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炎炽也曾遇到这么一个人,高调的包下整个驿站,将原本留宿于驿站的过客全赶了出去,没有先来后到的观念,以为有钱的就是老大。
也有几个死赖着不走的人,要嘛跟他打一场,躺着出驿站,要嘛就得比他有钱,加倍留宿费用。
想当然尔,炎炽也是其中一个不走的人,恰巧他要求的这两项,他都比他高上一酬,不过,他选择用武力解决,而不是财力去处理。
这次,他们完全没接到任何通知,其他人便做鸟兽散,如果不是那位旧识所为,那么,就表示即将上演一场有趣的戏码。
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悄然而至,炎炽朝罗亦然使个眼色,他们继续搬动柴夫,装做不知情,让柳妮淇在他们眼皮下被人掳走。
柳妮淇是吓了一跳,跟炎炽在一起都少了防备心,她也不吵不闹,等被平放于地面上时,她才转身看向来人。
「真像!」傅尚闵感叹的说,被掳的过程,连尖叫声都未曾发出,他可以确定她不是书雅表妹。
又是他!
「像文书雅是吗?」她肉身是她的,当然像!
「妳……」
「一路被人说像,想不知道也难。」既然炎炽和明全大师都帮她排好戏,她就这样演下去,「这么说,我们也见了两次面,那个文书雅是欠你多少钱?」
「她…没有欠我钱。」但他也不觉得亏欠于她,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勉强不得。
「那你把我带来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想好好看看妳,也让妳好好看看我。」他自恋的样子真想让人打他两巴掌,弄醒他!
他就是这样对文书雅调情的吧?刚好她不吃这种菜呢!
柳妮淇眼睛对着他,是放空状态,没有心跳加速感,好一会儿,她才说话:「我看够了,你看够了吗?」
「妳真的不是她。」要是书雅表妹,她会羞地低下头,而不是与他对视良久。
「还有事?」啧!原来是在测试她啊?
傅尚闵一改温柔的眼神,转变成凶狠的目光,擒住她的双手。
他想要用力地扳倒她,却被「怪武功」给甩了开来,这不是域成派武功。
哼,基本防身术柳妮淇在校可是练习过的,即使双手被制,她还能头槌外加过肩摔,但她的头也好痛啊,揉着额头欲哭无泪,别再测试她了好吗?
傅尚闵不死心,抓住她的肩膀,又被她闪开,他便加了内力出手。
「啊!」好痛!柳妮淇挡下了他第一掌,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两只手臂痛得发麻,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量?
这里的男人不知「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吗?一个比一个粗暴。
可惜,傅尚闵像是杀红了眼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炎炽和罗亦然为什么没追来,她快被打死啦!
「傅公子好兴致。」
出声的人,使傅尚闵拉回理智,第二掌并未落下,但令柳妮淇分心,落入他手中。
「祈公子?」驿站弄得人去楼空,就是他做的,但傅尚闵没料到他会跟来。
「救我……」四下无人,柳妮淇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这位祈公子的身上,她不知道他是哪位,他皮肤白晰,身材虽称不上壮硕,希望他是个练家子,有能力救她,并且他打得过有武功的傅尚闵!
「我为什么要救妳?」被喊为祈公子的男子,淡然地看着她。
「女人兴亡,匹夫有责!」见他似乎见死不救,柳妮淇一急,把天下兴亡说成了女人兴亡。
「没听过这句话。」他露出浅浅的笑容,「妳是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对……」明知她的意思,还纠正,她从小待在国外,中文不好嘛,为自己找了个烂借口。
傅尚闵以手指由上往下抚摸着她的脸,「要不妳跟了我?」
知道傅尚闵的意图后,柳妮淇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再转头看了一眼祈公子,他似乎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冷静,「能不能换个地方好好讲话?」
「炎炽,他害我被通缉,我就毁了他的爱人!」
「冤枉啊!我才不是炎炽的爱人!」她慌了,只能把唯一希望放在那个观众上,该死的傅尚闵点了她的穴,害她全身瘫软动弹不得,想喊救命也发不了声,她只能眼睁睁地感觉自己的衣服被粗鲁的撕裂,想到旁边还有个观众见死不救,她心寒!比前夫杀她还心寒!
你给我吃了什么?柳妮淇嘴里被强塞东西进去,吐不出来!
「身材真差!」被唤作祈公子的男人低身捡了三颗石头弹出,一颗射向傅尚闵,让他眼睛一黑,立即倒下,其余两颗则是帮柳妮淇解了穴。
柳妮淇吓得推开傅尚闵,立即往后几步,转过身想整理自己的衣服,却怎么也穿不好,衣服都被撕破了!
她气得踹了躺平在地的傅尚闵,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别太用力,免得他醒过来。」救她的人出声制止了她的暴力行为。
「多谢祈公子救命之恩。」虽然有点慢,但基本礼貌还是不能少。
「别谢我,是妳身材太差,我不想看而已,披上吧!」
说她身材差?这个文书雅该有的都有,超有料的,怎么会差?他眼睛长到头上去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教他看光了,要不是他救了她,肩上也多了一件灰色外袍,她也就吞下身材太差的批评!
倏地,眼前一花,身体一软,柳妮淇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眼前的影像开始重迭,傅尚闵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该死!」见她涣散的眼神、泛红的脸色,祈公子低身抱起她,轻功一使,与她一起浸到最近的山泉里。
被冰冷的泉水冲回一些理智,才知道傅尚闵给她吃了媚药,要不,她不会这么想抱一个男人。
「别碰…我……」微弱地推开眼前的男人,她看见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因泉水而剥落,他不是祈公子?他是谁?
胡乱抺干由鼻孔渗出的血,柳妮淇试图保持清醒,「你敢动…我…一根…寒毛…便是与……炎…家…作…对……」
真是个意识坚强又倔强的女人!换是一般女人中毒,早哀求别人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