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偶尔和她们聚聚是不碍事的。”
笑笑,姝昭仪倒是很期待明天她为雪晴准备的戏码。
雪晴,就算你再机智、严谨,应该也逃不过这次的劫数了吧。
丞相府--
锦叶这几日哪里也没有去,一直窝在书房里,研磨作画。
“少爷,该吃饭了。”伺候锦叶的贴身丫鬟裘采悄悄书房的门,轻声叫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烦我了!”锦叶不耐烦的应和着。
“少爷,你知道了就出来吃饭吧,你要是再不来,老爷他就要生气了!”裘采不依不饶,立在门外一个劲儿的敲门。
“喂喂喂,你这样敲来敲去的烦不烦啊,爹爹要是饿了,你就让他老人家先吃饭嘛,又不是少了我,这饭就不能吃了!”抬起眼,锦叶有些无奈的看着映在窗户纸上的那抹瘦小的身影。
“可是少爷……”
“好了好了,裘采,你快去忙你的吧,少爷我也是很忙的!”
说完,锦叶又埋下头,专心做画。
只是这画中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身处后宫之中的雪晴。
不知是什么时候动了情,锦叶现在每每睁眼闭眼,眼眸深处都会浮现出雪晴的影子,就像是中了邪般。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中邪!
锦叶笑笑,顽皮的在雪晴的脸上又勾勒了两笔淡粉色的红晕。
“啊哈,这样看起来,娘娘你真是美多了,又温柔多了呢!”
咚咚咚!
锦叶正乐滋滋的欣赏美人画像的时候,门又被人粗鲁的敲了起来。
“裘采,我想吃自然会去吃的,你这样烦我也是没用的!”锦叶头也不抬的说。
“难道老夫来,也请不动你吗?!”
一声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锦叶浑身一紧,猛然抬起头,窗户上映着的身影看起来很像是自己的爹爹,丞相大人。
“爹爹?”锦叶疑惑的叫道。
“知道是我,你还不把门开开!”
锦丞相厉声一喝,背着手,直挺的身板上威严之势不可挡。
糟糕!真的是爹爹来了!
锦叶慌忙低头看了一下雪晴的画像,“这要藏到哪里好呢?”
左看看右瞅瞅,情急之下,锦叶直接卷起画像扔进了一旁的青花大瓷瓶里。
听着屋子里面咕咚咕咚的响声,锦丞相不免恼火,他这是有意不让老夫进去么?
又捶了两下门,锦丞相怒吼道:“你这小子在里面搞什么鬼呢!赶紧把门给老夫开开!”
“是是是,爹爹,我这就来。”
锦叶看看青花瓷瓶,确保万无一失,画像不会被发现,才着急忙慌的搓着手,给丞相大人打开了门。
“爹爹,你怎么来了?”
一见锦丞相,锦叶赶紧满脸堆笑,笑的很是讨好。
锦丞相皱眉,狐疑的看看锦叶,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这几****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老夫看不到你,难道不能来瞅瞅你吗?我倒是想看看,你在这屋子里搞什么名堂呢?”
一边说着,锦丞相一边大步迈进屋内,掀起衣摆,一屁股坐在了锦叶书桌前的座位上。
“嗯?这笔墨还未干,你不会是又在画画了吧?”
怒视着锦叶,锦丞相就恨得牙痒痒。
本想生个男孩,能辅佐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但是没想到,他生的这个儿子还不如他的女儿,竟对他的事业一点帮助没有,每日只知道饮酒作乐,作诗画画。
锦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哎呀哎呀,你气死我了!画画、画画!这哪儿是个有报复心的大男儿干的事情!你干脆气死老夫吧!”
捶着胸口,锦丞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爹爹,您别这样,我锦叶也就这样了,心不在朝廷,就算您把自己捶死,我也是不会踏足朝廷之事半步的,您瞧瞧姐姐,若不是您当年为了升位,把姐姐献给皇上做皇后,姐姐如今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您觉得您的私心害的我们家还不够惨么?”
本来还没事儿,可锦叶越说越生气,多年来憋在心中的怒火,锦叶一张嘴,全都给吐了出来。
说完了,锦叶内心深处不免浮现出一丝丝的后悔。
“什么?你这混账!你说这些话是在怪老夫么?”锦丞相瞠目而视,心里的怒火越燃越烈。
“儿子不敢,只是觉得爹爹应该收手了,现在朝廷上的人都在向皇上提议要弹劾您,爹爹只要你收手,辞官,别再当这个丞相,咱们家还是有救的,起码您不会最终落得一罪臣之名啊。”
“不可能!老夫怎么会被那些人的妖言所打败?皇上是信得过老夫的,况且你姐姐曾经是皇后,如今在皇上新立皇后之前,她依旧是皇后,皇上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会看着与你姐姐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会对老夫怎么样的!”锦丞相顽固不化,昂起头颅,不可一世的傲视苍天。
“哎,那随便吧,既然我与爹爹的志向不同,爹爹也不要再来探望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儿子不送了!”
锦叶无奈,双手拱起,要请锦丞相出去。
“你!”
锦丞相看着锦叶,眼里又是悲愤又是痛恨。
自己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好,老夫以后不会再管你这个儿子了!”
拿起锦叶的黑墨,锦丞相狠狠地摔出。
啪!
一声脆响,黑墨被锦丞相摔得支离破碎,锦叶和锦丞相之间的父子感情也被摔得七零八落的。
第二日--
雪晴如约来到了姝昭仪的寝宫。
紧接着,梓常在、平贵人也一一到来。
“妹妹,你们总算来了,姐姐我这几日闷在宫里,很是无聊,所以才叫和芹请几位过来,陪我说说话,可没打扰了你们啊?”
姝昭仪假惺惺的应上雪晴等人,把她们牵进了偏殿,一一赐座。
“怎么能说是打扰呢,能来陪姝昭仪说说话,那是我们这些做妹妹的福分!”梓常在冰雪聪明,这么好的拉近乎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
平贵人在一旁抿嘴微笑,有些害羞。
雪晴笑笑,接过和亲递来的茶水,说:“姐姐说这些话倒显得和我们生疏了,姐妹之间常常走动是人之常情,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呢?”
“呵呵,妹妹说的极是,哦对了,妹妹,本宫前几日得了一些皇上的赏赐,都是上好的珠串宝石,本宫现在怀着身孕,要那些也没用,妹妹们若是不嫌弃,喜欢什么,拿走就是了。”姝昭仪一边说着,视线一边缓慢的飘过每一个人。
刚进宫的女人就是刚进宫的女人,一听到有东西赏赐,还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几个常在、贵人的就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
姝昭仪扶着后背,缓缓站起身,伸手指了指里屋说:“东西太多了,都放在里屋,妹妹们随我去吧,雪晴妹妹,你也挑一些吧。”
说着,姝昭仪就不由分说的拉上雪晴的手,把她牵进了里屋,几个贵人常在都欣喜的跟在她们身后,抻脖子探脑袋的想要一睹皇上赏赐东西的华美。
里屋虽然光线不及外面好,但是因为有这么多宝石珠串在,屋子里倒是被光芒映衬的熠熠生辉,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梓常在、月贵人等人看花了眼,连连惊叹,“哇,这真是极好的宝物啊,娘娘真的要把这些赏给我们么?”
“当然,你们喜欢哪些就要了哪些吧。”
说完,姝昭仪又偏头看向雪晴,把她拉到屋子的另一头,指着一个赤红色的托盘,说:“妹妹,这里面的东西是我特地留给你的!”
雪晴看看这个托盘,好像与别的不一样。
托盘上面的宝物被一层薄薄的绿色轻纱所掩盖。
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姝昭仪布置的如此神秘呢?
雪晴有些好奇,优雅的挑着尾指,伸手捏开了薄纱。
突然,一只盘旋而卧,吐着信子的碧色小色出现在了雪晴的眼前。
“啊!”
雪晴吓得不由惊呼,转身向要推后两步,却不知道姝昭仪在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一下子,雪晴就撞在了姝昭仪的身上。
雪晴虽然撞在了姝昭仪身上,但是那个力度却不是很大。
只是姝昭仪有了害人之心,就借着雪晴的力,顺势向后猛退了几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
姝昭仪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大叫道。
“姐姐--”
雪晴吓得脸色都白了,跑到姝昭仪的身前,雪晴就想要伸手扶起姝昭仪的头。
但是姝昭仪一改往日的温和,怒目而视着雪晴,道:“妹妹!我平日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孩子啊!”
在一旁挑选宝物的贵人、常在们听见了吵闹声,也跑来看。
和芹趁机把方才盛放小蛇的托盘换下,换上一串珍珠翡翠挂串。
“太医,快传太医啊!”梓常在对着屋外喊道。
很快,雪晴把姝昭仪撞到的事情传遍了后宫。
洛辰放下手上的政务,匆匆赶来。
一时间,寝宫内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肃杀之味。
姝昭仪憔悴的躺在床上,经太医诊断,还好孩子保住了。
但是姝昭仪却不依不饶,窝在洛辰的怀里,哭的很是伤心。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如容华她想要要了臣妾的孩子的命啊。”
“皇上,臣妾没有!”
雪晴跪在地上,摇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