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风雨夜来哭,事与愿违人道殊。话说巴山之地风雨飘摇,向来都是仙家出没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巴山中不比江南,人烟稀少,瘴毒处;不凡猛兽出没;据说当时安史之乱时,唐明皇便是带着杨玉环迁往巴蜀之地的。
想当年,唐玄宗盛极一时,开创的开元盛世过于贞观之治,只是可叹;为了一个杨玉环,搞的天下尽失,人心尽散。更是使得国力衰弱,外敌争雄。盛世唐朝变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枯木难逢春,心境无动摇;枯木打开拾到的画像,一看之下,知此人定与韩世忠将军关系匪浅。
画像栩栩如生,似乎带着灵性;韩世忠将军虽然未言明,但是托付此画之时,肯定是打算把这两个婴孩托付个画像中人的。只是那童子抛出婴儿远遁而去,使得自己无力追击另外一位婴儿。
韩世忠虽死,也当是临终托孤;本意本是想交付婴儿与画像中的女子梁秀英。所以,枯木决定已生;一上仙霞山托孤梁秀英,只是仙霞山速来只收女弟子,这一去也是好好商量,圆韩世忠将军一个心愿,留或不留,只当尽力而为。
枯木禅师叫随侍七八岁的小和尚觉成收拾行装;觉成简单收拾完后跟随枯木出了法华寺。出寺院阶梯不远,小和尚觉成跑步枯木跟前道“师傅,我们是把这孩子托付给谁去吗?这一趟我们去哪里?”
枯木禅师身材消瘦,手抱小孩,恰有一番仙风道骨;行走之间,轻松自如;眼睛盯着孩子手腕道“此去巴蜀,是付韩将军托画之意”。小和尚觉成自是看过那一幅画的,只觉好看,与自家这佛门清净地的感觉盛为不同;当时就觉奇怪,事必有因,现在也是了解了大概。
行走之间,竟来到翁磊住处;枯木禅师一句“阿弥陀佛”,只看里面断臂的翁磊便是走了出来。翁磊高兴,向枯木合掌道“想不到还有机会再见到禅师”。枯木抱着孩子道“这孩子食露水,食稀粥;也算是比当时强壮了许多。这一稳定,我便带他寻一处安身之所;我看翁施主大义凛然,特地前来向翁施主只会一声。”
只看这孩子气色好看许多,正自笑着;白白嫩嫩很好看,翁磊一喜,接过这孩子,笑道“这孩子手臂上有‘报国’两字,也不知道是秦将军之后,还是林将军之后。报国,韩将军真是热血丹心啊,只怕如岳将军般精忠无路,报国无门吧。”枯木一叹也道“如果真是如此,那真叫人疼心了;施主也不必当心,我这次托付之人是仙霞山的梁秀英,梁秀英乃女中豪杰,聪明过人,韩将军将孩子托付予她,也是正好不过了。”
这时,翁磊将手中孩子交还枯木手中,一叹道“嗨,本想与禅师一道前去;只可惜我重伤未痊愈,而又断了一臂。”。枯木抱住孩子道“翁施主好好养伤,尽管放心;这报国小施主老衲会全力护他周全的。”
暮色微沉,房间中,小和尚觉成正整理床铺;而一旁的枯木正在闭目养神。只听枝丫一声,旁边的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不到片刻,哭声响起;这是一个婴儿的声音,声音很大;枯木与觉成听的清清楚楚的。枯木睁开眼睛,皱眉;只觉这小孩的哭声不太正常,但是哪里不正常也说不出来;却听那房间声音响起道“小兔崽子,找那么多妇女给你喂奶,只要你献出一点点血而已,你就总给老娘哇哇大叫,小心老娘宰了你,再把你吸干。”只这一声,那小孩便停止了哭泣。
这不正常的声音,原来是疼痛造成的;枯木皱眉两步便出了房门,一掌出处,那房门印声而破碎。破门而入,眼前的不是那流马童女还会有谁;房门大开,哭声炸响,那流马童女正匍匐在躺在床上的婴儿手臂处吸着什么。
流马童女一惊心道‘不好’,随手一抓,一个飞跃破窗而出;随着破窗声,后面跟来了两道风声,似得原本破烂的窗户更加不堪。只听‘哼’声一响;再看床上那婴儿脸色苍白,手臂处精忠两字迷迷糊糊,在其上是一个个刀印,新旧分明,有一处还留着血,小嘴张开。枯木脸色铁青,来到这孩子旁边怜惜的抱起了来。两下止住了流血。
‘砰’的一声从隔壁响起,只听觉成叫道“师傅”;枯木顿觉不妙,抱着孩子冲了出去,在往自己房间看去,那觉成背后一道长长的鞭痕处血迹斑斑,渗透了后背,他晕倒在床边;而床上的报国小施主已经不见踪影。
抱着孩子的枯木,一步做两步;手上的真气自觉成背后的伤痕处过了一遍。过完之后,放下手中的孩子;枯木翻转了觉成,只看觉成慢慢醒转,眼中带有水雾道“师傅,徒弟没有好好看好婴儿,对不起。”枯木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枯木觉得现下已经不安全,他背起觉成,手抱婴儿,离开俩客栈。
这流马童女抱着这报国婴儿刚出客栈死命逃跑,突然之间闪出几个黑衣人把她牢牢抓住;一个小巷中,一个华丽的轿子正停留在那,那黑衣人道“成玉公主,这流马童女耶云素带到。”却听那轿子中声音响到“婴儿没事吧,抱来给我”声音中带着颤抖。黑衣人恭敬的抱着那婴儿向那轿子中的走去。
轿门链子拉上,这人华贵,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珠已如死灰。她一摸一摸的摸道小孩处,然后抱住小孩笑道“好孩子,好孩子,秦相公,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还没死,还没死。”突的脸带怒色道“这天下将是他的”。却听那流马童女笑道,“赵成玉,赵公主,哈哈,你个瞎婆子,讲什么天下?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那你呢?女真内乱,而你这个昔日的公主被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你还在舔着仇人的脚趾苟延残喘”。流马童女耶云素大惊失色道“什么?”只看这赵成玉公主舒一口气,摸着手中的孩子道“秦桧这老贼早已和女真勾结,女真甚至把他们的公主也送给秦桧做义女;而你,若不是自己逃走,恐怕现在已是一具死尸。不管你信与不信,你都是死路一条。”
其实耶云素心里早有所疑,只是听赵成玉公主这么一说才彻底相信。他看着自己的身子,心里痛恨道“驻颜丹,驻颜丹;好个驻颜有术,好个驻颜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