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霄瞥了一眼文修,慵懒的说道:“文王爷不是才回府吗?莫非在等王爷的期间小王还不许来欣赏这梅花了?”眸中迸射的寒意,与面对可依是判若两人。
可依不禁怔住了,她总以为他是个调皮的少年,温暖的男子,至少在面对她时,他就是如此。
怎么现在?
难道是王爷态度另王子心中不悦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说对方都是从小养尊处优,怕是没人敢如此与他说话,这次造访,连皇上都礼让三分,如今王爷语气如此冲,他不生气也难。
“现在本王回府了,王子是否可以移驾迎恒居了呢?”文修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毕竟炎霄说得不错,自己也却是不可能禁止他的行动。但能确定的是,决不会如他所说,只为了欣赏这一片寒梅。
他清楚的瞧见,炎霄望着可依的神情,有着深深的爱恋。莫不是伶夕节宴会那天,他对她一见倾心了?那么,他今天来,是特意来看她的了?
文修心中升起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强烈的占有欲油然而生。
“王子,请吧。”
炎霄不理会愤怒中的文修,转而面带笑容的望向可依:“咱们后会有期了。”
可依苦着小脸,僵硬地回道:“王子慢走。”
炎霄走在前面,文修走在后面,一样的俊逸邪魅,一样的冷若冰霜,让周遭的空气也越发的寒冷。如此相似的两人,是两个不同的国家中的矫矫者,光芒四射,也注定无法和平相处。
只因两人的心中,都有个她。
炎霄在迎恒居没待多久,便带着承非离去。
好几天过去了,文修一直没有出现过,可依过得心神不宁,好几次安安叫她,她都在游魂中。
天气阴沉沉的,正如她的心情一般,入夜后,天空竟下起淅沥的小雨,可依沿着屋檐而站,扬起脑袋,任那冰冷的雨水溅在她脸上,丝丝透凉。
此时的他,正在做什么呢?是在君香楼,还是在倚枫阁?
可依没有忘记,在这府中,还有一个倍受他宠爱的雪妃,当初明明不曾在意,可如今,她爱了,也变得好在乎他的心,是否也有她的位置,哪怕只有一个角落,她亦满足。
她回屋,拿了把油纸伞,步入雨中,身后传来安安的急呼。
“王妃,外面下着雨呢,你这是上哪去呀?”
“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可依没有回头,声音自雨中飘入安安耳中,想要再说什么,却只在茫茫雨中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
可依小心翼翼的避开带水的坑坑洼洼,雨势逐渐变强,哗哗的雨声击在伞上,几欲击碎,当她走至君香楼时,雨水已几乎打湿她的衣衫,另她瑟瑟发抖。
她收起雨伞,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任何人执夜,他不在吗?或许是在雪妃那里吧。
可依不禁感到失落,看来,她是白跑一趟了,听着淅沥的雨声,一颗心倏地沉了下去,四周万籁俱静,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站得久了,便撑起油伞,准备回去。
忽然……
“哐当”一声,那是瓷器摔碎时刺耳的声音,伴随着男子低沉的噪音传了出来。
“酒,给我拿酒来……”
原本沉落的心忽地扬起,眸中散发着明月般的光彩,原来他在,并没有去倚枫苑,但下一秒,她的黛眉紧蹙。
酒?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喝酒?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喝醉了。
把伞搁于墙沿,可依推门,走了进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并未点灯,也难怪她误以为他不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酒坛,可依扫了一眼,少说也有数十个。顺着酒坛望去,另一头桌上,趴着喝醉了的文修。
文修抬起微醉的眼眸,目光不经意从可依身上扫过,咧着嘴朝着可依呵呵傻笑,既而捧着手中的酒坛晃了晃,又将瓶口朝下,见没有任何液体滴落,露出苦恼的表情,那模样,逗笑了可依。
她灵巧的越过那些酒坛,走到文修身旁,拿走他手中的空瓶,让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扶着他往床边走去。文修高大的身躯几乎压得可依抬不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得甚是坚难。
才走到床沿,可依的步子有些不稳,身子微微倾斜,但瞬即,文修整个人便压在了可依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可依脸上,让她的脸颊逐渐发烫。暧昧的姿势,连空气中都流窜着暧昧的味道。
迷朦的双瞳,深深注视着可依,嘴角蠕动,他喃喃唤道:“依依……”大掌抚上她娇嫩的脸庞,一路往下。
可依觉得身体仿佛被雷击中时的电流流过,不禁颤栗起来,双颊愈发通红,倏地,她感觉胸前一袭凉气略过,低眉一看,不知何时,那有些湿透的衣裳已被他全部剥落。
“呀!”
可依手忙脚乱的用双臂环住身子,文修拿开她的双手,在她身上烙下一朵朵红梅。唇畔湿热的温度一点一滴的点起了可依体内的欲火,她双颊酡红,胸脯起伏不定,感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燥热。
文修衣衫渐退,露出小麦色精实的胸膛。
“依依,看着我。”
霸道不失温柔的声音响起,唤回可依暂时涣散的理智,她眼开迷离的水眸,眼波荡漾,对文修四目相对,从喉间溢出:“嗯?”
他微微一笑,沙哑低喃:“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账帘缓缓放下,遮住了幔帐中的暧昧春光。
恍惚间,还能听见从纱幔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