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绞般疼痛的墨凡在戒指那抹幽蓝之光消失的同时,他的内心再次骤然一紧,同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涌上了心头。
这时,那股莫名的疼痛感已经消失,而随之代替的便是那种强烈的不安感。
苍白的小脸色已经在缓和的恢复着,额头上如下雨般的豆大汗珠也不在渗出。
痛后感的墨凡开始两眼发直的重重的大口喘着气,此刻他的内心还是不那么好受,那种强烈的不安感使得他的内心有种灼烧般的空虚感觉。
“难道是父王出了什么事了吗?”墨凡一脸难受的喘气。
身边的文龙看着太子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并且那方才苍白的脸色此刻也开始在慢慢的恢复着,也不禁有些纳闷,但看到他此刻那安静的样子也随即茫然起来。
“太,太子……”文龙小心试探的喊了句。
墨凡没有应声,而是缓慢的闭了下眼睛,从内心深处,他是不想掉转身体回去的,但浓于血的父子情是说断就能断的吗?何况他是从小就疼爱自己的父王。
虽然对于一年前他的做法很是气愤,他不仅伤害了母后,而且还寒了一颗爱他的心。
如今母后已经离世,现如今在世的亲人就父王一人了,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今内心那强烈的不安感觉有种欲冲出体外的感觉。
“回去!”想到这里,墨凡便转身再次朝王宫方向走去。
“啊?哦。”文龙闻言猛地一怔,但见太子已经转身,随即也便快步跟了过去。
而此刻在墨国王宫的清心殿中。
坐在座位上的墨天成已经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一脸淡然的他正看着眼前站在门前的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人,看到此人墨天成竟笑了:“没想到还真是你,我的老朋友。”
“一晃十年不见,我的老友,别来无恙。”一袭黑色的中年人看着墨天成那淡然的笑意,不由的一脸尴尬的说道。
他知道,这个老友,不,说的清楚一点应该是盟友,这位盟友的笑意是愤怒的,因为他看的出,他那浓黑眉宇间的冷厉。
“你这样不请自来……”墨天成依旧是坐在座位上然后伸出有力宽大的手掌指了一下面前的那些尸体淡淡的道:“和这种特殊的见面方式,让寡人感到有些新奇,至于有恙与否还要看你这位老友接下来的打算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之结盟的齐国国君褚景天!
此时的他与身旁的那些手下一样身穿着黑色劲服,只不过,他的体态与气场与身旁的那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自己的盟友墨天成一言便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褚景天便抬自己的大手扯下了蒙在脸庞上的黑色布绸,显现出了那一张阴险白净的脸庞。
看着墨天成那似乎要穿透他身心的冷意眼光,褚景天也干脆直言不讳道:“老墨,你也别用那般眼光看孤,孤此次是为孤的女儿前来讨说法的。”
“你女儿?”墨天成心知肚明,但他的脸庞上依旧摆出一副茫然之色。
褚景天看着墨天成的表情,白净的脸庞一阵冷笑,显示出他那阴险的表情,“你不知道?!不知道,那孤就告诉你,你那最宠幸的娇美人便是孤的爱女褚娇娇。如今她不明不白就被你那宠了十几年的浑球小子给杀死了,难道孤这个为父的不为爱女讨个说法吗?”
墨天成闻言,冷笑,起身:“寡人的美人如今死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就知道了?而且还这般迅速的就来到寡人的寝殿?还有,寡人的娇美人是从本国的民间选秀选出来的秀女,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明她是你的爱女?”
听着墨天成那咄咄逼人的问话,本就决意将墨国并入自己国家版图之内的褚景天有些不耐起来,说白了,爱女之死只是为自己私自撕毁盟约,背信弃义所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这时他为自己的行径不能自圆其说,便一脸阴险的挥手打断道:“好了,别在废话了,不管如何,如今孤的爱女已死在你那浑球小子的手上,一命抵一命,只要你将你那浑球小子交出来,孤就立马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孤不敢保证孤的手下会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
墨天成看着褚景天那阴险的脸庞,不要冷笑道:“好一张阴险的嘴脸,说这话寡人都替你感到骚的慌,此次你这般兴师动众的亲自前来,诚然是奔着寡人与寡人的国家来的,寡人只恨自己当初有眼无珠,选择了与你结盟。”
褚景天闻言,阴险的脸庞并没有一丝的愧疚之色,却猛地仰头大笑:“既然已经挑明,那孤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为了兵不血刃的取你这个小小的墨国,也为了一举能成功,所以孤便在你的王宫里安插了大量的手下,为了做好这些准备,孤用了接近十年的时间,甚至还搭上了孤的爱女。”说到这里,一脸阴险的褚景天难得双眼红了起来。
“不过,只要将你囚禁起来,孤不怕被你宠了十来年的那个敢骂他老子的浑球小子不来解救你,倒是在一举将其拿下,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褚景天再次一脸阴险的笑道的同时,也撇眼看了一下墨天成身后的屏风处,因为就在方才,他仿佛看到那里的倒挂着的布挽似乎有些异动。
他就要前去查看时,眼前的墨天成却冷笑起来:“你也知道寡人的那浑球小子,敢骂寡人,想必也知道了他与寡人的关系已随他母后的离去的同时也与寡人断了父子关系。所以呢,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此刻,褚景天收回心神看着眼前的墨天成一脸阴险的开口说道:“是吗?这点倒是有点让孤感到有些意外,既然这样,孤就要对不起你这个老朋友了。”
“别假惺惺的了充当什么狗屁的好人了,现在寡人与你这等连猪都不如的人说每一句话都是在遭罪。”墨天成内心气愤的吐了一口吐沫道。
“混账!”褚景天身旁的一名黑衣护卫闻言快速上前开口喝道,并且还在说话的同时对着墨天成的脸上甩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胆敢对君上出言不逊,不想活了吗?”
吃了一记耳光的墨天成一脸的不可思议,紧接着那有些发红的脸庞布满了冷寒之气,可见他内心的气愤之情是何等的强烈。
可就在他刚要发作之时,身后却传来一记怒吼:“妈的!找死!哪里来的杂碎敢如此对本太子的父王。”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瘦小的黑影也快速闪了出来,瘦小的黑影没作任何停留,在来到那名黑衣护卫身旁之时,一道寒光陡然乍现。
就在众人回过来身时,瘦小的黑影已经落在了大殿之中,褚景天看到来人,不由的一阵惊讶随即便大笑起来,可还没笑两声,一个落地的声响便打断了他。
待众人一看,那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棵头颅,而且还是先前出手扇墨天成嘴巴子的那名护卫的头颅。
“好你个浑小子,你,你胆敢杀死孤的护卫,今日看孤不活撕了你!”褚景天阴险的咬牙道。
而墨凡则没有理他,因为就在方才他感到手指上的那枚幽蓝之戒给他传来一道感应,来自心灵的感应:恭喜!你拥有了开启幽蓝之戒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