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用价值时,她就是「娘子」归他所有;没利用价值时,她就是一个「幌子」,可惜她无法在Jeff及翻译官面前说任何反驳的言语,因为她又被点、了、哑、穴!
依照明全大师的建议,让柳妮淇的能力公诸于世,即使有人认得出她是文书雅,也不过就是「长得像」;因为文书雅不可能会说洋话,而他还因此被当成有情有义的男子,找了一个极像文书雅的女人取代那个未拜堂就过世的妻子。
柳妮淇只被点了哑穴,身体还能动所以不断挣扎,炎炽最终被她伸出的猫爪惹得不悦,作势要将她丢入花园的池塘里,柳妮淇知道他的意图后,急忙圈住他的脖子。
(我知道错了,呜……)她用哀求的眼神向他求饶,他左脸上有一道被她抓红的印子,她朝着那个印子轻抚呵气。
噗通!
她还是落水了……因为她的行为,炎炽全身一颤,便失控把她往池塘里丢。
池塘不比浴池,浴池水浅,她花了一点时间冷静下来仍可站稳,但池塘水深,华丽的衣服又吸饱水变得沉重,让不识水的她踩到地,却吸不到空气。
闭上眼,她的命似乎都终结在「丈夫」手里……
炎炽见她没有上来,一纵身也跳进池塘,在水里渡气,一边往上游。
他慌了,她没醒来!
「傻子,她怎么救人的,你不是看过?」明全大师听到落水声赶来,敲了炎炽一记栗子。
对!他见过她如何为云姬渡气的!
…………
唔……低头看到自己一身男装,柳妮淇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小姐,妳醒了?」
小姐?柳妮淇有点吃疼地皱眉,看到来的人后,随即自嘲自己想太多。
她生肖属猫吧?如此命大!
「小姐哪儿不舒服吗?」
身体发颤有寒意,心理郁闷有怒气,这冷热交替着让她不舒服!
「没有……」她口是心非,勉强给容儿一抺安心的微笑。
「小姐…」她没有问,容儿主动哭哭啼啼地叙述了经过,她大致拼凑起来的意思是,炎炽说她不愿嫁,以死明志。
她分明是被丢下去的好吗?不过她实在无力辩驳,在容儿还在为她解说时不小心又昏睡过去。
她没有发现炎炽就站在不远处,他余光扫了容儿一眼。
…………
地震了?
柳妮淇在昏昏沉沉之中,感觉有人喂她吃粥、喝水,还有苦涩的药味,能不能不要这么清淡?她好想吃炸鸡啊!
只是,她好像真的病了,病到连睁开眼睛都以为是炎炽在喂她,想确认他是不是幻影连抬手都没有力气……堂堂一个少爷,怎么可能照顾她?这肯定是幻觉。
炎炽几次看她醒了,怕她饿,怕她渴,喂粥吃药亲力亲为,就怕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他知道,她已经成为他的弱点。
那个呼呼吹吹的动作,只有他娘亲为他做过,求饶的模样又令他出现异样反应,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把她丢下水的,当时他未正视自己的感觉,选择了逃避。
她没气的那剎那,他感觉自己心被掏空,失去娘亲的那种痛又经历了一次,幸好明全大师把他打醒,才恢复冷静救回她。
…………
「我不想死……不要!」柳妮淇又看到自己谢幕的那一刻,拚命的往上游,终于让她抓到一块浮木,探出水面不断地呼吸。
好一块令人安心又温暖的浮木……
温暖!?
脑子清醒后,发现自己把炎炽当成浮木,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该死的他,软玉在怀还真的像木头一样,僵直身体,连推开她都不会。
「天!噢!」失态地跳离他,自己不小心撞上马车的窗棂。
「醒了?可别又昏了。」炎炽不满她的反应,他有长得这么可怕吗?
「呸呸,你别诅咒我。」揉揉发疼的后脑,看着他的眼神由狠转柔再转狠,最后烦躁地抓头,「唉呀!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我感激你照顾生病的我,但又想到生病的起因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原来自己在马车里,难怪一直以为地震摇晃着。
「头发乱了。」原来是这样,炎炽不自主地往上牵动嘴角,粗鲁地把她拉到身旁的坐位,开始替她梳头。
「好痛!」
「对不起。」
炎炽讲得很小声,但她听见了,不知道他道歉是为哪桩?丢她下水还是梳头?
「我自己来,哎唷!」看来是为丢下水道歉,手不停歇啊!
「闭嘴,坐好!」
痛…不会梳就不要帮忙嘛,难道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吗?这哪门子的道歉,根本是故意的吧?
「妳在抺黑我。」小巧的脸蛋上,全写着内心的想法,除了单纯的幼小孩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谁会这么做?
「哪有?」她会承认才有鬼。
「要当我炎炽的娘子,这里可不能让人看出想法。」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眉一路滑到下巴,「對不起,當時無法正視自己的感情,才失手把妳丟下水。」
「咦?」低头看自己一身衣服,是男装没错,她的记忆并没有错乱。
容兒說,他說自己是「以死明志」跳水的,想想,在這個年代,敢正視自己的感情需要很大的勇氣,「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吃Jeff的醋才會這樣的。」
吃醋?算是吧!
「我跟Jeff不是那種關係,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
「……」炎熾鐵青著臉,她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
咦?柳妮淇沒注意他變臉,發現自己腳上已沒有纏上「白布」,動了幾下也不覺得痛。
「明全大師的特效藥,妳睡了兩天。」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但回答得很生硬.「我事後才知道他有藥。」
明全大師的特效藥?是她修養不夠?怎麼跟古人打交道總是一肚子悶氣?有特效藥怎麼不早拿出來,還只給她一捲白布纏腳?她轉頭眯眼看著炎熾,他又是怎麼回事,忽冷忽熱,她又哪裡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