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一个同样身穿精致衣服的小丫头对着那个少女问道:“小姐,你看什么呢,刚才那个人有什么奇怪吗?”
那个少女身份似乎不低,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武士初学者队伍里面习武。少女闻言说道:“小彩,你刚发现了那走过去的少年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小姐,小婢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那叫小彩的小丫头疑惑的说道。
那少女没好气的一搓小彩的头,说道:“真是笨死了,难道你没发现他与我哥哥有几分相似吗?”
那小丫头一阵恍然的样子,回想了下,说道:“真的耶,不会这么巧吧,倒是有几分神似的,少爷他……”
少女盯着南笑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沉吟什么。过了一会儿,随即往广场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方向是山后那些华丽的楼阁方向。
场中教习见此,竟然不闻不问,任由她们主仆二人离开……
南笑离开广场,沿着山石小路往内务堂走去,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远只见一处峰顶处房屋连片掩映在山石树林之中,一个不大广场上几处大屋坐落,各色人马往来,有急匆匆的,有慢悠悠的。
南笑很快来到小广场,广场青石铺就,和周围环境浑然天成,独具匠心。一些险要处用白玉石做围栏,又有几分除尘之意。
周围人不少,都没人注意南笑,每日那么多人来此,各堂各门都有,不可能人人都相互认识。虽然人多,但大家都小声说话,整个广场一点也不觉得喧闹。
南笑暗自打量,这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守卫,但是南笑相信他们都躲藏在暗处。大楼有三层,当面一个写有内务堂的古色门匾,沉稳,苍劲。
大厅内很是热闹,南笑发现盐帮搞内务的大多是些老头子。内务堂也不例外,在里面忙碌的人都是些帮中老人,正有条不紊的处理帮众报上来的事情。
南笑踱步来到一处似乎是咨询的地方,见对方是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正给前面的人派发着什么。南笑静等几人离开,这才微笑着走上前去。
“哪来的小伙子,看着面生,新来的吧!”那老头还没等南笑说话,眼睛一瞥就对着南笑说道。
南笑暗道一句这老头眼睛还挺神,不会是因为他记人能力出众才被安排在这搞新人接待的活计吧。当下一笑说道:“老师傅,我是新来的,这是帮中张师傅的接引信。您看……”
说着将张小云的信递了过去。
但那老头信也没拆,扫了一眼信封上署名,说道:“嗯,张小云,她不是在桃花镇那边与丁劲共事么,什么时候来郡里了?”
老头也没在意,将信收了,随即哈哈一笑说道:“看来你这小子是桃花镇来的了,欢迎加入咱鱼国了不得的大帮派!”
南笑忙点头应了一声,“有劳老师傅。”
“小伙子很有礼貌嘛,咯拿好,这是你的盐帮身份凭证,如有遗失,要来报备换取。”说着老头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竹木条。
南笑伸手接过了看,两面雕刻有花纹,正面是一个盐字,反面写的是内务制,还有一个古怪符号,南笑想来是一种标识,将凭证收好,沉声问道:“老师傅,我该做什么,可有什么任务。”
“啊哈……还搞忘了,现在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老头哈哈一笑,用手拍了一下脑门,说道:“你虽然有初级武士的实力,但年纪尚小,又没多少实战经验,只能安排你干些采买制造之活。”
说道这里,老头取过手面一大本装订厚厚的册子,很快的翻动,南笑耐心等着,很快老头一拍将册子合上,说道:“目前比较适合你做的只有采买和武器制作两样。额……采买要和很多人打交道,也许你年幼还干不过来,这样吧,你去总堂山脚水汀渔场边锻造堂报道,那里还差伙计。你去那里锻炼锻炼,多练两把力气,以后也好出力嘛……”
老头呵呵笑道,左顾右盼着,不是的翻看不同的册子。
南笑知道也不好拒绝,心里嘀咕一声,看来只能去锻造堂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老师傅,我从大广场那边过来,似乎武院那边有一些年轻帮众在习武……”
老头看了南笑一眼,说道:“武馆那边习武的弟子都是要交钱的,那里教头很少,因为人人忙着去跑差,谁愿意干那活计,所以资源紧张,想去就得交钱。你有多少银子?等你在锻造堂赚够钱再说吧。”
老头说完不再理南笑,后面排队之人有眼力见的,早将南笑挤在一边了。大家都等着办事呢。
有些人还嗤笑南笑毛都没长齐,还想去习武,真是笑掉大牙了。
南笑无奈,只得扭头往外走去。广场仍旧来来往往不少人。南笑寻了方向,下山而去。沿路返回,路过半山腰那些看着还不错的小屋时,想到要去锻造堂,看来是不能住这里了。
好在出来时候已经收好了东西,不用回去原先养伤的房子。随即不在留念,紧了紧身上的猎刀,往水汀而去。
很快南笑到了山脚,只见大大小小房屋连片,船只栈道无数,这里卫士守卫已经不像山上那么严密。几乎看不到守卫,只有远处一些塔楼上似乎有人。
南笑问明了路径,沿着栈道走了一刻钟转到山的一边,这里有溪水汇集成的河流流淌而来,汇入大河,往东方海面流去。
远远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南笑估摸着到了,心中一喜,转个几个房屋,只见临山傍水的一处院落映入眼帘,院落几进几出,路口一个门坊,标识着锻造堂。也许是为了锻造之故,院落房屋简陋,天光透亮。
此时里面也是异常忙碌,远处水车猎猎作响,来往取水的人奔走。拉扯风箱的呼呼有声。南笑很快来到院中,院落是开放式的,紧邻院落的地方一处竹屋绿舍,老远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肌肉结扎的好汉坐在凉凳上,正与一些伙计说着什么。
看衣着打扮,伙计也不简单,可能是一些小头目的样子。锻造处有些同样模样的人在巡视着,又似监工的样子。
场中一个伙计看到左右打量的南笑,歇下手走过来问道,“小子,你杵这儿拉屎么?有啥事?”