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漓擎澈更是激动,振振有词道,“我现在只想陪着你,见了母后,母后又该絮叨我一些有的没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私下应该去见婉桢了吧??”
花凉柒点了点头,“去过了。”
漓擎澈淡淡问道,“怎么处理的?”
“留了一杯放有砒霜的茶,留给婉桢的侍婢了,我怎也要杀杀她的锐气。”
“这样也好,你可告诉她,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花凉柒微微颔首道,“我已经说了。”
漓擎澈一时有些烦躁,随后便道,“这件事我如今不追究,但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这件事我总有一天找她算账!”
花凉柒瞧着漓擎澈此刻有些不悦,当即轻拍着漓擎澈的背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你这样惯着我,会把我惯坏的,你如今妻妾众多,岂不是让人所诟病。”
漓擎澈将头往花凉柒的怀里拱了拱,不以为然道,“我就是要宠着你,谁敢因此诟病我就责罚谁,我就是要让东宫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
花凉柒一时唇角微微扬起,但眼底却含着几分担忧,因为她知道,漓擎澈如此待她,未必回是一件好事,婉桢的话不无道理,木强则折。
漓擎澈此刻缓缓闭上双眼,轻声道,“我要抱着你和孩子睡一会儿。”
花凉柒含笑应下,拿起一旁的软毯,盖在了漓擎澈的身上。
婉桢此刻坐于内阁,目光瞧着某处发呆,她无法忘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漓擎澈嵌在花凉柒的怀中,背对着她,语声是那般的清冷。
婉桢不禁心生冷笑,心语着:哼,忙于政事?即是如此繁忙,怎还会有时间躺在花凉柒的怀里。漓擎澈,花凉柒到底是那一点迷惑了你,竟让你痴迷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婉桢不禁愤恨的握紧粉拳,拳头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她紧紧的咬着贝齿,她属实咽不下这口气。
嫉妒、怨恨,此刻充斥着婉桢的心脏。
婉桢当即冷凝一笑,花凉柒,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有太子殿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有太子殿下的宠爱,你就可以对我无视了?你如今春风得意,我必让你日后失意!
婉桢随后唤了侍女进来,吩咐道,“去叫余氏过来,就说我找她们有事相商。”
侍女当即应下,随后便转身而去。
半个时辰过去,越是已经到了内阁。
余氏面色含着许许疑惑,语声淡然着道,“不知婉昭训唤妾身前来何事?”
婉桢面若泛起涟涟冷笑,“我叫你们前来,是商讨如何对付太子妃的事情。”
余氏当即一惊,她此次谋害花凉柒失利,属实让她有些心有余悸,如今听到婉昭训与她再次提起此事,她不得不有些心感忧虑,不过还是问了句,“不知婉昭训有何高招啊?”
婉桢随后歪倒在一旁的软垫上,悠然着道,“我若有妙计的话,何必还要找你。”
余氏紧了紧唇角,“婉昭训,妾身也没什么法子。”
“没什么法子就想,长脑子是摆设吗?”
婉桢的语气锐利,让余氏未免有些语塞,瞧了瞧四周,侍奉的丫头也换了人,便问了句,“婉昭训原来的那个侍女呢?怎么不见人了?”
婉桢冷漠的蹦出两个字,“死了。”
余氏倒抽一口冷气,“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提起这件事,婉桢就气得紧,不耐烦的气道,“被太子妃给毒死了!你问什么问啊!还是想想法子如何对付太子妃吧,不然下一个死的可就说不定是谁了!”
这样的话,属实让余氏有些感到胆怯,她觉得此次属实是死里逃生。
余氏被婉昭训这般数落,也是有几分不高兴的,语声清冽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婉昭训已经找到妾身,那必是要和妾身联手了,又何必在这里冷嘲热讽。”
婉桢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对,你说的话没错,如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余氏吸了吸气,清音道,“妾身此次做事不周,便使得太子妃抓到了把柄,实属妾身愚笨,只怕妾身只会添乱。”
婉桢当即冷笑更深了,“怎么?你这是要打退堂鼓了?我为何没有将你的事挑明,就是要为今日所用,你逃脱不了的。”
余氏听了这话,眼底含了几分凝重。
她不是因为胆怯而退缩,而是她清楚,花凉柒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想谋害花凉柒可不是什么易事,如今婉桢要与她联手,若是再出了事,她自是自身难保。
可她也再清楚不过,婉桢已经知道她谋害花凉柒的事,若不应下婉桢的要求,那她必是没有活路,她如今除了应下婉桢,已经别无他法了。
余氏紧了紧唇畔,淡淡道,“即是能得婉昭训器重,也是妾身的福气,妾身愿意出绵薄之力。”
婉桢当即满意一笑,“即是如此,那咱们就想想该如何对付太子妃吧。太子妃如今深得太子殿下宠爱,即便是使计让她犯错,太子殿下也会包庇她,所以如今之计,就是果断直接的让她滑胎。”
余氏默然片刻,赞同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只是难就难在该如何让她滑胎,从刘氏寿辰那晚,太子妃不动任何菜肴便可看出,她如今是非常谨慎的,所以从她衣食住行下手属实冒险。妾身已经得知,太子妃如今内室伺候的人,只容许袭秋、张福还有初九三人,旁人根本不得进入。而且太子妃每日膳食,张福都要细细盘查。”
婉桢眉心微动,当即阻止道,“所以药物这方面还是放弃为好,到时别谋害太子妃不成,反倒暴露了。既然这样,那就要制造一场意外了。”
余氏微微一愣,陷入思索,随即说道,“若想行此法,就要先查明太子妃的日程安排,然后再商讨该如何行事。只是如今太子妃整日都呆在内室,只怕难以下手。”
婉桢倒是毫不担忧,“太子妃再怎么小心,也不会不出锦绣殿的,机会总是有的。如今太子妃刚刚滑胎,必然要万事小心,咱们先不能冒然动手,等到过些时日,太子妃必会松懈,到时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余氏也是赞同道,“您说的没错,离着太子妃诞下腹中胎儿还有六七个月,时间自是充足,咱们也好商讨对策,确保万无一失方再动手。”
婉桢严肃道,“好,我会派人盯着太子妃的动向。”
余氏当即冷凝一笑,“妾身就不信,此次咱们谋划周全,她还能逃过此劫!”
婉桢此刻笑容得意而放肆,“太子妃没有了腹中胎儿,看她还如何再众人面前耀武扬威。”
余氏倒是面色淡然,“太子妃即便失了腹中胎儿,太子殿下依然也会宠爱她。不过太子妃若是诞下孩子,日后便可在东宫立足,所以咱们必要阻止她。”
此时,二人的面容皆是扬起阴冷的笑意,心中暗藏着各自的私心。
又过了一个月,午时刚过,花凉柒和漓擎澈从外面回了东宫,不过刚过了花园,便瞧着刘氏欢笑着跑了过来,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这段时间,刘氏时常在锦绣殿探望花凉柒,来往得多了,二人也就熟了。
花凉柒随即柔和着一笑,“天气这么热,怎还在花园?”
刘氏灿然一笑,举起手中的风筝道,“太子妃快瞧,这是彩楠新为臣妾扎得蝴蝶风筝,好不好看?”
花凉柒瞧了瞧,含笑点了点头,“恩,好看极了。”
漓擎澈和同是温润着道,“你这丫头太贪玩了。”
花凉柒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也不怕晒黑了。”
刘氏灿然笑意不变,随后言道,“臣妾明日去找太子妃玩可好?”
花凉柒含笑点了点头,“好啊,明日本宫陪你去湖畔如何?”
刘氏赶忙笑着拍起巴掌,“好啊,好啊,太子妃能陪臣妾出来一次果真不容易。”
漓擎澈此时挽起花凉柒的手,关怀道,“咱们回去吧,你最不喜热的。”
花凉柒含笑点了点头,随后对刘氏道,“你也早点回去吧,记得避暑。”
刘氏当即应下,俯身施礼道,“臣妾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
而就在此刻,花园灌木丛中,有一道身影悄然而去。
待花凉柒回了锦绣殿,便拿起扇子快速的扇起来,“真是热死了。”
漓擎澈当即笑道,“如今正值眼下,你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吹冰扇的,不然我便叫人把冰扇搬来了。”
花凉柒一时热的有些烦躁,将扇子扔在了一旁,摊在软榻上道,“太热了。”
漓擎澈则是坐在一旁笑道,“心静自然凉。”
花凉柒随后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腹部,噘着嘴道,“为了孩子,我不能吹冰扇,不能喝凉茶,不能吃冰镇水果。昨晚看你吃冰镇西瓜,果真是要活生生的馋死我。”
漓擎澈一时笑意更深了,将头贴在花凉柒的腹部,柔声道,“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便吃点苦,我已命人将庭院里的蝉都打下来了,这下晚上不吵了吧?”
花凉柒含笑点了点头,“恩,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