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允和宋少阳之间的相处方式变成了最初,只是沈晗允不似获取那般过度亲近,也不似最初那般冷淡。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对待宋少阳究竟还要用怎样的心情才算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白婉萱自从上一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知道白婉萱还在督署府,她只是不想去找。
一开始,她是想要复仇,想要白婉萱偿命。
可是现在好像没有了那么重的怨念了,她每一次下手,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感觉到了累。
楼下灯火通明,车辆不断的驶入进督署府,她看着那三三两两的人相携着进入大厅内。
本是住在那幢小洋房里,宋少阳却硬是要她搬回到主卧室,因此,她能够将楼下尽收眼底。
倏忽,腰上多了一双手,她微微垂下眸子,看着那双抚在她腰侧的手。
宋少阳手轻滑,交叠在她腰身前,环着她。
他进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青黑发丝垂落遮住了原本裸露着的后背。
微微低垂下头,在她后背落下轻轻一吻。
“还不换衣服?”
是了,今天这里要因为京郊地界的事,来了很多商界名流,也来了很多的军阀。
宋少阳一直都在楼下,见她还没有下来,这才上楼来寻找她,没想到她连衣服都没有换,衣着暴露又单薄的站在露台上。
晚风凉爽,涩涩吹过,撩起了秀丽的长发。
拂过宋少阳的脸,酥麻异常又夹杂着清丽香气,他心念微动,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屋。
沈晗允被他放着站在床边,看着他身手来扯自己的睡衣带子时,她终是不淡定了,往后退了退,小腿肚抵在了床沿边。
低垂着头,柔声道,“你要做什么?”
宋少阳低低笑出了声,“我看你还不换衣服,没辙,只能够我亲自动手了。”
沈晗允颇为不自然的躲了躲,捏着自己的衣服带子,闷声道,“我自己换,你先下楼吧!”
这下子,宋少阳不愿意了。
他执拗的要帮沈晗允换衣服,拗不过他,只能够任由他帮自己换衣服。
肩带滑落到胳膊上,锁骨凸显,宋少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灼热的视线令她感觉到万般不适。
衣服滑落在地,微凉的指尖滑过她肌肤,引得她阵阵颤栗,脚趾控制不住的蜷缩着。
宋少阳似乎真的只是想帮她换好衣服,只是动作缓慢,而且总是装作不经意的撩拨她,一一滑过她敏感的地方。
拉上拉链的时候,宋少阳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白皙的皮肤上收回,看到她双眸含着盈盈水光,眉梢末端也染上了丝丝媚意。
索性抱住了她,低下头,吻在她眼角,闷笑道,“宋太太,你是不是动情了?”
“没……没有。”
她急忙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耳尖鲜红欲滴,打死她都不愿意去承认宋少阳说出来的话,尽管这的确是事实。
宋少阳清楚她所有的敏感点,也知道怎么样能够将她带入旖旎氛围中。
所以她羞耻的在宋少阳帮她套上衣服的时候,有了酥麻过电的感觉。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令她颤栗。
一股蛮力将她抱起,她惶恐不安的看着宋少阳,他却只是含笑将她缓缓放到床上。
看到她身上繁杂的洋装,无奈叹气,“早知道就不那么快给你穿上衣服了。”
他低下头,沿着她额头一路往下吻,最后流恋于她嘴角,轻咬着她唇瓣,低声道,“我忽然间不想下去了。”
睫毛轻颤,她伸手推了推宋少阳,“我陪你一起下楼。”
宋少阳睁着眼睛看了她很久,眸色沉沉,黑眸如同被墨色晕染,化散不开。
“好。”
他将沈晗允扶起来,帮她理了理衣摆又帮她拨弄了下头发,这才牵着她出门。
“晗儿,今天晚上不要乱跑,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嗯……”
即使宋少阳不丰富,她也不会到处乱跑,她很清楚今天晚上过来督署府的人非富即贵,并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
宋少阳牵着她下楼的时候,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全场最为瞩目的焦点。
看着大厅里的人,沈晗允微微凝眸,轻声道,“少阳,白小姐没有过来吗?”
这样的场面,白婉萱不出场着实令人感觉到狐疑,她往日可不是这么容易退缩的让你,这样热闹非凡的聚会,理应是她最爱出风头的时候。
“你想让她过来?”
闻言,沈晗允看了宋少阳一眼盈盈浅笑,“没有,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宋少阳神色逐渐缓和了下来,低低嗯了一声,牵着她往楼下走。
才到一楼大厅,脚才刚落地,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沈庆宗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允儿。”
沈晗允抿唇,扯着嘴角笑了笑,“父亲。”
她的反应很冷淡,这个父亲对于她来说,本就可有可无,说到底,很多的事情都免不了有沈庆宗推波助澜的份。
她年纪小小,就被沈庆宗送出了国,不允许她回来。
而她一回来就被沈庆宗当成了待估价的商品,谁出的价格高,利润丰富,他就可以将她推出去。
所以她对沈庆宗,除了一声表面上的父亲以外,毫无其他念头。
沈庆宗在商场驰骋这么多年,沈晗允的小心思他当然看得出来,也知道这个大女儿跟他之间没有所谓的亲情。
当下他也不跟沈晗允含糊,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宋少阳,“少帅,这地界的事情……”
“哦,这事容后再议,等会就会有抉择。”
宋少阳环着沈晗允,神色冷冽,“成绍,好好招待沈会长。”
说罢,便带着沈晗允离开,她躲在宋少阳怀里,偷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少阳,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嗯?”
她浅浅一笑,微微摇头,“等宴会过后,我再跟你说。”
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她的心好乱,明明那么痛恨他,却可耻的一次又一次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