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
南木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总会碰上一个人,他就像一种瘾,遇上了,就戒不掉,也不愿戒。
南木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过多关注外面的讯息。这几天,南木将自己完全与外界隔绝起来,她需要时间来理清近来发生的种种,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有些事,说清楚了比较好。
是有多久了,南木搬出这里也快有一年了,那时候她搬走的时候,奇可就劝她卖了这个房子,但她只是笑笑不说话,因为这里有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她怎么舍得。
待在这已经两天了,她手机落在了医院,幸好房子里还有座机,她给洛奇可打了个电话,结果自然是挨了一顿训,不过还好洛奇可同意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但南木没有和她多说,包括自己现在在哪里,可能是潜意识在作祟吧,南木不想去面对那两个人。
不过南木思来想去,对近来的事,她总算是理出了一点头绪。
照唐璃的话,他八岁时救过了自己,然后他就离开那里,而她是那年才去的薄山,这期间隔得并不长。之后,隔了一个月,妈妈又带她去了一次北同,并嘱咐她以后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他。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吗?
唐毅,唐璃,早该想到的,他们是父子。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妈妈当年到底犯了一个怎样的错啊?
南木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像自己理解的那样简单,可光凭这几点,她好像都快没有勇气去靠近唐璃了,何况还夹杂着青浅。
久违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射在房子的阳台上,南木幽深的眼睛透过窗子,似乎想看出什么,又好像在想什么,可她对这一切还是一头雾水。
随手打开陈旧的电视机,突然一张熟悉的脸映在屏幕上,南木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唐璃优雅地叠着腿,坐在白色的沙发上,记者不徐不缓地抛出几个预先准备好的问题。
“唐少,这次唐穆两家联姻,婚礼的细节定下来了吗?”
“快了。”
“请问您是真的喜欢穆青浅小姐吗?”
“嗯。”
“可有传言,说您那日在穆家庆功宴上,穆老爷子刚宣布联姻,你却不顾穆小姐,心急如焚地送一位昏迷的小姐去医院,这事是真的吗?”
“眼见未必为实。”
“是。”
喜欢穆青浅小姐吗?
嗯。
这两句话像着了魔般一直在南木的脑海里回旋,是谁才说喜欢自己,可眨眼就改口为另一个人。
不是做好了准备吗,可当自己亲耳听到他这样说时,自己还是很难受。
外面阳光明媚,南木蜷缩在沙发上,却感觉到有股寒冷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朝她涌来。
她想她一定是得了病,不然怎么总是走不出唐璃这个人带给她的阴影。
“唐少,你为什么要接受媒体的采访?”秦岚想不通,平常爷向来最讨厌媒体那群人,可今早他却让他将堵在唐氏大厦的记者们放进来,但声明只能有一个人,所以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秦岚,帮我叫唐羌回来。”
“是。”
唐羌,看来你的苦日子是熬到头了。也不知怎的,前些天本来该是他去非洲视察子公司的,可唐少却直接开口让唐羌去,那语气,简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去送唐羌时,唐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最后留下一句话“惹谁,都千万不要惹老大看中的女人。”就走了。
难道唐少和穆家小姐弄假成真了?可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还不知道吗?穆勒那个老狐狸,会那么好心的和唐家结亲,唐老爷子的车祸就真的是意外?唐少这算盘里打的是什么。
“秦岚,医院里有说什么吗?”
“刚来过一个电话,说南小姐前几天就已经出院。”秦岚不知道唐少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哦。”
“你下去吧。”
“是。”
到底我该怎么办?远离你,或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不停,对上酒吧里几个正在调情的男女,南木下意识地皱眉,她真是抽风了,才会来这里买醉。
二十六年的生活,她安于本分,从不跨越雷池一步,现如今,不过是受了点刺激,就这样堕落,南木,你没救了。
出门前,南木给自己画上了别致的烟熏妆,杏眼上适当地补上些浅绿色的眼影,唇上也涂抹粉艳的口红,还在耳垂处戴上了黑色的耳环。
上半身穿着纯黑的吊带凉装,脖颈处戴上灰色里透着白斑的项链,露出她的小蛮腰,下身则是较短的白色碎花裙,裙底处被设计成倾斜型,沿着底部走增加了百褶纹络。
白皙笔直的长腿引得酒吧内不怀好意的人频频回眸,南木已经喝了不少酒,眩晕感突来,可南木仍旧不知。
她目光空洞,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放纵,沉沦。
南木搭在吧台上的小手陆续拿起一杯又一杯斟满烈酒的杯子,她看也不看,直接下肚。
借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
南木头晕得越发厉害,她已经醉了。但南木却像玩心大开的孩童,她手法笨拙地打了一个响指,一杯酒就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拿起它,一饮而尽。
白皙的脸蛋一片通红,迷离的目光,朦胧的杏眼稍微向上勾起,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浓烈的酒劲上来,南木瘫软在了吧台上。
“喂,小姐。”服务员试探性地唤了南木几声,见南木完全没有反应,他朝右手处黑暗处挥手。
“齐少,成了。”
“下药了?”
“我黑子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行,那件事我会看着办。”
“齐少,谢了。”
齐恺霖拿捏好了力道,拍了拍面前的女人,她不为所动。凝视着这张娇美的脸庞,齐恺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从她进入酒吧的那刻,她青春妩媚的容颜就一直勾住了齐恺霖的视线,他注视着她,直到体内涌出一股强大的占有欲,让齐恺霖想马上就占有她。
缠绵的吻把南木本就发晕的头吻得更加眩晕,南木如莲藕般的双手无力地搭在齐恺霖的脖颈上。
许是真的醉了,南木的红唇上还留有未干的酒液,药效发作,南木忍不住嘤咛出声,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这些无意识的动作看得齐恺霖心火难耐。
他利索地抱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越过喧闹的人群,穿过僻静的角落,上楼,朝着提前准备好的套房走去,齐恺霖看着女人沉静的样子,感受着心里的叫嚣。
一路上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齐恺霖的身体上,肢体间的摩擦,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加快脚步,猛地推开房门,将小女人抛在了床上。
南木感受到柔软的床,以为是在家里,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一笑更加刺激了齐恺霖的占有欲。而南木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给盯上了,她已经处在了危险边缘。
娇小的身体被放置在大床上,南木身上露出的部位不断刺激着齐恺霖的眼球。齐恺霖很快压在南木的身上,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南木玲珑有致的娇躯,而自己身下女人穿着的吊带更是方便了他上下其手,褪下衣服,齐恺霖笑得愈发邪恶。
“嘭。”门被用力撞开,唐璃看着紧紧贴合的两具身躯,眼里猩红一片。
“滚。”暴怒声和落地声交织成一片,沉浸在****里的齐恺霖诧异于门发出的巨响,转头,就遭受到来人重重的一拳,力道之大,以至于他好像听到了身体里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齐恺霖艰难地站起来,唐璃又一个回旋踢下去,他又倒在了地上。齐恺霖愤怒地对上唐璃要吃人的目光,待看清楚人时,他身体本能地一缩,这不是北同市翻手为云的唐少吗?
“唐~少。”恭敬地出声,可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齐恺霖的真实想法。
“还不快滚。”毋容置疑的声音,格外冷冽,在齐恺霖看来简直是一张赦免令,他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小巧的脸上布满红晕,微微张开的唇瓣,散发着无尽的诱惑,上身被褪到香肩上的黑色吊带丝,将敏感的部位暴露出来,春光尽露。唐璃眯住眼,眼前的狼藉,让他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该死,要是他再晚来一步,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他被穆青浅叫来,不是他好巧不巧地在送穆青浅回她房间时在拐角处无意瞥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那么,发生的一切足以让自己后悔不已。
越想越气愤,唐璃俯下身,对准南木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吻下去,一想到这里有别个男人的气息,唐璃的吻越发粗鲁,最后直接演变成了咬。
南木,你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