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溪鼓励的目光,蓝凤凰吞吞吐吐之间,还是承认了她和严溪的关系。她说,“长老,对不起。”
龙凤歌的话一说完,龙铁源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纵然他已经年过五十了。
“好,好,好……”龙铁源怒极反笑,一脸说出了三个好字:“少主这样,现在你又这样,我们新一代的龙氏子孙,就这般的藐视饿龙氏家族的族规吗?”龙铁源苍老的脸上,太阳穴处青筋暴起,看着眼前的龙凤歌,眼神里面是滔天的怒火。
“长老,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和龙牧歌,赶紧的跟我回去。”龙铁源说着,伸手拉住了身边的龙凤歌,就要将龙凤歌拉出房门之外,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靠门站着,而严溪,却是站在房屋的正中央,此刻,看着龙铁源强行拉着不甘不愿的龙凤歌离开,严溪深褐色的眼底就闪过了一丝厉芒。
冰冷的剑刃一闪,伴随着龙凤歌的一声:“不要。”那泛着森森寒光的匕首,就这样划在了龙凤歌的肩膀上,衣衫尽破,刀子划破肌肤,鲜血沾染了肩部的衣物,在龙凤歌的肩部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凤歌,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啊?”严溪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刃划破龙凤歌的衣物,手里的短刃就:“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怎么就那么傻呢?为别人挡剑,她难道就不知道,他随身带着的武器上都是涂有剧毒的吗?
“严溪,不要伤害长老,他是我们龙氏一族的长老。”龙凤歌说着,祈求的看着严溪,肩膀处的鲜血潺潺的外流,只不过,这血的颜色却是有些发黑。
“臭小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居然在兵刃上涂有剧毒。”看着龙凤歌肩膀处的黑血,龙铁源怔了一下对着严溪厉声呵斥道。
“闭嘴啊!”听着龙铁源在耳边的聒噪之声,严溪怒不可恶的吼,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害的他伤害了他最宝贝的女人,看着那殷殷流出的黑血,严溪颤抖着手脚,摇摇晃晃的走进屋里,翻箱倒柜之后,摸出一个白玉一般的瓷瓶来,“来,吃了它,吃了它花敏毒的毒就会解开了。”
“臭小子,你也太恶毒了吧?居然对老夫下花敏毒?”
“你不是没有中毒吗?”严溪心烦意乱的冲着龙铁源吼道,慌乱之中的他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说出花敏毒三个字的售后,龙凤歌脸上闪过的一丝怔忪和迷茫之色。
“严……严溪,这花敏毒的解药你都是随身带着的啊?”龙凤歌颤抖着嘴唇,语气之间带着深度的疑惑和战栗。
“嗯。”严溪紧皱着眉头,看着龙凤歌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瓷瓶,遂自己满是紧张之色的自瓷瓶里面掏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那一个:“嗯”的时候,龙凤歌大变饿脸色,还有那瞬间失了颜色的双唇。
“张嘴。”听着严溪的话,听着严溪的声音,龙凤歌机械的张开自己的嘴,看着严溪满脸紧张的将那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眼眶不由微微泛酸,难道,洛神说的,都是真的?
那晚的树林里,他还是严宇的时候,她中了花敏毒,他却是对洛神说:“在洛家镇后面的神圣之塔里,相传存在着神圣之眼,里面,灌注着的神圣之水于龙凤歌所中的花敏毒来说,是最好的解药,但是,神圣之眼潜藏在神圣之塔里,地处在猎围禁地里面,非洛家的子孙,无人可以入内,所以洛神,你要救龙凤歌,唯有去洛家镇后的神圣之塔。”
既然他的身上有着花敏毒的解药,那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还要洛社去猎围禁地的神圣之塔,严溪,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过后,你还是那个我之前一直认为的那个严溪吗?
“龙凤歌。”
“洛神,你去救救我哥吧?我求求你,你去救救他吧?”
“他、怎么了?”
“他被一群人囚禁在了西越的空防洞里,昨天晚上,严溪得到了消息去救他,也因为这件事情,严溪受了重伤,所以,我是不得已才来找你,希望你可以看在我哥他救过你的份上,帮帮他。”
“你说昨晚严溪去救龙牧歌?龙凤歌,我以为你是一个心灵通透的女孩子,我以为在这么一段时间里,你会看清楚严溪的真面目,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忽然就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请你先救救我哥。”
“那你为什么不去,严溪受了重伤?在我看来,他的修为比你要高很多才是,所以……”
“你以为我没有去吗?就是因为我去了,所以我才会拖累了严溪,害的他受了伤。”
“呵呵……严溪去救龙牧歌,他会有这么好心?”
“是你们都误会了他,他其实不是……”
“龙凤歌。难道你的心真的盲了吗?”
“这次,我可以救你个出来,但是,下一次呢?龙凤歌,从开始到现在,你的话里面总共就有两个含义,一个是你要我帮你救龙牧歌,另外一个就是严溪为你受了伤,但是,龙凤歌,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你哥哥是怎么离开的我身边,怎么被人囚禁起来的呢?”
“是因为严溪,是因为严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对你哥说,想要见你的话,就跟他来吧!”
“不会,你骗我,严溪他,不是这样子的人。”
“一个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拿来当做挡箭牌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若是洛神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不,不会的,这一切,一定不是这样的……
严溪,严溪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严溪……
“格里斯殿下。”洛神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看着格里斯挺直的脊背道。
听到洛神的声音,格里斯方才回过头来,俊秀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忧伤,那视线,竞不忍移开面前的土堆。
“洛神。”
冬风起,瑟瑟吹过,在两人的脚下扬起纷纷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