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擎澈随即环住花凉柒,让花凉柒在自己的腿上坐下,意犹未尽着道,“我曾以为,只有我们皇族之中,兄弟之间才会互相残杀,没想到,官宦之所的姐妹之间,也是如此心狠。”
花凉柒抬手环上漓擎澈的脖颈,轻柔着道,“怪只怪你太疼爱我了,引得她身为嫡出如此生恨,这都是你的错。”
漓擎澈瞧着花凉柒清澈的眼眸,抬手吻上花凉柒的下颚,温情似水道,“这不怪我,是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又让我如何不疼爱你呢?”
花凉柒顿时嫣然一笑,将漓擎澈嵌在自己的怀中,柔柔着道,“此事就到此结束吧,好吗?”
漓擎澈漠然点了点头,“你说好便好。”
花凉柒随即瞧着怀中的漓擎澈,唇角嫣然之笑,渐渐消散。
翌日,花凉柒用过了早膳,便来到了婉桢的住所。
如今的花凉柒,身孕刚刚稳妥不久,属实应该好好歇息,但是身为太子妃的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花凉柒缓缓走入婉桢的内阁,婉桢不过浅浅的福了福身子,“臣妾参见太子妃。”
花凉柒眉心微低,冷笑道,“是谁昨日说不会向本宫俯首称臣的,如今为何又要向本宫施礼?”
婉桢直起腰身,冷冷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花凉柒不过付之一笑,“向你炫耀又如何?如今本宫的确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婉桢瞬时面色阴冷了几分,刹那间冷意纷飞,“你不必如此趾高气昂,还是多注意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花凉柒随后缓缓抚摸着小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本宫如今果真是该好好照料自己的孩子。”
婉桢瞬时冷哼了一声,“哼,你别以为我这次失败了,就不敢有下一次。”
花凉柒一时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不管你如何看待本宫,在旁人眼里,本宫终究是这东宫的女人,本宫之所以不追究此事,并不是因为畏惧你,而是为了大局考虑。婉桢,你也要为太子考虑的。”
婉桢当即紧了紧唇角,不禁嗤鼻一笑道,“呵,为太子思虑?真是可笑,我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你少来拿这个提点我,我认识太子殿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婉桢随即走近花凉柒的身前,冷笑着,“花凉柒,你能不能容下我,是你的度量,我能不能让你容下,是我的本事。”
花凉柒当即被这句话所激怒,但面上却依然盈着笑意,“好,如今本宫就要看看你的本事。”
花凉柒随即瞥了袭秋一眼,对身后袭秋道,“袭秋,斟茶。”
袭秋当即应下,随后上前走到桌旁,倒了一壶茶水。
花凉柒随后从里怀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其茶水中,随后含笑对婉桢言道,“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在钱家私宅差点让我失去贞洁的吗?今天我也给你带来了一杯,不过这是要人命的毒药!”
婉桢当即一惊,不禁警惕的退了两步。
花凉柒一时笑道,“不过不是让你喝,本宫要让你的贴身侍婢替你喝!”
婉桢的侍婢,凌香当即吃惊不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颤抖着道,“太子妃,奴婢哪里做错了,求太子妃饶恕奴婢。”
一旁的婉桢即刻嗔怒道,“你为何要跪!没出息的东西,你给我起来!”
凌香被婉桢训斥的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一时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花凉柒含着涟涟冷笑,“怎么?你伤及本宫腹中胎儿,本宫不取你性命,难道还不许本宫取你贴身侍婢的性命吗?”
婉桢毫不畏惧道,“花凉柒,你凭什么有资格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你之所以会赢,就是赢在心狠手辣,而我会输,也未必就正直不阿。”
“本宫再过心狠手辣,又岂能与你相较?本宫向来只对害本宫的人心狠手辣,至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正直不阿吗?”
“我说的哪里有错?你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用这张貌美的脸皮让太子殿下对你宠爱有加,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花凉柒听闻此话,当即起怒,甩手便给了婉桢一巴掌,恶狠狠的道,“你说本宫如何,本宫都可以忍!但万不可以容许你诋毁本宫和太子殿下的感情。”
婉桢一时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庞,愤然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花凉柒当即趾高气昂着道,“本宫是太子妃,打你都是看得起你!而你,如今不过也就是卑微的昭训罢了!”
婉桢一时再也忍不住气愤,抬步上前便要对花凉柒动粗,怎知身后的张福上前一步挡在花凉柒身前,冷漠着道,“婉昭训,您今日若是敢动太子妃丝毫,太子殿下必是不许的,太子妃如今可是有这个实力的,婉昭训您可要三思。”
婉桢直视着花凉柒,胸脯呼呼的喘着粗气,她如今的确不能动花凉柒,她愤愤的咬了咬牙关,忽然冷凝一笑,“好,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终有一日,我会加倍奉还!”
花凉柒根本没有被婉桢的话所震慑到半分,瞧了瞧桌上的茶盏,悠然着道,“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是你害本宫腹中胎儿,那么这杯茶终是要有人喝的。要么是你,要么是凌香,本宫在锦绣殿等着你们的消息。”
花凉柒扔下这句话,便预转身离开。
婉桢当即冷言道,“花凉柒,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可锋芒太漏,要知道木强则折,不然只怕你的结局会很惨!”
花凉柒当即停足,缓缓回身,瞧着满面含恨的婉桢,花凉柒的笑意不减,“你知道这句话便好,这句话也是警醒你自己,本宫要让你知道,过了今日,你只会输给本宫,你根本就不会赢。”
婉桢当即含恨道,“你未免对自己也太过自信了!”
花凉柒敛起笑意,带了几分严肃道,“这不是自大,而是事实。婉桢,你的智谋终究是比不过本宫,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才是赢。”
婉桢当即尖叫着,“我怎么不懂!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而我不可以!凭什么你可以怀有身孕,而我不可以!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权贵,而我不可以!花凉柒,我必须要打败你!”
花凉柒淡然摇了摇头,“你若想打败本宫,首先要打败你自己。你以为你除掉了本宫,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宠爱?身孕?还是权贵?你都错了,你即便打败了本宫,还会有下一个人来压制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叫做赢。”
花凉柒随即面容含了几分厌恶道,“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之所以能入东宫,你之所以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不过都是本宫提议的。本宫可以给你一个名分,也当然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即便你是半侧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的女人!”
花凉柒顿时冷凝一笑,便转身果断离去。
待花凉柒回了锦绣殿,便慵懒的憩在软榻上,背部紧紧的靠着软垫,面容夹带些许疲惫。
张福见状眉头不禁皱起,随后站在一旁道,“主子,您眼下需要多休息,而且万不可动气。”
花凉柒微微闭着双眼,慵懒着回道,“方才你也不是没在场,婉桢那声声亢奋,又让我如何不生气?”
张福紧了紧唇角,关怀道,“婉昭训的确让人生愤,可主子眼下腹中胎儿才最主要,原本您就动了胎气,眼下可需要好生休养。”
花凉柒沉沉舒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语声夹带了几许惆怅,“我这一双眼睛,要盯着那么多人,又要我如何安心休养?必须要给我盯紧了,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张福当即坚定回道,“是,奴才日后会万分谨慎的。”
就在此刻,翠云缓缓走进道,“主子,刘氏来了。”
花凉柒当即坐直了身子,抚平了褶皱的裙角,缓缓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便瞧着刘氏缓缓走了进来,到了花凉柒旁边,俯身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子妃。”
花凉柒和缓一笑,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道,“起来入座吧。”
刘氏起身坐下,瞧了瞧花凉柒,带了几分紧张道,“太子妃如今身子如何了?”
花凉柒含笑轻语着,“我身体已经痊愈了。”
刘氏随后接过身后侍婢手里的锦盒,打开对花凉柒道,“这是一对玉如意,臣妾拿来孝敬给太子妃的,夜晚用于太子妃安枕。”
花凉柒随后将目光落在锦盒里的那对儿玉如意上,那是上好的羊脂玉,质地细腻滋润、白璧无瑕,上面以少许五颜六色的宝石作为装饰,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花凉柒不过淡然着一笑,“刘氏这是作何?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能收,你且拿回去吧。”
刘氏一时蹙了蹙眉,目光刚巧落在梓嫣内室里的夜明珠上,随后轻咬着唇畔道,“臣妾知道太子妃不缺这些贵品,可这也是臣妾的一片心意,太子妃放心,这玉如意是安全的,您大可找人去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