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漂亮女人,第二,是怀孕女人,第三是小女孩。
这三种人,光头汉子坚决不会动。
但今天,一下子就破掉了他两个规矩。
也有可能是三个规矩,要是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是个小女孩怎么办?
打定主意之后,光头汉子挡住监控器,低声在简喻耳边说了一句话,成功使得简喻的眼睛瞪大,然后光头汉子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在监控室盯着大屏幕注意着简喻动静的安云馨忍不住了,光头汉子怎么说走就走了?
给他打去了一个电话,一接通,安云馨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其中传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拿了钱就不能好好的办事吗?说好的让里面那个贱女人生不如死的呢!”
光头汉子听了一会儿电话,然后说,“这和我们刚开始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怀着孕,一个人上去就能弄死她,还要十来个人上去,这绝对不行,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新药剂,等着见效果就行了。”
纹身男和手下们都聚拢在光头汉子的身边,他们站在一个监控盲角。
“绝对不能这么做,刀疤,这单生意能不能推掉,是谁接的任务?”
光头汉子管理着整个队伍,做着队伍的智囊团,任务的事情却一概不过问,反正每次在他的指导下大家都能完成的很稳妥。
被点名的刀疤站了出来,是一个长相十分孔武有力,一条伤疤直接横亘了他整个上半身的粗壮汉子。
刀疤十分不满的看着光头汉子,“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就做这么简单的事情,有那么多的酬金,为什么要放弃这单生意。”
光头汉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掐灭了手上的烟头,“我年纪大了,想过安逸的生活,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本来就打算干完这一单就散伙,现在正好和你们提前说一下。”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光头汉子继续说,“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要服从管理,不能违背我们的江湖道义,要记着三不动。今天里面的那个女人,差点就让我违反了我的规矩,她怀孕好几个月了,禁不住我们折腾。”
纹身男能隐忍,他纵然心底不悦非常,但也不会暴露出来半分,只是说,“老大想回家养老了,那就支持老大,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大也还是我们的老大。”
刀疤一阵怒火喷涌,他瞪视着光头汉子,“你是说认真的?你真的想要抛下大家,自己去享清福?”
光头汉子皱起了眉头,“话别说那么难听,我没有抛弃你们,我今年四十多岁了,确实也该好好休息,金盆洗手了。”
刀疤伸手摸着身上的伤疤,“我这名儿还是你给我取的,那时候才刚进来不久,身上就添了一道伤疤,我嫌弃的要死,你扯犊子还跟我说男人有个伤口面子上好看。这痕迹我就留了下来,你给我取了个刀疤这么个名儿,我一直用到现在。”
他这话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共鸣,这十一个人,全部都是光头汉子手把手带出来的,当然是有真感情在的。
除去这个纹身男。
他是半路插进来,跟这里的人相处时间都不算是特别的长。
听见光头的话,他阴鸷的面容一转,“既然要干完最后一票,那就不能留下遗憾,屋里的那个人照样要干,我们还从来没有接了任务又推辞掉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确实没有,光头汉子也不想让这块好招牌砸在自己的手上,但是他总隐隐觉得不好,屋子里的那个人说什么都不能动。
“规矩就是规矩,刀疤你要么把任务推掉,要么就和那个女人说,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了,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对一个孕妇下手?”
“但是比起这种没实际意义的规矩,自家黄金招牌还是要重要一些吧老大?这可是你几十年的积累下来的啊。”刀疤也开始动摇了。
周围弟兄也有人暗自点头赞同他,他扫了一眼大家,见纹身男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和光头汉子的身上环绕。
刀疤喊住纹身男,“你想怎么说?”
纹身男阴鸷的目光一转,心里已有主意,他转向刀疤男,“老大是坚守道义的,但我们可以帮他坏规矩,过后要罚就罚,咱们的金字招牌得保住!”
刀疤见大家眼底都是一片坚定,明白众望所归,随即低喝:“绑了老大!”
光头男大惊失色,他后退两步,但弟兄们已经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不得已出了手,动作利落,十分快的就解决掉了几个人。他们的功夫还是他亲自带出来的。
尽管知道,这几个人只是不舍得自己离开,舍不得自己的基业砸在自己手里,才对自己动手,但心下还是忍不住的一股心酸。
刀疤和纹身上场,一群人加在一起,竟也用了一些时间才把光头汉子给制住。
光头汉子瞪着大眼怒道,“刀疤!不要逼我!我不想违背我的道义!”
刀疤有些内疚得看着自家老大,听身边的纹身男冷笑一声,“那你等下就看着我们是怎么在你面前违背你的江湖道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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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馨在监控室等了一会儿,每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这群人的身影,也没听到说话的声音。
想出去寻找,但这里四通八达,全部都是挖掘出来的地窖,没有熟人带路,安云馨肯定找不到地方。
心下交焦急非常,安云馨再次打电话去了光头汉子那边,电话过了很久才被人接起,那人谄媚的对着安云馨说,“您好您好,之前我们老大说的那些都是和您开玩笑的,我们会继续做下去,保准不留痕迹。”
听着那边对自己的保证,安云馨的心情暂时好了几分,她鼻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我不管那女人的死活,我要她生不如死。”
“没问题!”
随后正中间的大屏幕上显示着的房间被人打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简喻全身绵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她费力地撑起眼皮子看着四周的一切,却瞳孔骤然紧缩。
刚刚那个男人明明说,要她坚持住,他回来救她和她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的燥热迅速的席卷了简喻的感官,她下腹还在流血,却不住的开始婉转低吟。
几个男人围在简喻的床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简喻。
其中一个人正想直接对着简喻下手,纹身男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