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
初代人皇携天下诸剑举剑伐神,为神州人族夺得东土最繁华的一片栖息之地,于天道山脉设御前道场传道授业将一身所学散授人间,天道山分东麓与西麓,十三峰坐落于天道山西麓称之为御下,而在天道山脉的东麓还有一门派。
御上天宗。
人们感念初代人皇称其‘道祖’,但几乎很少有人知道道祖的本名,然而他姓云名若初,御上天宗便是道祖的嫡传后嗣,也是当今东土皇族,是神州四部千百年来第一家族。
云家!
…………
雨越下越大,顾肇庆一路狂奔回家,他与段明宇的对话直等到对方狂奔消失在雨帘背后他这才如梦方醒,知晓自己犯了大错,他告知肖长山,只是不知这一切还能否来得及。
“师傅,师傅!”
脚上的鞋跑丢了一只,摆在芳香斋门前的黄纸伞都未来得及去取,‘嘭’的一声推开院门,院中的雨色凉亭内坐着一个五旬老者,一头黑白相间的花白色长发,颚下生出半尺长的白须直拖到胸前,面庞消瘦,身前的石桌上摆满了书籍,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铁架圆眼镜,他就是肖长山。
院落中弋阳和肖灵灵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听到如此大的动静也没有人影。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肖长山问道。
‘嘭!’
顾肇庆一下子跪在雨里,大声道“不好了师傅,云别被知道了”
“你说什么?”肖长山‘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被知道的?”
“是、是徒儿!”顾肇庆深深的埋下了头,“徒儿故意**段明宇,以为他根本不会去在意”
“是你?”肖长山勃然大怒,一步上前抬起右掌‘啪’的一掌抽到顾肇庆的脸上,灌注了灵力的一掌毫不留情,整个人都被抽飞了摔倒在雨地里,红纸包的切牛肉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就那么洒在雨水地里,顾肇庆挣扎着要爬起来,却一时半会儿怎么也爬不起来。
‘吱呀’一声,弋阳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肖灵灵,望着倒在地上的顾肇庆,急忙道“师傅!怎么了师傅!”
肖灵灵急忙扶起顾肇庆,见他的模样忍不住一口冷气倒吸,半张脸深深的凹陷下去,眼中布满血丝,急忙道“我带你去四季轩!”
顾肇庆‘噗通’继续跪了下来,任由肖灵灵如何去搀扶他都纹丝不动。
“云别身带御龙纹的事已经被段家知道了”肖长山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段家知道了就代表东土也知道了,此刻只怕已经通知近邻几个城池内的东土驻留人员,此次东土前来的不仅有‘十三士’更有圣境高手”
“可东土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渭水河界长三万三千里,要找到什么时候”弋阳说道。
“没用的,我们停留在通阳的这两个月时间,已经有太多人知道我们住在哪,只要稍加打听便能缩小范围,以东土加上南部二十六城的人马很快就能找到”肖长山叹息道。
“那罗胜他们……”弋阳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胜儿,但愿他们的目标只是御龙纹”肖长山长叹一口气,“那里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
‘嘭嘭嘭’
木质的楼梯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嘭’
门被推开,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一身红衣罩体望着窗外阴云的天空。
“知道了!”老者疾呼道“我们做了那么多安排,还是被知道了”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风雨入窗,打湿了她的脸,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天空之中一只大鸟展翅飞过,向着西北的汴梁城飞去,与此同时一队人马在长街上狂奔,直奔南门,骤然她转身,走到内屋窗前,从红线锦丝的枕头下取出一张对折的红纸塞进怀中,衣裙摆动‘呼’裹起一阵风雨。
“你去哪?”老者问道。
“去找帮手!”她说道。
“这次来东土是为了对付景阳河的,出征阵容非常豪华,连圣境都出手了谁能挡得住他们?”老者说道。
“有!”
她转身下楼,取出柜台后的钥匙,在仓库找了些东西,转身出门赤足跨进雨中,她也向着南城门的方向走,雨水之中红衣飘扬,人马在她身旁呼啸而过,泥浆、风雨,卷起红衣,凌乱黑发,然而她的目光只在前方,从天落下的雨在距她身躯还有一尺时便从两旁分开,落到脚下被脚踩过留下一个脚印。
夜色昏沉,车马行早已关门打烊,空荡荡的马棚里住着一只黄骠马。
她推开门、点起灯、踏过泥浆一直走到那匹黄骠马面前,黄骠马嚼着嘴里的枯草,道“帮我一个忙,救一个人!“
“和那帮圣境高手寻找的是同一个人吗?”黄骠马口吐人言“什么人?”
她取出怀里的红纸,递到黄骠马的面前展开。
红纸早已泛黄,却被她细心保管多年,在那纸内用墨笔写下一段话,‘赤绳系定、珠联璧合,我愿执子之手,以长发三尺为绳与汝结一生情缘’。
云别!
倾情!
证婚人,景阳河!
“这是十二年前景阳河亲手撰写,由我和他彼此心授”倾情道,手中握着一截地精黄老,递到黄骠马的唇前。
“我明白了”黄骠马张嘴咬住那截地精黄老,‘咕叽、咕叽’几口嚼进了肚子,眼皮翻动当再次睁开眼时,那一双褐色眸子变成了金黄,低叹一口气,“很多年没回去了,你打算让我把它带到哪儿?”
“带到安全的地方,东南两部已经没有他能逗留之地”倾情道。
“我明白了”黄骠马点了点头,道“但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不一定能赶得上”
“我要你尽力!”笔墨‘云别’二字递到马鼻前,倾情道“这上面有他当年留下的味道”
黄骠马‘哧哧’轻嗅了一口,‘呼哧’打了一个鼻响,低鸣一声,“一股脂粉味!”,骤然轻鸣一声,挣脱马缰,冲破马棚,直奔南城门口。
她跟着走了出来,望着黄骠马离去的背影,对折的红纸重新塞进红衣下的怀中,低声道“一定要赶上”
“东家!”
乘马车赶来的老者撑着雨伞站到倾情的背后,望着黄骠马消失在长街上的身影,道“它行吗?”
“它是仙兽时光流年,除了它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了”倾情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