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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玻璃杀手(1)

杯子里乌黑的液体倒影出顾亭然的脸,他看不太清楚,水面也有些晃动。一杯啤酒也能成为一面镜子……他想到了克劳德。除此之外,顾亭然再也想不出他同这些案子有别的联系。他当然不愿意凶手是克劳德,虽然砸坏玻璃不至于触犯法律,但怪异的行为足以断送他的前程。

在两人的陪伴下,缇洛先生总算离开了警察局。索菲娅坚持要缇洛先生回家休息,父亲犟不过女儿,只得给公司去了个电话请假。顾亭然同他们在警察局门口分手,目送两人上了车,直到车子启动喷出腾腾白烟后,他这才扭头,朝地铁站走去。

即将被黑暗吞没时,顾亭然给克劳德去了通电话,却直接进了留言信箱。顾亭然思量再三,钻进地铁,朝巴黎圣母院赶去。

即使站上西岱岛,你也很难想象出它曾经是墨洛温王朝的中心。城市规划已经使这座岛屿除了圣母院外没有任何特色可言。站在横跨塞纳河的桥上,左右哪边才是岛屿常常会让你想上半天。不过在中世纪以前,岛屿的防御能力令人信服。只要切断所有桥梁,西岱岛几乎无坚可摧。到了中世纪,王宫移至一河之隔的罗浮宫,这里才成了居民和修士的聚集地。十七、十八世纪后,人们甚至在通向西岱岛的几座桥梁上修建房舍。这些建筑直到桥梁不堪重量坍塌后方才摘除。1850年前,岛屿内一半以上的面积成了居民区和商业区。可如今,又被巴黎警察总局、司法院以及医院取代。

只有岛屿东侧的土地始终被巴黎圣母院占据。它从1163年动工兴建,经历90年,方才于1250年竣工。历经沧桑,如今的教堂依然威风凛凛,各种雕像也还栩栩如生。不过,真正让圣母院扬名世界的,是雨果先生的同名小说。几乎所有的游客,都会去那个幽暗的钟楼看看。顾亭然曾经花了半个小时在门口排队。爬上高耸的旋转扶梯得用五分钟,而真正的节目——那间狭窄的钟室——却如走马观花般匆匆掠过。顾亭然多少有些幽闭恐惧症,钟室里暗弱的光线让他很不舒服。料想当年钟楼怪人的生活一定也是凄惨无比。

顾亭然随着游客慢慢走进教堂。穿过木制大门的一刹那,呈俯视状的雕像群审视着顾亭然的一举一动。他们仿佛中国的门神,在你跨进门槛前便警告你不得越雷池半步。背后的木门缓缓合上,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顾亭然小心翼翼地绕过虔诚拜祭和参观藏品的游客,来到教堂内的小型博物馆门口。那儿通常会看到一些修士给人们提供帮助。

中午的弥撒已经结束,修士轻松地做些琐碎的事情。顾亭然悄悄走到一位修士身旁,低声问了声好。修士礼貌地点头示意,并捧起一打宣传手册,准备为他指引。顾亭然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奎德教授为学生助手们安排的工作场所。

修士的眉宇逐渐交织在一起,他刚到圣母院不久,被委以的工作不过是回答游客的问题。他再次上下打量了顾亭然一番,支支吾吾的嘟哝着。片刻后,他的脸逐渐涨红。顾亭然估计他实在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只见那位修士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顾亭然朝后殿走去。边走,修士还不忘同顾亭然解释:自己并非对圣母院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天主教大学同圣母院的联系,由专人负责。说着说着,他突然觉得这番话极有可能让顾亭然产生误解,认为自己只是圣母院的低級別修士。最后,他索性不再说话,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

被一扇小门和礼拜堂隔开的,是一条安静的走廊和两旁的房间。修士带着顾亭然在其中的一间门前停下,他轻轻扣打房门,然后顺势打开了门。隔着木门,洪亮的嗓音早就灌入顾亭然的耳中。门内的办公桌后,一位身材丰满的中年神职人员安然端坐。修士简要地说明了顾亭然的来意,这才倒退着离开房间。

两个人的空间内,那人的喘息声清晰可辨。他带着一顶小帽子,脸颊上的两块肥肉耷拉着。和想象中修士们清苦的形象相左,顾亭然面前的这位显然有些营养过剩。只见他费劲地站起身,示意顾亭然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不等后者落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坐了回去。一阵难听的“吱呀”,中年胖子无奈地冲着顾亭然微微一笑。顾亭然猜不透他在圣母院居于什么职位,可从办公室内三面墙上的古籍和桌上高高落起的文件判断,这个人应该是个管事的。

和刚才那一声洪亮的嗓门形成鲜明的对比,胖子在连续的说话过程中,喘气声越发的浓重。“先生,我能帮您什么忙吗?”这是法国人的习惯用语,即使对事态极其了解,他们也会不厌其烦的要求当事人重复一遍。

顾亭然痰嗽一声,备述来意。

“您是奎德教授的学生!愿主与您和圣徒同在。”

“您也称呼他圣徒?”顾亭然惊呼一声。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导师是世界著名的宗教学专家,却不想连神职人员都尊称他为圣徒。

“当然!”胖神父深吸一口气。“东欧人都这么尊称他。”不等顾亭然反应,他已经被自己的笑话给逗乐了。

顾亭然花了几秒钟去揣测他这句话的意思。当他发觉这只是法国人的幽默时,顾亭然无奈的堆出一些笑容。

“这次奎德教授给我们安排了三名学生,院长让我负责他们的起居。他们就住在隔壁的街上。”说完,胖神父从桌上拿来一张便条纸。他喘着粗气,认真地画着地图。“圣母院右墙根在隐修院街上,再往北面去有一条修女街。那里的房产原先都是圣母院的。可从十九世纪末期起,土地逐渐被私人拥有。现在圣母院只保留了岛上的几栋楼。或许是圣殿骑士团曾经拥有了太多的财产,我们的政府似乎对教会拥有不动产很介意。”他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圣母院的历史。

“那三个学生怎么样?”顾亭然总算找到个间隙,关上胖神父的话匣。

“什么?”

顾亭然谨慎的选择自己的措词。“他们……没有特别的举动?”

胖神父眉头紧缩,努力的想去理解顾亭然话语中的含义。稍停,他总算舒展眉宇,道:“虽然我们希望人人抱持对我主的敬仰,但我们并不赞成对圣痕的崇拜。”说话间,他伸出双手,在手腕上象征性地比划着。

“……我指得是日常生活方面。”

胖神父恍然大悟,道:“除了在圣母院内,他们的行动完全不受干涉。所以……”他摊开双手,努力地挤对双眼。似乎在说“您问错人了”。

觉得没什么进展,顾亭然结束了对话。临走时,胖神父试图起身送他到门口。看到他艰难的动作,顾亭然知趣的示意他留步,快步离开胖神父的办公室。

照着地图,顾亭然从隐修院街拐到了修女街。那是一条只有单向车道的小路,两旁都是四五层楼高的建筑。走在小街上,阳光同地面的积水并存。虽然沿路停泊了许多汽车,可还是会有回到从前的感觉。地图上标明的那栋十号小楼,位于修女街和唱经班小街的交汇处。小楼的正面是一扇深色的双开门,左侧两扇窗,以上每层都是三面窗。

顾亭然在大门旁的密码盘上找到了克劳德的名字。他用力在按钮上摁了几下,随后斜倚在墙上。当他心中默数到两百,蜂窝口里依然没有声音传出。他又摁了几下,这次,没等数到六十就放弃了。顾亭然倒退几步来到街沿,抬头端详着这栋四层小楼。他深一口气,突然朝着小楼大声叫唤起来。若是在周中的夜晚,这种行为足以被人报警。即使是现在,空旷的小街上也是回声阵阵,毛骨悚然之极。

所有的窗户全都紧闭,想是不欢迎顾亭然的造访。他无奈地抹了把脸,踱着碎步在修女街上溜达。拐角是一条名叫唱经班的小巷子。它只有一人来宽,两旁高起的矮墙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中世纪的黑暗时期,来自东方的人们被当成异教徒在这里惨遭迫害。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是在类似的小巷里被屠杀,尸体高高堆砌,几乎能与矮墙齐高。

顾亭然背倚着另一面墙,又朝小楼的侧墙喊了起来。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要一分钟内楼上的窗户没有任何反应,他就要另寻他法。

突然,二楼靠北的窗户似乎动了一下。又过了半分钟,两片窗户朝外推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黑暗中,黑色不再显眼。两抹白斑,错以为是掌管地狱的天使的双瞳。抬头仰望,你会从自己的额顶飞出,溶为它杯中的一滴纯酿。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顾亭然的视线都无法从那双眼睛中挣脱。那是比“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眼睛还要深邃,比“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还要野蛮。随后,一颗类似于“鲁道夫人”的头颅从黑洞洞的窗户中探了出来。耸起的颧骨、凹陷的眼眶、眉骨仿佛屋檐一般。这俨然是一副人类的面孔。可是,顾亭然竟然分辨不出。瞬间内,能回忆起的脸庞逐个在顾亭然的脑海中闪过。记忆库中,没有属于这张脸的位置。直到那人的声音回荡在一人宽的唱经班小巷时,顾亭然幡然醒悟。

“你是来告诉我答案的吗?然,我的好朋友。”声音是唯一属于克劳德的。

“克劳德?是你?”顾亭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两个星期不见面,一个人不至于消瘦到这种程度。非但如此,疲劳更在沧桑的脸庞上留下印记。“你还好吗?一起喝杯咖啡吧。”

“抱歉,我的朋友。我很忙,恐怕没时间同你喝咖啡。”克劳德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久违的好天气,难道不想出来利用一下?”

克劳德眯缝眼睛观察着对墙上的阳光。“我已经好久没出门了,更何况,我不觉得光明比黑暗更好。”

“我们应该谈谈,自从你参与研究后,我们就很担心你的变化。”

“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朋友。我很好,工作结束后就会回到你们的身边。在此之前,请不要再打扰我。”说完,克劳德的头缩回了窗户。窗门再次紧闭,他丝毫不留给顾亭然说话的机会。

唱经班小巷里,克劳德的声音很快被巷风吹散。顾亭然痴痴地站在原地,许久不曾反应过来。克劳德的变化使得顾亭然震惊不已,他实在猜不透自己的好朋友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他从一只美丽的蝴蝶蜕变成一只丑陋的蛹。坚硬的外壳让人无法穿透,即使从内向外也得不到释放。顾亭然极尽郁闷的离开了西岱岛,他不得不继续等待,直到见到自己的导师。

和导师约会前的这个星期内,“玻璃杀手”的名号在巴黎市区不胫而走。它并非指一名使用玻璃杀人的凶徒,而是一名癖好砸碎玻璃的家伙。他总在夜间出没,混迹于大街小巷。他如同鬼魅一般,也许会同任何人擦肩而过。可是,谁都无法正确地形容鬼魅的外表。他似乎穿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如斗篷般遮住头部。就连一对迷离的眼睛都不曾有人察觉。黑暗中,那仿佛两个深陷的洞穴。他的动作迅速无比,马来西亚黑豹是他追逐的对象。他的目标不止局限于民宅、店铺和车辆。几乎所有暴露在外的玻璃制品都难逃厄运。虽然至今没有袭击人的记录,可谁都不能保证魔鬼不会向他们发起进攻。

各处警察局纷纷接到报案,他们几乎得到同样的证词。起初,懒惰的警察们只以为是流浪汉或者醉鬼的劣行。可随着目击证人的涌现,警察们不得不重视这位处心积虑的凶手。

“他是地狱的使者,他一定是被派来破坏我们的。我亲眼看见他拼命地敲打玻璃,好像同它们有深仇大恨似的。我看他恨不得把它们捻成碎末。当时我吓坏了,我从没见有人会那么讨厌某样东西。他很瘦,他举起棍子时我看到了他的手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就像个方济各会的修士。不过他没有圣伤,事实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圣伤……”一位乘坐最后一班火车回巴黎的老太太说。

“他太强壮了,我从没见过那么强壮的人。一头熊……一定是北欧流窜来的一头熊!你问我为什么用‘他’?对,他是个男人。他足有两米高,他的手臂比我的小腿还粗。斗篷?您想说这是在拍戏?先生,这不是中世纪。他穿一件黑色的连帽运动衫,我也有一件类似的。第一眼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是个小偷。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没想到他竟然朝我冲了过来。他发出野兽般的吼声,那真的是最残忍的野兽才会发出的声音。幸亏我有垃圾车,否则我一定会被他撕碎。”一位清晨工作的清洁工这样说。

一位接受采访的妙龄少女说:“如果他会看电视新闻的话,我希望他能再来袭击我家的车子。他长得太帅了,像那位双臂攀岩的电影明星。他穿一件超人才有的衣服,他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辨,不像‘50生丁’那么夸张,却足够健壮。他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太帅了,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宝石蓝,不,有些……紫罗兰色的眼球。什么?当然不是,那时我恰巧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不过那已经足够我看清他了。”

“他是个好人。”警察局留有一份某位盲人的证词。“虽然看不见,但我肯定那是他。至少我还分辨得出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还听见他的喘气声,他就在我的身旁。他没有攻击我,甚至还扶我过马路。”

还是有人对这位魔鬼恨之入骨。“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认为他是好人!他简直是共和国的敌人。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就被他给毁了!那是多么巨大的损失,谁来还我一个公道!”补充一点,这份供词来自一位玻璃饰品店的老板。“他长得骨瘦如柴,像个瘾君子。真要命,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就不用等到你们来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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