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付舒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已经有些肿了。
吃火锅的时候,许臣只是看着她一副痛并快乐着的神色感到好笑,自己却不敢动筷。
还要应付付舒时不时往他嘴里塞一些在辣汤里熬了很久的东西。
“明明不会吃辣,干嘛还要吃麻辣锅底?”许臣不知道第几次递给付舒纸巾了,皱眉说道。
“你不觉得吃辣椒辣到流眼泪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吗?”付舒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
许臣沉默了一下。
“你是说,你想哭?”
他没有看见埋在火锅的氤氲热气下,付舒苦笑的神情。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带着鼻音。
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任自己之前所有的恐惧,悲伤,都在雾气腾腾的火锅里消失不见。
吃完两人都还不想回学校,于是就慢慢在凌南中学附近的小街市当饭后散步兜来绕去地走着。
明天应该是阴天,夜空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夜凉如水。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
“话说回来,你这香肠嘴真是太性感了。”许臣故意促狭付舒被辣肿的嘴唇。
付舒要扑过去掐他,却被他躲开了。
街边的灯泡估计是有些坏了,扑闪扑闪的。
付舒突然想起许臣说的韩晓晨,试探着想询问。
“你说的那个韩晓晨,是谁?”
许臣忽然转过头看着她,周围的灯变得很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开口,语气变得很冰冷。
“这不关你的事。”
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却也识相地不再搭话。
意外的沉默。
沉默得像一片死海,很多东西沉下去,惊不起波澜。
又兜了两圈,付舒觉得有些冷,打了两个喷嚏后终于决定回宿舍好好待着。
“今晚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在付舒艰难地翻过那道墙后,许臣对她说。
她心里对那个韩晓晨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看见平时嬉皮笑脸的许臣这么严肃,便也知趣的不问缘由,只是缓缓点头。
偷偷摸摸回宿舍的时候刚好碰上起夜的潇潇,潇潇还迷迷糊糊的,猛然看见一个人影打开了宿舍门,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尖叫出声。
付舒赶紧捂住她的嘴。
“大半夜的我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潇潇往付舒腰间一掐。
付舒想起许臣刚刚也这么说,于是回道,“你们个个心脏都这么脆弱。”然后就自顾自爬上床,索性连衣服也不换了。
冬天的夜里着实有些冷,刚刚她出去时穿得太少,现在躺在冰冷的被窝里不由得把被子都往身上裹,像一条饭团。
还是毫无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整个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付舒觉得浑身都没力气,等潇潇来催她起床时,她已经有些迷糊了。
潇潇一摸付舒的额头,原来是发烧了。
“让你大半夜跑出去吓人,现在好了吧。”潇潇一边嘟喃着一边帮付舒打电话给关羽请假。
向晚疑惑道,“什么大半夜出去吓人?”
“她昨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大半夜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偷跑出去了,我还以为来了什么贼,吓死我了。”潇潇一脸求安慰。
“那她出去干嘛了?”
“不知道。”潇潇耸耸肩。
“好了,我们得先走了,今天我们班还有数学测验。”若溪穿好鞋子后拉着向晚就要出门。
“哎呀——真烦人。”向晚一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