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宫的建筑几乎均是木质结构,为防止火灾,在设计建造的时候,王宫之内都座落了不少青铜铸造的门海(水缸),用于消防的作用。
就在墨天成加快步伐朝自己的清心殿大步走的时候,一不大的水响声从旁边不远处的门海内传出。
听到这声音后,墨天成内心便有些烦躁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往日安静的王宫,在今日竟出现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声响呢?
本不想去理会,可那门海内的水响声一直不间断,所以墨天成便停了下脚步,然后背手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名小太监,那太监便会意的快步朝着那座门海跑去。
哗!
噗通!
就在那名小太监快小跑到那座门海时,一个身穿甲胄,头发散乱的水人从门海内趴落了下来。
啊!
那名小太监被吓得连喊带叫的坐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的看着眼前的那湿漉漉且披头散发之人。
墨天成也是被这突来的变动给惊了一下,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事大非的人,不过此刻他看到那眼前掉落下来的人有些眼熟,因为那甲胄是墨国独有的深蓝色甲胄。
想到这里,墨天成一脸深沉的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躲在那门海之内?”
只见趴在地上的人,闻声后,看似是有些吃力的支起了满是水渍的身体,待见到那一身甲胄之人有了举动,墨天成身后的那些太监瞬间将其围在了中间,成戒备之势将他们的君上保护了起来,墨天成见状,随即摆了下手,示意用不着。
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受了伤,并且伤的很严重,这时,那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便沙哑着嗓子道:“君,君上,卑职是缪川……咳咳。”
“缪川!?”墨天成闻言,也不由的一惊,然后便大步上前,来到缪川身前,“缪川,怎么回事儿?”墨天成直入主题。
缪川可是护卫王宫的御林军统领,他的武艺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缪川脸色惨白道:“君,君上,赶,赶快离开王宫,王宫内不仅来了人数不下十人的蒙面黑衣刺客,而且武艺都很高强,而且我们王宫的御林侍卫不知何时也全部哗变了……咳咳”说到这里,情绪不稳定的缪川陡然的咳嗽起来。
“哗变!?”墨天成闻言,内心不由的一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卑职在王宫巡逻时,遇到了骑马回宫的太子,卑职跪请太子下马,可太子不听劝阻,并强行骑马朝着后宫方向策马而去。”说到这里,缪川再次重重的咳嗽了几下,同时,他脸色更加的苍白,呼吸更加的急促。
看到自己这员忠实的统领伤成这样,墨天成的内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看着骑马远去的太子,卑职便朝君上的清心殿跑去,想将太子回宫的消息禀报给君上,可没想到刚刚跑到这里,从两旁的门海后突然跳射而出两名身穿黑衣且蒙面之人,卑职还未开口,那二人便朝卑职举剑刺来,不成想,二人武艺很是了得,也就在同时,王宫内巡逻的御林军来了,本以为能将二人拿下,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缪川便一脸悲愤的闭上眼睛,两行不甘的英雄泪也随之流落了下来。
“卑职寡不敌众,最后他们便把我抛入了水不是很深的门海之内,在门海内,卑职依稀的又听到了几人的谈话,说是王宫的军士已全部成了他们的人……”缪川最后无力的催促道:“君,君上,事不宜迟,卑职请求君上带领太子快快离开王宫……”
最后,缪川一口气没有上来,毫无血色的嘴唇艰难的动了两下后便一脸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墨天成在心里不听的反复问着自己,“对了,凡儿,凡儿该不会有事儿吧?”想到这里,墨天成猛地起身快速的朝自己的清心殿跑去。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在看到娇美人遭取头颅,他便想到,这肯定是自己那浑球儿子为了在他母后的忌日这天来祭奠,有意而取下的。
“这个浑球小子,唉……”墨天成在内心无奈的叹气道,奇怪的是,在偌大的王宫内,墨天成一路上并未见到一哥蒙面的黑衣人,甚至连往日不断巡视、护卫王宫那些御林军也不曾出现一个。
但此时的墨天成对眼前的这些异常的情形,已经视若无睹,此刻的他只是关心他那浑球的儿子,墨凡。
先前那气愤般的表情已经不见了,换之的全是关切与焦急之情。
快步的进入清心殿后,死寂般的四周,并没有使得墨天成的步伐缓慢半步,而他身后的那些太监与宫女则是一脸的惊恐表情。
踏入清心殿的大门,墨天成没有回避也没有犹豫,而是直奔右侧那个小圆木桌方向大步走去。
来到跟前,伸出大手,轻轻握住木桌上那青瓷花瓶的瓶口,然后轻轻一转。
轰隆一声,隐于房间内的另一房间出现在了眼前。
身后的那些太监与宫女只是一脸的惊讶但并没有出声。
但看到那间空无一人的密室并且还是十分杂乱的情形后,他的心便陡然的一紧,难道凡儿出事儿了?
这间密室除了他还有就是墨凡知道,但他相信也确定这杂乱的情形不是凡儿所为,他就是在浑,也不可能将他母后的灵堂给砸烂。
此刻灵堂已被破坏,爱妻的令牌也已不见。
对此情形唯一的解释就是墨凡来过,并且进来后或者是在出去时,被缪川口中所提到的那些黑衣人给袭击了,但看情形,这里虽乱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第二种情形便可以排除了。
既然他们没有发现墨凡,那就是说,凡儿已经走了?但自己来时并没有看到,难道……?
想到这里,墨天成便大步的走出去,脚步没有停,而是直接朝着自己所休息的房间走去,当他进去后,隐隐的便感觉到这里有杀气,而且还不是一股,但他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反应。
当他原本异常紧张且担忧的内心,在看到榻前那张座椅的右手扶手的末端处原本有些微微凸起的部分此时已然恢复了原位后便安定了下来。
自己的寝宫内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而且这个密道只能触发一次,这密道除了自己还有就是爱妻知道,因为当时凡儿还小,所以一直都还没有告诉凡儿,不过现在这个情形,看来,已经不用告诉了。
密道已经触发,他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个浑球小子,自己的秘密好像没有一个能瞒得了他的,知子莫若父,可何时能知父莫若子一回呢?
为父的这个恶人当得真够辛苦啊……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到底是动手了,难道是那个老家伙吗?除了他,还真想不出别人了,因为她的眉毛处有一点是很像他的,墨天成内心推测着。
事到如此出去看看,墨天成此刻已了无牵挂的朝着前厅走去,当他走到前厅时,一股股浓烈的鲜血味迎面扑来,唔……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
有些感触的墨天成来到了大厅,在看到此刻倒在地上的那些太监与宫女的尸体,他那平静的脸庞上划过一丝的阴冷之色。
而对于周围的那些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皆是连看都没看,就朝着大厅正中的座位走去,来到座位前,悠然的转身就坐了下来,接着便从旁边木桌上端起了一盏茶,随后便轻轻的喝了两口,闭上眼一丝回味的表情,随后咽下,头并没有抬起便开口道:“我说老伙计,咱们十多年没见面了,今日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寡人知道你喜欢喝茶,正好寡人这里可是沏了一杯好茶,难道你就不想尝一尝吗?”
于此同时,与文龙一起通过密道正朝宫外方向快跑的墨凡,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疼痛的蹲下了身子,紧紧的蜷缩了起来,并且豆大的汗珠毫无征兆的从额间如雨下般的落下。
“怎,怎么了?太子?”文龙见状忙上前扶住墨凡的身体询问道。
“好,好痛,我的心好痛,如刀绞般的痛……”墨凡痛苦的呢喃道,而同时那紧紧捂住胸口部位右手上的那枚幽蓝之戒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竟在此时又毫无征兆的闪过一抹微弱的幽蓝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