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相对无言。
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变得这么尴尬。
凌南中学附近就有一条夜市街，虽然已经是半夜，但夜市依旧热闹非凡。
付舒和许臣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坐下，店里到处萦绕着热气，在寒冷的冬夜里令人倍感安心。
服务员上来点了菜，付舒要了白萝卜，牛肉丸，生菜，玉米还有金针菇，她问坐在对面的许臣想吃什么，许臣只是瞟了一眼菜单说你点什么我吃什么，于是后来付舒又胡乱点了些菜。
“要什么汤底？”点菜的服务员是个看起来跟付舒差不多大的女孩，打着发髻，化着淡淡的妆，说话时眼神总会往许臣身上瞟。
付舒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问许臣，“你吃辣吗？”
“都可以。”许臣答。
“那好，请给我要一份麻辣锅底。”付舒对着正在发花痴的女孩说。
但没有得到女孩的任何响应。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响应。
许臣把手放在嘴边清咳了一下，女孩这才回过神来。
“噢……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听清。……可以再説一遍吗？”女孩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子。
看出些许端倪的付舒表示理解的笑了笑，然后又重复一遍。
“这次可听好啦，我要的是——麻辣锅底。”
等女孩走后，付舒单手支在桌上看着许臣的脸出神。
浓眉大眼双眼皮，皮肤白皙，身材健硕，笑起来还有可爱的小虎牙和酒窝——尽管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许臣就像个面瘫一样没了平日的灵气。
付舒突然有些好奇地想，如果没有顾远之，她会不会喜欢上这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呢。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摇摇头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许臣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付舒微微皱眉。
今晚被付舒一吓，他的心里特别不安生。
或者说——被那个韩晓晨的名字搅得七上八下。
尽管已经过去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难以忘怀的。
就像他小时候得到的第一架飞机模型，后来虽然坏掉了，可是再也没有任何一架飞机模型让他那么珍视和爱护。
他的思绪飞到很久以前。
然后在付舒吃得泪流满面的表情里回来了。
一整个火锅都浮着一层红色的辣椒油，把生菜放下去，如果不及时捞上来的话就会变成了一条类似泡椒的不明物体。
付舒吃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又乐此不疲。
许臣再次皱眉。
付舒看着许臣一脸嫌弃的模样，坏笑着把锅底沉着的各种牛肉生菜金针菇一下子都捞到许臣碗里。
“你吃你的就好，我不是很饿。”许臣看到付舒那辣的红彤彤的嘴唇便没了胃口。
“我都夹了你还不吃？”付舒撇嘴。
许臣依旧摇头。
“真的好吃的！”付舒继续引诱，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牛肉丸。
许臣半信半疑地夹了一片生菜往嘴角送。
然后嘴角一抽，脸色及其难看。
诡计得逞的付舒已经笑得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