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溪此刻惊恐的看着花凉柒,那是一种无比的慌张和恐惧,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你不敢这么做的,这里是府邸,你不敢就这样杀了我!”
花凉柒越发优容的笑了起来,“呵呵,自从我重生的那一刻,就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我会让你死的滴水不漏,死的无人怀疑。”
“你胡说!这里是花府,你来到我这里,我忽然就死了,怎么会不引起别人怀疑!”
“可我现在是谁啊,在花府所有人的眼里,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谁会怀疑会是我杀了你?我说成你在二皇子的鸡汤里下了毒,待会儿在制造出是你自杀的场面,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自己害怕了,而且你的双手已经废掉,便有轻生的想法。”
花凉溪此刻越发害怕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你疯了!疯了!在那里胡言乱语说那么一大堆,什么重生,什么前世,我根本就不信!你这个疯子,疯子!”
花凉柒轻蔑的看着花凉溪一眼,“反正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不然我又是怎么忽然之间就知道我并非是大夫人亲生的,这个秘密整个府邸知道的人也不出五个。”
花凉溪歇斯底里的叫嚷着,“那又怎样!我说过了,我之前待你恶毒,也不过是嫉妒你,但并未想过要害你性命,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残忍的毁掉了我的双手,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二皇子的欢心,就在我的人生看到一点点希望的时候,你又毁掉了我的一切!我这次让翠枝在你鸡汤里下毒,也是你逼我的!”
花凉柒极其厌恶的白了花凉溪一眼,怒道,“你是在说我心肠歹毒吗?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前世你那般待我恶毒,简直就是心如蛇蝎!骗了我整整二十六年,表面上对我那般好,可背地里却抢我男人,抢走我的一切!今生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理论什么慈悲,呸!花凉溪,你还要不要脸啊!”
花凉柒越说越气,越说也越激动,又道,“前世我待你如亲生姐姐一般,什么好东西都和你分享,可你是如何在我背后捅刀子的!我和漓擎冷相恋十年,辅他登上皇位,结果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毒害我!当时我可是怀着漓擎冷的孩子啊!就在洞房的屋子里,你和漓擎冷亲手杀了我,你们整整骗了我十年!这样的仇恨,你让我如何不报!真叫老天开眼,让我得以重生,就是来找你还前世的债!”
花凉溪半懂半疑的看着花凉柒,在她的眼里,她根本不知道花凉柒口中说的前世,她觉得花凉柒疯了,花凉柒出现幻觉了,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些!”
花凉柒阴冷的冷哼了一声,“哼,你到底做没做过,到了阴曹地府你就知道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取你性命的,但是我如今身在东宫忙得很,实在抽不开身搭理你,倒不如借此机会先除掉你,之后就你前世的情郎,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漓擎澈。他会死的比你还惨,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在下面碰面了。”
“花凉柒你这个蛇蝎毒妇!我若是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杀了你!”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就算我留你性命,你也是一个对于花府来说无用的嫡女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你那双让人看一眼就会恶心的双手,谁会娶你?你若是嫁不到高官大户,有如何为花家出力?你觉得父亲还会在乎你么,谋害二皇子此等大罪,你已经让父亲对你彻底失望,所以你死了,父亲也不会姑息!”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啊!花凉柒啊花凉柒,你怎么可以这么毒!是我太笨,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母亲说的没错,花家只能有一个嫡女!而你这个冒牌嫡女,有什么资格压在我头上,不过就是样貌比我出众,其他你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我的?你的娘亲本就是个卑微妾室,如果不是得父亲宠爱,你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没娘的孩子!”
这样的话,彻底激怒了花凉柒,花凉柒甩手就打了花凉溪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好生用力。
花凉溪是又气又恨,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只能忍受。
花凉柒随即又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可这世间,若无公平可言,那我又怎会重生?不要怪我对你太狠毒,是你前世待我太恶毒!这叫以牙还牙,这是你罪有应得的!你这叫报应,懂吗?就凭你的性子,我若是再蠢笨痴傻的慈悲留你性命,那么今生还会如前世一般重演!日后你还会毁掉我的一切,你还会抢走我的男人!抢走漓擎澈,抢走太子妃之位,这都是会发生的!因为你就是嫉妒心太重,因为你就是看不惯我压在你头上!”
花凉溪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看着眼前装扮比她华丽十倍的花凉柒,她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渺小,绳子绑得太紧,已经让她开始觉得不适,尤其是那满布创伤的双手,生辣辣的疼。
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花凉溪的血管中燃烧,几千种反抗的意识在她胸膛中翻搅,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花凉柒,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花凉柒毫不畏惧的阴冷一笑,“我连像你这般恶毒的人都不怕,怎会怕什么恶鬼!”
花凉柒随后瞧了瞧天色,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又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也该送你上黄泉路了,张福,动手!”
张福当即应了一声,从里怀拿出原本就准备好的三尺白绫,朝着房梁上一丢,白绫挂在了房梁上,随后系了个死结。
花凉柒毒辣的看着花凉溪,花凉溪有意想躲避,可是却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惊慌失措的说着,“不!不可以!你不能杀我!不能!”
语毕,眼角落下一滴泪花,那是太过害怕了。
花凉柒看着花凉溪此刻害怕的样子,不屑道,“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前世被你毒害的时候,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花凉溪越发的害怕了,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啊!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花凉柒一点都不担忧,外面哪里会有什么人啊,淡淡开了口,“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是没用的。就算你今日不死,来日也会死在我的手上,所以该来的终究会来,仇恨最善于埋藏在黑暗之中,然后在最后的时刻,露出尖锐的獠牙。”
随后,花凉柒也没耐心和花凉溪磨蹭,给张福使了个眼神,张福即刻会意,搬了把椅子放在白绫下,随后便朝着花凉溪走去。
花凉溪害怕极了,满口惊慌的含着不要,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可却根本止不住张福的脚步。
张福一把就将花凉溪抗在肩上,花凉溪的反抗的声音更是大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身子也反抗挣扎着。
但一切都是于事无补,张福扛着花凉溪就上了椅子,可花凉溪就是不从,用力的反抗着,“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椅子的空间太小,花凉溪这么一折腾,难免有些摇晃,使得张福也不好下手,张福顿时也失去了耐性,一掌都拍在花凉溪的颈部,花凉溪当即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花凉溪这下总算安静了,也就任由张福摆布了,张福将花凉溪托起来,然后将她挂在了白绫上,随后从椅子上下来,将椅子倒放在地上,制造出花凉溪悬梁自尽的假象。
花凉溪就那样挂在房梁上,昏迷中的她不由因呼吸不畅而呻.吟了几声,但终究是那几声而已,随即便是彻底的寂静。
花凉柒看着此刻吊上房梁上的花凉溪,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丝得意,反而是那般的孤冷。
数秒,淡淡开了口,“别怪我心太狠,是你前世对我太绝情,让你这般轻松的死去,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让了。”
这时张福走上前道,“主子,她现在应该是断气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花凉柒缓缓点了点头,默然的迈开步伐,扔下悬在房梁上的花凉溪,没有一丝留恋。
花凉溪死了,前世的仇恨,花凉柒也算是报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漓擎冷。
只是漓擎冷可没有花凉溪这般好对付,只怕要费些心思,但不管如何难办,花凉柒都要去办。
她要为前世枉死的自己报仇,更要为那未出生的孩子报仇,如此深仇大恨,凭谁也无法忍耐。
可是,花凉柒终究是孤身一人,未来的路始终还是要她一个人前行,况且不单单只是对付漓擎冷那么简单,她如今是太子妃,这样的身份让她有了更多的担当,只怕未来的路,仍旧布满的荆棘。
那么,漓擎澈呢?
在花凉柒未来的路上,又将是怎样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