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曾书函感觉他们好像老了好几岁。
只不过,他不明白,真的那么难以相信吗?
这个曾玉琢一直以来的形象究竟是怎么样的。
曾书函看着这两个人,他深深皱着眉头,“我已经报警了,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她将藤原静推下了楼,如今小静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而她逃之夭夭,这就是事实,我会以故意杀人罪控告她的。”
“可是,如果那样,玉琢她不就完了吗?”曾夫人惊呼。
“她完不完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里面的小静如果出了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的曾书函目光带着冷意,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在没有一丝孺慕之情。
曾玄泽知道此时是他们作出选择的时候。
如果,再一味的偏袒曾玉琢的话,他这个儿子,会永远的离开他们。
可是只是一想起曾玉琢惊慌逃窜的样子,他就感到心很难过。
这个孩子,如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最伤心的是她吧。
自己和妻子只是震惊于儿子的归来,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也没有和她好好谈心,也没有安抚她的心情。
其实是他的错!
可能现在的曾玉琢其实一直在担心他们两个会不再爱她,会永远的失去眼前的这些吧。
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这样不自信,难道这三十年,他们两个对她的爱,都是假的吗?
就连昨天都因为顾及她的感受,而差点让曾书函含泪离开。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对面的曾书函,认真的一次一句的说,“书函,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他知道此时的曾书函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大家族,也没有什么曾家的荣誉感,一旦出了危害到他和他最重视朋友的历史。
他会很快将自己剥离出来。
而且这种剥离的速度的加快,还是自己夫人造成的。
他看着在那里抹眼泪的曾夫人,叹了一口气,沉声地对曾夫人说,“你不要哭了,我也没有想到玉琢会做出这样的事,其实是我们没有将她教育好,如果将她教育好,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理智的对待。
就算是藤原静和她有什么冲突,她也不应该做出伸手推人的动作,没想到她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性格。”
曾夫人很想再描述一下,曾玉琢如何如何善良,但是看了一眼冷漠如冰的曾书函,再也不敢开口了。
而这个时候的曾书函却真的再也不想看他们了。
这个时候尚小姐急匆匆的赶过来,她看见曾书函第一眼就是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急急的问道,“小静怎么样?”
“正在做手术,刚才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话,尚小姐松了一口气,然后,她一把推搡着曾书函,然后将他狠狠的推倒坐在地上,“你是怎么搞得?你是怎么一回事?做了曾家的儿子你就了不得了,你就趾高气昂了,小静是去你家做客,你作为主人竟然没有保护好她......”
尚小姐的指责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了曾书函的胸口。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颓然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喃喃道。
“本来这就是你的错,告诉你曾书函,这件事没完!”
然后她转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冷冷的告诉他们,“如今我已经报警了,全城都在通缉她,如果你们两个知道她的消息,假如你们包庇窝藏,我绝对会将你们两个一起告的,我不会管你们是谁。”
虽然说尚小姐的哥哥和曾玄泽是好朋友,但是假如从前尚小姐这样说话,曾玄泽怎么会容忍她这样。
只不过今天不一样,曾先生和曾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里毕竟是手术室,过来两个医生警告他们不要在这里大吵大叫。
尚小姐狠狠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也不看这三个人。
早晨的时候她和藤原静刚刚还通过电话,她们是多年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相当的深厚。
后来随着父母移民澳洲,两个人尽管见面很少,但是通过视频啦,电话啦联系得非常频繁。
如今藤原静好不容易放下过去的心结,天知道她有多高兴。
她在这里,因为她的性格,本来朋友就不多。
再加上他们移民时间并不长,才十几年的时间。
和曾家自是不同。
曾家在这里,时间都很长了。
所以,对于藤原静如今的前来,她已经制定了很多计划。
要带她去哪里哪里玩,吃什么好吃的。
就在两个人将这些计划都敲定好的时候,突然间好好的人竟然进了手术室。
这样她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伤心!
就连看着曾书函都带着仇恨。
好在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假如有生命危险她绝对不会放过曾家的人。
还有那个曾玉琢,她看到她就很反感。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
每天装模作样的周旋在男人身边,还不跟人家玩真的。
崇尚什么不婚族。
你真不婚族,你就别跟认真的男人玩儿,你别来抢人家的男朋友。
也许就眼前的这两个曾家的糊涂蛋不知道真相罢了。
那个曾玉琢私底下的生活可和表面不一样的。
只不过她有个好爸爸罢了。
只是如今她还真是自作自受。
看来藤原静说的真的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江映月的女儿,也是个当小三儿的贱货。
不,如今就是一个凶手!
所以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藤原静说话难听,但是你也不能伸手去推人家。
那么高的楼梯,怎么就没想过摔下去会什么样,还真当自己是冲动的年纪嘛?
所以说,这个人心肠就是不好。
尚小姐瞪了曾书函一眼,又狠狠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很想再说些出气的话,但是现在确实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走廊里一时之间变得静寂无声。
曾玉琢惊皇失措地开着车,没有目的地乱闯。
她将车子开到一处花坛的时候,忽然间回过神来,她皱起眉头认真的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