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闯过一关吗?”
施佳一看这一次没有提示她们闯关成功,自己的理论还没有完全阐述清楚就返回了出发的那个格子奇怪地问。
“应该是吧,这一关好像是让我们了解动物界生存的特点,和动物的真实一面吧。”莫妮感悟地说。
“是啊,刚才的事情对我的触动的确很大。那我们继续吧。”
每一个格子施佳和莫妮走过后都有不同的感受。当施佳和莫妮走入下一个格子后,她们来到了一个大山谷中。
“看那里,这次我们遇见的是人啦!”
施佳看见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是一处有几间茅草房,房前有五个孩子在那里玩耍有些兴奋地喊。
“啊,呵呵呵……不会是妖怪吧?或者是什么人参娃、葫芦娃、地瓜娃、土豆娃之类的吧?”莫妮也感觉这一次居然遇见了人类挺意外。
“哪里来的妖怪,等一会儿,靠近人家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别惹人家生气啊!”
施佳提醒莫妮说。
“呵、呵……如果真的是妖怪,也是人参娃、葫芦娃、地瓜娃、土豆娃之类的。你看他们都是小孩。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莫妮一边和施佳往茅草屋方向走,一边还开着玩笑。
当她们走近那五个孩子的时候,看见那五个孩子中,有三个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儿。
这时一个用红色绫子扎成马尾辫儿,身穿红色纱裙的小女孩乐呵呵地跑到她们的跟前说:
“你们是什么精变的呀?欢迎你们来到忘忧谷!”
“啊,呵呵……我是白糖变的,她是我姐姐,她是红糖变的,因此我们都是糖精!”莫妮一听这个红色小女孩问她们是什么变的,就知道刚才说人家是人参娃、葫芦娃、地瓜娃、土豆娃之类的妖精一定是被人听到了,只好把自己和姐姐也划分到妖精里面,这样估计人家才不会介意。因此只好充当一次“糖精”了!
“你好,我的名字叫施佳,她是我妹妹,叫莫妮,这里为什么叫忘忧谷?”施佳怕自己的妹妹莫妮忍不住一直和人家小红女孩在“妖精”话题上说得没完没了,就主动介绍自己和妹妹,再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就友好地问。
“是呀,这里是忘忧谷,我的名字叫喜丫。”小红女孩乐呵呵地介绍自己。然后又指着一个一身是绿穿着的衣服就像是练武术的人穿的衣服一样的留着小平头儿的男孩儿,说:
“他叫怒娃,别看他表情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不是那样的,他可是一个热心肠啊!”
然后又指着一头披肩发,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甚至鞋都是淡黄色的女孩儿说:
“她的名字叫思靓,每天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再看那位梳着板儿寸头发,白上衣,白裤子,白鞋的,他名字叫悲郎。”
最后喜丫又指着一个梳着五号头,身穿黑色舞蹈服的小女孩说:
“她叫恐娃。这个山谷的名字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想出来的,我们就是希望忘掉所有不开心烦恼的事情!”
“我掐指一算,你们的名字并不是真名。喜、怒、思、悲、恐这五种心情分别代替了你们真实的姓氏。”施佳听着红女孩那么一介绍五个孩子的名字一下就猜测到他们名字的来历了。
“是呀,我们的性格特点不同,喜欢的食物不同,喜欢的颜色不同。这样正好,我们的姓氏我们穿衣服的颜色都想对应啦。比如说我,叫喜丫,红色代表喜庆,给人高兴的感觉,再比如说怒娃的怒字和绿色也相对应,思靓的思和黄色相对应,悲郎的悲和白色相对应,而恐娃的恐和黑色相对应。在中医里面五情恰恰和这五色相对应,五种颜色常常会影响人的五种情绪了……”正当喜丫给施佳和莫妮介绍五个小孩的情况时突然有人过来抢话说: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小平头,穿绿色衣服的男孩走近施佳莫妮身旁,用双手抓起自己的头发,瞪着眼睛看着施佳和莫妮大声地嚷着。
“没有啊,我们这不是刚到你们的山谷吗?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呢。你好!”施佳急忙解释着。
“你的头型很酷啊,你好。”莫妮也跟着说道。
“酷不酷的先不管,至少你们要和我打招呼,当然我也没有强迫你们,但你们应该和我打招呼!”怒娃依然强硬地说。
“好啦,怒娃。人家不是和你打完招呼了吗?不要把人家给吓住,毕竟她们是客人啊。”
“我没有说不欢迎她们,但打招呼是必须的!”怒娃语气仍然生硬。
“呵、呵,你们不要误会,他说话就这样。和我们其他人说话也是这个样子。”喜丫解释着。
“忘忧山谷来稀客儿,
思倩上前唠唠嗑儿。
你们好,我是思倩!”
那个一身淡黄色打扮的女孩也上前打招呼,那轻盈,慢慢的语气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施佳和莫妮微笑着和思倩说话,但感觉在思倩那面沉似水的表情的衬托下,自己的微笑似乎变成了干笑。
“今日两位来此地,
不知何时又离去?
你们好,我是悲郎。”
那位板儿寸男孩也过来和施佳和莫妮说话,在他的脸上施佳和莫妮隐约地看到了一丝哀愁。
“山外青山天外天,
二位出现如闪电。
你们好,我是恐妞。”
恐妞一边说话,眼神中不知不觉中闪出有些吃惊的神色。
“大家好,我叫施佳,她是我的妹妹叫莫妮,来到这里给大家添麻烦啦。”
“哪里来的麻烦,高兴还来不及呢!”
喜丫眉开眼笑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蝴蝶从施佳、莫妮还有五个忘忧谷的孩子头顶飞过,那屋个孩子,都大法感慨:
“我像只蝴蝶也在飞,
欢天喜地迎二位……”
喜丫一边唱一边跳了起来。
“可恶的蝴蝶,
就是她生的卵,
孵出的虫子,
把我的树叶吃掉不少!”
怒娃看着那只飞过的蝴蝶又大叫起来。
“今天她这么快活地飞舞,
是否还记得往日蛹化蝶的经历呢?”
思倩依旧是那么地平静地说。
“她再美丽,
也躲不过严寒的摧残。
它再自由,
也只不过是那寥寥数日的自由,
然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悲郎痛苦地说。
“好可怕啊,
这只蝴蝶不知道要生多少,
看着让人害怕的大虫子!”
恐妞担惊受怕地说。
施佳和莫妮看着他们五个人,对一直蝴蝶都能表现出五种不同的感受,这让施佳和莫妮无话可说了……
“这个山谷难道没有你们的家长在吗?”施佳感觉挺奇怪地问。
“哦,其实这里是四维空间。我们是通过网络产生的磁场才可以到达这里。我们五个人都是在这里认识的,如果想回到现实生活中也是可以的。但我们都讨厌现实生活,为了逃避,我们无意中知道了可以传送到这里的办法。”喜丫解释说。
“你们难道不想家里人吗?”莫妮追问着。
“我们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喜丫不加犹豫地回答。
“想什么想,每天学习也挨打,不学习也挨打,家长们到底想做什么?既然这么讨厌我们,当初生我们干什么?”怒娃大发脾气地抱怨。
施佳和莫妮看着怒娃横眉冷目地发着火大吃一惊,甚至比城堡里那些孩子的爸爸和妈妈还暴力!但城堡里的孩子们挨打是因为那些孩子做了错事才被他们的爸爸和妈妈大骂的。可是看怒娃的样子似乎是在怒娃没有做错什么就挨打的。施佳和莫妮感觉非常地不可思议,天下居然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莫妮小心地问:
“你还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生气吧?”
“什么做错事,如果做错什么挨打,打死也算我活该倒霉!问题是不管你怎么样,看着我不顺眼就打!”怒娃的眼前似乎又出现被打时候的情景。
“那你没问过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施佳提示性地问怒娃。
“就他们那个样子,那还允许你有时间解释!”
“也就是说,你没有问过?”莫妮追问道。
“没有!和他们没什么可说的,那时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双手抱住头,等他们打累了就不打了!”怒娃无奈地说。
“那他们打你的同时还骂你吗?”施佳又问。
“当然骂!”怒娃愤愤地说。
“骂你什么?”莫妮也问。
“每次都是换着样儿地骂,考试没考好,他就每天念叨‘倒数’、‘永远不及格’、‘绝种’……各种国骂呀!从每天起床到他睡觉,基本不间断。学习累了想休息一下,腰疼还没缓解,又叫我继续去学,我和他说再休息一会儿,他又开始‘倒数’‘不及格’……还说:‘就你那成绩,你凭什么休息阿?’接着,各种国骂又开始了。我发现我真是太强大了,自己竟然活了十二年!”怒娃发怒地说。
“既然都这么骂了,我自己也要长点儿心吧,发奋图强好好学习吧!可是并不是这样,我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边又喊了起来——一会就喊你让你去把地毯摆正啊。好,我摆正了,回去学习了!再隔一会就喊你让你去毛巾挂正啊。好,我挂正了,回去学习了!再隔一会就喊你让你去把衣服叠整齐啊。好,我叠整齐了,回去学习了!就这状态,我怎么学习啊。在这些过程中,我还不能有嫌烦的表现,一旦我闲烦的样子被看出来,他们就不停地唠叨、谩骂,甚至动手修理我。什么养成收拾整齐的好习惯啊,你看这毛巾没搭正啊!其实我就算洗再干净搭得再正也是白搭,因为只要不符合人家搭毛巾的习惯,就是不对。说白了就是:只要家长心情不好时,我永远都是什么都不对。好像一辈子的压抑和怨言都拿我出气了。”怒娃像一挺机关枪一样发泄着他的遭遇。
“你无论是挨打也好,挨骂也好毕竟还有人搭理你啊,而我呢,没有人管我……”悲郎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说。
“你在讽刺我?”怒娃冷冷地看着悲郎说。
“唉,没有。我都不知道被自己的爸爸妈妈骂或者打是什么滋味!在我没出生的时候,爸爸就出国打工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说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妈妈在我刚出生三个多月,把我扔给了奶奶,就离家出走了。有人让我的奶奶把我送人,奶奶没舍得,坚持养我。等我到上学的年龄后,被姑姑接到了她们家去上学。可是在她们家,我如同一个‘多物儿’一样,姑姑家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可以随便打我、骂我,姑父也可以随便地打我、骂我,我只能默默地忍受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给他们带来了负担。姑姑也因为我在她家的存在,姑姑在她们那个家庭显得没有了原来的地位。怒娃你觉得自己很委屈,但你毕竟是在自己的家啊,而我呢,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每天都要看别人的脸色生存。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给自己招来谩骂和毒打。”
“呜、呜……”听着悲郎在讲诉他的处境思倩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悲郎不解地问。
“听你说的我觉得你还是挺幸福的。毕竟你的爸爸妈妈还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说不定等你们长大后还能见到他们。而我呢我的爸爸在一次车祸中死了。从那以后,我和妈妈一起生活。笑声在我们家一下子消失了。妈妈常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我喊她都要喊好几声她才醒过神来。我也常常想起爸爸活着的时候,带我去公园,带我去河边,带我去野外玩耍的情景。你们觉得被打被骂感觉很委屈,可是我想被打都没有机会了!”思倩说着说着又沉浸在隐痛之中。
“看来和你们相比,我算是幸福的了,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并且从来不打骂我。可是他们却常常打架,三天两头闹离婚。每次我想劝阻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搅和’,然后是离家出走,或者妈妈回姥姥家,最后是在被别人说和的情况下又都回来了,然后说不定哪天又翻脸了……每次我都在忐忑中度过,生怕他们真的离婚了,那样我的家也支离破碎了。当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他们是在对我发火,而不是他们是演员我是观众。”恐妞也栩栩如生地讲诉着她家的烦心事儿。
“听你们说我倒没有你们那些遭遇,平时我的爸爸妈妈也从来不管我,我是想学就学,学的好坏也没有人管。可是我有时候却常常感觉自己总是少些什么,我的爸爸妈妈每次只是问我钱够不够花。其它的他们什么都不会去问!
施佳和莫妮听着怒娃、思倩、悲郎、恐妞的故事,震惊了、迷惑了,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们。
“我们怎么帮助他们呢?”莫妮看着施佳问道。
“没有用的,他们都是油盐不进!”怒娃叹气地说。
“不一定啊,既然有问题,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施佳安慰着怒娃。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给那些大人写封信吧,好好地和他们谈谈。”莫妮接着说。
“我看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不过不能让他们自己直接看信,我们可以把信的内容通过‘生物电磁场’的方式‘托梦’给他们,这样就可以避免他们没静下心听就产生抵触情绪了。”施佳补充说。
“‘生物电磁场’?”怒娃很纳闷地问。
“是啊,在他们都睡觉的时候,一定比他们清醒的时候心里平静,这样无论他们想不想‘听’,都必须听下去。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是被动的”莫妮赞成地说。
“那我们都写些什么内容呢?”施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