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有没有看到慕安然?”
身边的人都摇着头,“苏总监,你不是跟她一起走的吗?你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知道。”
苏吉娜纳闷的往洗手间走,出了洗手间的门看到倚靠在走廊窗边猛吸着烟的季予白。
“哎呦,予白,你这是?”苏吉娜支撑着胳膊靠着他。
被烟雾包围的季予白也没有在意苏吉娜的举动,依旧低头抽着手中的烟。
“怎么,慕安然把你给甩了,瞧你憔悴的。”苏吉娜试探性的说着,眼眸有意打量着季予白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瞧见男人眼底闪过的阴鸷,感觉有戏,又进一步上前,妖娆的勾着他的颈脖,红唇贴近他的耳垂,“注意些,荀总和她的关系可不一般。”
男人修长的手指弹着烟灰,反手扣着苏吉娜冷笑开,“你******,别瞎说。”
“哎呦,我们的季大明星,还生气啦,恼怒啦……”苏吉娜一把抢过季予白手中的男士香烟,含在口中妖娆的吸了一口,轻吐着烟圈喷洒在季予白那温润如玉的脸蛋上,“信不信由你。”
苏吉娜的话毕后,烟头被她仍在了地上,狠狠的碾压着,又上下扫过,季予白半响才道,“别到时候给人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完全不等,季予白回话,苏吉娜高傲的转身,走廊内响起她刚换下来的高跟鞋踩出的清脆声。
倚靠在窗前的季予白,眼前浮现出荀景越抱着慕安然那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嘴角划开不屑的笑容。
总统套房内,慕安然在四名拿着性命的医生的护理与输血下,终于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少爷,再过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夫人就能醒过来。”
助理吴毅不知道慕安然的身份,但这些都是荀家世代的医生,又岂会不清楚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与他们少爷闪婚的女人。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为何少爷一开始要娶的江子悦小姐,换成了如今他们都不清楚,之前都没有见到过的这位慕小姐,但是既然是少爷认定的女人,他们这些只是属下的当然是不敢乱说的。
“行,你们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情给我保密。”
“是,少爷,属下们这就告辞。”四名中年男人几乎是带着一身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走出了总统套房,直到上了楼顶的私人飞机,才真正的一颗心落地。
随着医生的退离,荀景越,支走了所有的人,一人留在了她的房间里,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守着她。
助手吴毅,敲响了门,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看着别样的荀总,他总是有种怪异的想法,难道慕安然是荀总喜欢的人,那么江子悦呢。
但是纵使吴毅想要开口询问,可是眼下明显就不是可以方便询问的时间段,他只好憋在了心里。
“荀总,粥好了,您将近将近一天也没有用餐了,属下给您盛点吧。“
“放那出去。”
“是。”
估计是太累了,荀景越渐渐的合上了双眸,眯了一会。
而不知不觉,三个时辰已经过去。
慕安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入眼是极度奢华的房间,到处都彰显着房间的格调,柔软的蚕丝被盖在她身上,感觉被一双大手握着,微动着指头,腿上的疼痛传遍全身,“啊……疼……”
一直守护在床边的荀景越,被她的动静惊醒,立马浅睡中的他睁开了那深幽的双眸。
“安然,你醒了?”他站起身,习惯性的为她将额前的碎发捋在耳后,“现在感觉怎么样?”
“荀景越,你……”他怎么会在她的身边,刚刚不是季予白抱着她的嘛。
“好了,你身子太虚弱了,先躺着,我叫人弄点清淡的粥来。”荀景越当然看出了慕安然的疑惑,但是现在的她太虚弱,不是吵架的时候。
他替她掖着被角,弯腰轻吻她的额头,清晨温和阳光透过厚重的金色窗帘落在他转身的背影上,高大的背影镀上金光,犹如她的王子身骑白马踏在天边的彩虹桥上,一步步靠近,来迎接她。
只是王子变换成了这个男人,慕安然微蹙着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地,一直心心恋恋的人换成了荀景越,居然她只是迟疑,并没有绝对的抵触。
她还没悟出自己这些变化的原因,门再次打开荀景越走的进来,身后跟着张妈。
张妈端着粥,用小碗盛了一碗端到她的面前准备喂她,被男人夺下拿在了手里,他坐在床边一角,挖一勺轻轻吹着,放在她的唇边,“来吃一口。”
“我不饿,不想吃,我想喝水。”
难得看到这个向来冷面的男人又如此温柔的一面,可惜,真的是很渴的慕安然一点都不给荀景越面子,带着命令式的吆喝着。
“夫人,等一会,我这就去拿水。”张妈生怕慕安然这样的语气会惹得荀景越不悦,连忙出面走出了房间。
张妈一离开,顿时整个卧室只剩下,慕安然和荀景越两人了,男人坐在她的床头,修长的手轻拨着她的面额。
慕安然被荀景越的举动,弄的一愣一愣的,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
好在没一会,张妈送来了水,男人自然的接过,小心翼翼的喂着她,让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对待。
“荀景越,你没事吧。”咽下最后一口水,喉咙终于不干了,慕安然盯着面前举动诡异的男人说着。
男人并没有回答慕安然的话,不久吴毅在敲门声中走了进来。
“荀总,季予白要求见慕总监。”吴毅刚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努力降低存在感,弱弱的说着。
“不见。”
“让予白进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应着吴毅的话。
吴毅看着荀景越,最终蹙着眉头道,“荀总,这……”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让季予白在外面等着好了。”荀景越冷冰冰的说着,完全不顾慕安然。
最终,慕安然彻底火了,直接冲着男人大声嚷嚷着,“荀景越,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季予白,你凭什么……”
吴毅在两人的吵闹声和荀景越的眼神中,默默的推门离开。
“我就是不许你见季予白,不许你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有关系。”男人霸道的声音,带着别样的冷意,令慕安然大笑起来。
“荀景越,你可真自私。”躺在病床上的她,身体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稍微一动伤口就会被带动,全身上下弄的疼痛起来,她蹙着眉头,又一次的看着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对,我就是自私,慕安然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满屋子里传来男人张狂的大笑声。
慕安然支撑着残败的身子,硬生生的下床,伸手抓住了荀景越宽大的手掌。
一双水弯弯的眸与男人深幽的眸相对,“荀景越,你放过我吧。”我再普通不过,只想简简单单的过。
男人甩开了慕安然的手,那英俊的脸上抹上了一丝冷酷的笑,那深幽的眸中点缀上了她看不懂的东西,是太过于可怕,还是太过于惊叹……
最终,慕安然跌坐在大床上,看着男人潇洒的背影,伴随着他一声冷笑,彻底消失在了房间的尽头。
张妈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大床上面色煞白的慕安然,一阵叹息着,“哎……夫人,您这是……哎……”
最终,张妈也没有再说话,离开了。
再后来,助手吴毅匆匆忙忙收拾好了荀景越的东西,也离开了,独自一人坐在大床上的慕安然听见了门一带一合的声音。
她如同被人牵线的木偶,又被主人抛弃的一般,面色煞白的坐在了大床的一角。
全身宛如没有了一丝力气的靠在了床边,直到季予白推门进来,看着这样的慕安然惊呼的走近,才引起娃娃一般的慕安然有了微妙的反应。
“慕安然……”
“慕安然……”
季予白上前伸手探着她的脑门,又摸着自己的脑门,几下之后,确认了眼前人没有发烧他才松了一口气。
“慕安然,我来迟了。”季予白再看到面色煞白的她,微微蹙起眉心,修长的手轻轻拨开她的额头,瞧着她空洞的两眼,心惊的将她往怀里抱。
两手收紧想要将她拥入身体里面,却没有顾忌到慕安然身上的伤口,一下下手重了,疼的她,惊叫起来。
“安然,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季予白别扭的道歉。
这才伸手,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势,却被慕安然挡住了。
“不要看。”
“不,让我看看。”季予白修长的手顺着她的上半身往下移,慕安然别扭的忍着伤口往被子里缩着。
最终两人僵持着,谁都脸色都不好。
“慕安然,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季予白耐着性子说着,慕安然摇头拒绝着。
她的伤势大多数在大腿和小腿上,也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那些地方的伤给季予白看不太好,尤其是大腿处的伤。
“予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