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里都是水蒙蒙的,惹的藤原煜习惯性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揉她的头,却在伸出的那一刻,看见了手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并且放在自己的身侧。
他笑着遗憾的说,“看来这手是真的很重要啊。”
简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然后赶紧又赶紧将泪水擦去,防止一会下车被看出端倪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错觉,如果她表现出这方面的情绪来,薄父好像会不高兴的。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在这多事之秋她不能让薄父不高兴。
尽管这样想很势力,但是事实确实如此,需要薄父出手相帮的地方很多。
而目前拥有这样科学和非科学领域人才最多的只有薄家。
看见简喻哭泣,藤原煜很心疼,他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刺激有些生涩疼痛,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费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才轻声的对她说,“我没事,这都是皮外伤,一会上点药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你,但是现在还没时间去细说,你只要告诉我,现在的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其他的问题?”
简喻连连摇头,中长的发被她甩的都垂到脸蛋的两侧,她赶紧开口,“我真的没事,和平常是一样的,无论哪里都没有不适的地方!”
藤原煜再次听到简喻亲口所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简喻没事,就什么都不是事!
没等两个人再次交谈,车子已经停在了薄家医院的大门口。
在半路的时候,封三爷和他的徒弟就拐向了另一条车道。
下了车的几个人进了医院。
看了一眼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环境,简喻心里想,自己和医院真的是有极深的缘分呢。
否则,怎么会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呢。
不过这次不是她,换成了藤原煜。
薄言希将自己的父亲送到了他的房间之后,才步履匆匆的来到了处置室,那里早有医生为藤原煜处理起手心里的伤口,这次因为设别齐全,药品齐全,所以打上了麻药,又用专门的设备,开始处理起藤原煜的手心。
虽然医生是满心疑惑,这好好的大半夜的怎么会手心都是玻璃片呢,而且这还是藤氏的大总裁,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大半夜的亲自去做呢。
薄言希坐在了简喻的旁边,看藤原煜那边没什么问题,就看向了满眼焦虑和心疼的简喻。
因为有医生在这里,即便是薄言希对简喻有着万般担心,但是也聪明的没去询问。
但还是低声的问了她,是否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不去了,藤原煜那里应该很快就处理好了。”简喻摇头,然后看着薄言希,感激的说,“今晚真的太麻烦你们了,伯父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折腾起来,我的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
薄言希伸直两条长腿,不甚在意的说道,“不要想那么多,别忘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对吧!”
虽然薄言希最后的话是疑问句,但是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简喻微微一笑,便真的不再说话。
麻药的作用很快就发挥了,藤原煜不在感到疼痛,所以医生处理起来也相对的快一些。
很快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被这位医生给处理好了,碎玻璃全部挑了出来,伤口也消了毒,并且做了包扎。
藤原煜有些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耳边是医生的声音,“三天内不许沾水,明天记得来换药……”
然后又给藤原煜打了一针。应该是预防感染的。
等这些都处理好之后,又开了一堆的药,这才算是完事。
而藤原煜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到这里就是这样,总是将方方面面的考虑周全。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处置室,走廊上藤原煜和薄言希告别,并嘱咐他好好休息,等下午的时候在联系。
虽然天还没有亮,但是这个时间也是新的一天,所以只能说是今天下午见面在聊。
两个人再次的回到了别墅,等车子在度假屋的大门口,天边已经泛白,估计再有一会东边的太阳就会喷薄而出,然后新的一天就真正的来临了。
而简喻此时已经睡着了。
她微微歪着头,黑顺的头发垂散下来,遮住了她有些憔悴的容颜,“小喻,小喻。”藤原煜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唤着。
简喻没有反应,显然已经睡得很熟了。
想来虽然她说自己没事,但是身体应该是很疲惫的。
藤原煜低柔的声音响在简喻的耳边,就仿佛被刚才的一阵风给刮走一样,简喻依然闭着眼睛沉睡着……
藤原煜不在犹豫,伸出双手,打横将简喻托在怀里,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简喻的鼻端,因为身子的突然悬空,简喻终于被惊醒了。
刚一睁开迷离的双眼,就看见藤原煜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那张唇此时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示着此时主人是有些吃力的。
简喻痴痴的看着藤原煜,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然后就是挣扎了一下,轻声的说道,“藤原煜,放我下来吧。”
藤原煜看她醒来了,也没在坚持,毕竟此时的双手确实一点都不方便。
于是他半弯着腰将简喻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简喻挎着藤原煜的胳膊就上了楼。
在然后在走进主卧以后,藤原煜才终于发现,自己的手伤的好,伤的妙啊!
此时他们两个正在卫生间里。
藤原煜声称手指不方便,于是简喻上前来帮忙,心疼是一方面,但是真的连那种事情也要简喻用手扶着,尤其是看着手里的那物件有增大的嫌疑,简喻即便是和藤原煜经常这样你侬我侬的,也依然是羞红了脸,而且连耳朵根都红的仿佛滴血了一般。
藤原煜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即便是情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因为简喻真的很疲累的样子。
“好了,你可以放回去了。”一道黯哑而又性感的声音在简喻的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