啊,要不是他的那帮小弟把他拉走,估计我的真哥哥屁股都被那黑小子给吞了。”
通过这些话,我差不多也已经分析出来了,心里不由得一惊。
这黑子看来不是去故意找茬的,而是要在决战之前扩大自己的势力啊,不过现在的势力稳固,又那是那么好抢的啊,所以黑子就直接用了暴力,动起了手了。
无疑,拳头是最有力的手段,也是能让别人屈服的最有用的手段。
而这也是黑子这个暴力狂最擅长的。
看来这次黑子是卯足了劲的要对付亮哥了啊。
不过用暴力抢夺来的小弟是最不会有忠心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毕竟时间将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黑子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却还是干了,我想那个黑子这些新收来的小弟在打完了几天后的那场打混架之后就会崩溃了吧。可以说是一次性的,不过这对黑子来讲已经足够了,毕竟这次黑子的主要目标并非是壮大自己的势力,而是要找亮哥报仇罢了。
不过这对我来讲也不失是一个好事情,要是我跟亮哥能够赢了几天后的那次决战,那黑子新收服来的那些小弟肯定就是都散了,各回各家了,不过既然我赢了,那些小弟也就别想那么轻易的离开了。
我想,这件事有必要跟亮哥说一下了,毕竟我现在可以说是和亮哥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要是亮哥败了,我也好不了哪里去了。
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叫兄弟们先回去,叫魏四喜跟着我就直接去了亮哥的办公室。如今,强子跟曾森身子不便,魏四喜已经成了我的贴身保镖了。
刚一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紫馨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我叫魏四喜先等一会,自己一个人就过去了。
看来紫馨坐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会了,汗都流出来了,这也难为紫馨了,为了给我留出空间来,竟然不惜跑到外面来晒太阳。
要不是我的袖子很脏的话,我或许会挽起袖子来轻轻的擦拭掉紫馨额头上的汗珠。
在距离紫馨十几步的时候,一只闭着眼睛的紫馨突然就睁开眼了,露出了一双闪闪的大眼睛。
看那样子紫馨不是偶然睁开眼睛的,而是感受到是我来了,这才睁开的眼睛。
是紫馨察觉到我来了?
我发誓我走路的时候很轻,要是不仔细听的话自己都听不到我的脚步声,那紫馨是怎么察觉到我的到来的呢?
我分别紫馨是靠她身上的香味,但是也不会在距离十几步远的时候就会发现,毕竟紫馨身上的体香不像是香水那么浓郁,可以传播十几步远,大老远的就能闻到。那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紫馨拿过放在一边的拐杖,撑着小心的站起来,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谈完了?”
我点了点头,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问出了我刚刚就一直纳闷的问题。
难道说紫馨也是靠着闻着我身上的气味才察觉到我的?不过我可是没有什么体香,无非就是臭烘烘的自己没洗的脏袜子跟汗水混在一起的气味。
紫馨倒是很奇怪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俏皮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后也只憋出了两个字:“不知道。”这让我很无语。
我嘱咐紫馨赶快会医务室,记得要赶快把那瓶罐头吃了,不然就被光头那小子给拿走了。
说着我就要走,紫馨突然说了声小心,这两个字很轻,轻的好像就是羽毛一样。却又好像一洼清水,流淌过心间,舒服极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等到了亮哥的教室的时候,恰好亮哥刚刚从食堂吃饭回来。
亮哥见我来了很惊讶,马上就要上来给我一个友好的拥抱。
我没时间跟亮哥打屁了,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单的时间把黑子最近正在疯狂的招小弟的事情讲了出来。
亮哥马上就换上了一副苦瓜脸,苦的都不能再苦了。
亮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以为亮哥要来上两句感慨,骂黑子不是个东西什么的,谁知道亮哥突然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桌子,笑的都直不起腰来,眼泪都出来了。亮哥的手那可是熊掌啊,就这么排在桌子上,那是咚咚作响,声音好像打雷一样。
实话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有人竟然会笑的如此夸张。如此不羁。
我想,亮哥也是在笑那个被无情的咬了一口的光头的屁股蛋子吧。
的确,这也算是一件奇闻了,谁听了谁都得笑。
亮哥哈哈大笑,我连个要插嘴的功夫都没有。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差不多五分钟,那笑声才慢慢小了下来。
亮哥抽过一张纸来擦眼泪,我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都要吓一跳。
没想到亮哥都已经眼泪纵横了,眼睛都变的通红,看那样子简直就是刚刚死了老爹似的。
笑哭能到了如此境界,我这整整一生,也只见过亮哥一人,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出其右。
把眼泪擦干了,亮哥又好像缓冲似的笑了两声:“哎,我说,你那兄弟还真是可以的啊,被猫猫狗狗啊什么的咬到屁股就算了,竟然还被人给咬到了屁股,那这样要不要打狂犬疫苗,不不不,应该是打狂人疫苗。也不对!那黑小子就跟个恶狗似的,我绝对还是应该要打狂犬疫苗。”
我听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娘的!老子来找你谈事情,你他娘的跟老子讨论该给那死胖子打什么疫苗!
亮哥知道把我惹急了,赶忙就大跑几步把我给拉住了:“来个玩笑而已嘛,别生气。”
我也不是真的要走,只不过是吓吓亮哥,让他赶快说正事罢了,毕竟现在时间真的很紧,紧巴巴的好像一只在烈日下已经暴晒了几百年的海绵,就算之前吸足了水,现在也是干巴巴的了。
目前的生活的确倒是挺安逸,不过这要是暂时的而已,单不说几天后就是跟黑子的决战了,再者校外的孙哥是否还会耍些小手段也不知道。
所以以后要是运气不好的,坏事会一件接着一件的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